“老金一辈子不结婚,他是插青过来的。没有人知道他家乡在哪里,他都不说。”
“老韦主任应该知道但是他不说。”
“当年,看上了一起来插青的姑娘,本来处得很好,后来那个姑娘移情别恋跟了个本地人。”
“老金用匕首扎瞎了姑娘一边眼睛跳河了。后来救上来判了十几年,也不回自己老家回了这里。”
老林人小个不过很精明,眼睛亮亮的,喝起酒来一斤以上的。趁着酒后茶意,黄浩和他一老一少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他也不上岸住哦,常年在那船上。”
“古怪別,坐牢回来还有红花妹要嫁他,他还不愿意了赶人家走。”
“他写字不错,平时宣传标语都是他帮写的,还是正宗的毛笔字。”
“有一年单眼女回来找他,他不见还跑出去差不多一个月才回来。”
单眼女就是移情别恋那个。
“他吉他还弹得很好,经常在船上弹。”
“有一次他跟我说如果他死了,把他葬在河边。”
老林沉默了,直到林婆看完报纸要起来去休息了,黄浩才起身离开。
回来路过豆腐婆家,她厨房灯亮着,应该是准备明天的豆腐吧。
豆腐婆独子是部队营级退伍的,媳妇还是军区领导女儿。现在在市里住,不过很少回来。
黄浩敲了敲门,豆腐婆从厨房里面走出来。
“豆腐婆,明天留点豆浆给我啊!”
“哦,要红薯给老婆吗?我刚刚挖了些回来。”
“她回去了,下次问她,她想吃自己找。”
豆腐公一瘸一拐的跟着出来了。
豆腐公喝酒多了搞得身体不是很好,面色苍白,不过手不像老杨会颤颤巍巍的。
豆腐婆嫌弃的大声说:
“把猪潲倒完了?豆腐渣摊开了吗?”
“哦,明天新鲜的再放外面晾。”
“浩领导这么晚了去哪里回来?老林那里吗?”
“哦,去喝茶。来跟豆腐婆要豆浆呢。”
“明天我留着,你记得过来拿。”
“明天我挑出去了你出来拿就可以。”
“行,明天路还湿哦,走路小心点。还去清洪分扬吗?”
“去啊,那边好几个都订了的。”
“那我回去了。”
“哦,想吃了来说。”
黄浩一路有点摸黑的回到宿舍。
站在二楼阳台望向下面那两排房子,房子尽头就是河边,隐隐约约看见河边竹子顶摇来摇去。
楼下有个人影,晒谷扬是用仓库围起来的,所以挖了个小坑用饲料袋围起来做成了个小厕所。
人影是跑上来上厕所的婉秋。
她应该经常这样吧,黄浩在阳台上第一次和她面面相觑。
黄浩想了想上楼的时候关楼梯门了没有?
“浩领导吃饭了吗?”
“吃了,刚刚从林主任家回来,。
“女朋友不来啊?下次叫她去我家玩。”
“好。”
关小铁门的声音响起,黄浩才回过神来。
婉秋和老闭家大儿子谈朋友,听黄公媳妇邓大姐说过了。不过婉秋老妈说了:
“我丢到水里还有响声哦。”
老闭也说了:
“如果要这个一分钱都不给,房子也不给住,自己自生自灭。”
不过老闭家大儿子跟黄浩聊天的时候还要他帮介绍妹子。
黄浩把《读者文摘》放下,看向窗外,没有月朗星稀,天空昏蒙蒙的,空气里有果地里发酵农家肥的臭味。
金老头应该是像那些女同学捧在手里的爱情小说里面的情种吧?
可是情到深处人孤独吗?他应该也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却不妥协吧?情深不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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