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会计,过来玩啊,等下一起吃饭。”老金沉沉一笑说。黄浩觉得,老金对人是情绪分明的,有一种隔阂是空气里对碰产生的,而这种跟黄浩在一起从来没有过。
就像古装剧里面的滴血认亲,血相溶了,就是亲生;反之,就非亲非故?
“哦,老金今天气色不错啊,身体好些了吗?”闷骚梁说。他看惯了老金这样,没有觉得奇怪。
“好多了,等你们来煮菜了,我都洗好了。”老金坐在凳子上说。
黄浩搞好料去膻味,放了点酒,没有放太多大料。有点膻味就算了,金叔能喝多一口汤就好了。黄鼠狼肉益肝,很好。
煎了两条罗非,炒了一把红薯叶,够三个人慢慢吃喝了。
没有喝酒,一下桌就每人一碗汤。
“是不是放冰箱过了?没有膻味,汤很好喝。”黄浩自己嘀咕着。
“老金还去打鱼吗?他们叫呱呱说想吃你的鱼呢。”闷骚梁说话了。
“现在不经常去,够吃就行了。”老金说。
“过几天要帮写点标语哦,要征兵了。”闷骚梁说。
“行,好的。”老金应了一下,想去盛饭。
黄浩拿过碗来,去帮老金盛饭。
闷骚梁不吃饭了就喝汤,搞了两碗。
吃完饭了,坐了一会儿,闷骚梁回去了。
老金和黄浩终于面对面坐下来,好好聊聊了。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一起喝着黄浩刚刚泡的绿茶。
“当年,我因寻找刘影,五年去家不回。辗转打听到,刘影原为平湖骆家小小姐,排行第八,五岁丢失。后因嫁与陆綵为偏房后被认回,改回名字骆影。”老金娓娓道来。
“因刘秀才生的都是公子,对这个捡来的女儿很是宠爱。让她女扮男装跟着哥哥们进社学,所以,骆影有点学识,诗学谋略了得。”老金静默了一下,陷入沉思。
“可是,她嫁入陆府五年后,因疾去世了。”老金用力的咳嗽,黄浩斟了一下茶水递给他。
喝了很久,小小一杯茶,好像用了全部力气去喝。
“我知道是她时,她已经去世两月有余。当年,我为一户人家幕僚,有一日去酒肆喝酒,听旁人议论。”
“陆四爷偏房死了,陆四爷因伤心过度昏厥几次。这个刘姓偏房自嫁来一直郁郁寡欢,没有生育。只是嫁过来时带来一个男孩,陆四爷爱屋及乌的对他也极其宠爱。”
“我没在意,只管喝酒。直至听到孩子名字时,我才有所回神。”
“孩子不跟陆府子弟单名,叫陆念佐。”老金说。
“这个有什么隐意吗?”黄浩问。
“我单名佐。”老金一下子有点的慌张的说。
“后来,我辞了旧主,去陆四爷处谋了幕僚,才了解前情后果。陆念佐右手臂内侧有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鸡型胎记,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形状同样的大小。”说太多了,老金有点喘气起来。
黄浩大吃一惊,默默没有出声。
黄浩右手内侧有老金说的一模一样的胎记,很好看。当年老妈还说以后不怕走丢了。
“那是我的儿子,和我婚配夫人生的三个儿女也有这个胎记,只是没有如此鲜艳瑰丽。”老金对着黄浩笑着说。
黄浩和老金相对无言,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后来相认了吗?”黄浩小声问。
“没有,孩子只有七岁,还没有入社学。陆府刚刚得以平反,陆四爷对念佐又很疼爱。我因久没用心经营,父亲对我失望至极,孩子跟了我,前途无望。”老金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似乎想找个借口,又于心不忍。
因为围墙,门外黑蒙蒙一片,如同一口井,把人困在了小小一隅方圆。
“浩啊,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大丈夫可为前途赴汤蹈火,不可为前程以恶谋之。”老人家循循而告。
“嗯。”黄浩答应着。
“叔,喝完马鞭草了吗?我在楼上又晒了点。明天我再拿来。”黄浩说。
“嗯,明天拿来吧,我喝了觉得很好。”
“那天你来报道,下车我就看见了,那时候我拿了鱼给老闭,头几天他定的。”老金自顾自说着。
“嗯。”
“浩领导,下来喝茶,快点,有好东西。”阿升在办公室那边嚷嚷。
“叔,我先下去看看,你休息吧。”
“去吧,明天过来。”老金小声说。
黄浩现在想喝酒了,心有点乱,刚好有了离开的理由。
阿升弄了鸽子粥,这家伙在果地抓了两只落单的鸽子,说应该是隔壁村飞来的,因为这边没人养这个。
“浩领导,昨晚睡得好吗?”闭永民笑吟吟的问。
“还可以,你是睡得很安稳的吧?”黄浩捶了他一拳说。
“来来,都盛一碗粥先。”黄老板说。
婉秋也在,她自顾自的盛一碗鸽子粥,放了酱油,用瓷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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