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西正安静的站在灶台旁边听厨师长炸丸子的秘诀,偶尔伸手掐个新出锅的热乎丸子偷偷塞嘴里,外酥里嫩的蔬菜丸子,咸滋滋的美味极了,宗政昭洵站到门口的时候,她嘴边油乎乎的叼着半个丸子鼓着腮嚼的起劲,看到宗政昭洵的身影一怔,半个丸子掉到了地上,而后青羽西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旁边的盆里拿了个丸子举着向宗政昭洵走过来,丸子停在嘴边,宗政昭洵也不知作何反应,张嘴接了过来。
“昭郎。”,秋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走到两人面前,看了看宗政昭洵有点油的嘴和青羽西油乎乎的手,有些僵笑:“我看昭郎这几日有些咳,想着来给昭郎熬点银耳汤,是我多事了。”
宗政昭洵听此话身形一僵,嘴里的丸子还没咽下去,一张嘴吐字不清,秋月转身就走,宗政昭洵也想跟着她解释几句,刚转身手腕就被青羽西握住,宗政昭洵下意识挣脱,心里的火‘噌’的冒上来,掐住青羽西的脖子,看着她的眼睛说:“好好做你的王妃,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离本王远一些。”
青羽西努力双手握住宗政昭洵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腕,喘不过气脸色涨的发紫,厨师长赵叔在一旁急得不行:“王爷快放手,王妃只是好意,王妃娇弱,不能这么掐啊。”
宗政昭洵手腕一用力把青羽西扔到地上,转身大步离开,青羽西边呼吸边咳嗽,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芙荧跑过来扶青羽西:“小姐,你怎么样。”,给她顺了一会气,见青羽西平静下来,又小声问:“可成功了?”
青羽西摇了摇头,又失败了,该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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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昭洵追到月阁,秋月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宗政昭洵走到她身后轻轻推动秋千:“黄江今年发了水,太子明日会请愿南下治水,我带着你一同去,回来之后以抚慰灾民有功为由头,为你请个诰命,有了官家的文书,到时候便光明正大的娶你。”
“昭郎,我此生怕是没有姻缘的福分了,你既然已经成婚,便好好的过日子吧,找个偏僻的宅子把我送出府,眼不见心不烦,让我在里面熬完此生便是。”
“姐姐,你不要这么说,我会难过。你一定是我正妃的,等我安排好一切,杀了她便是,不过一个商贾之女,对外说是急病,不会有人细究。”
正妃,秋月心中默念了一遍,好像突然又有了力量,从秋千上站起来,说:“我去给你熬银耳汤”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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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月圆之夜,自从宗政昭洵中毒之后,每月这日太阳落山之后要在地下室中躲星,马上就是日落十分,照刃急匆匆的赶来,见面就跪下:“秋月姑娘不见了,午饭后秋月姑娘对鸣翠说要休息,就进了卧房,晚饭时分未出门,属下唤了几声无人应,鸣翠姑娘进屋内看了,说人不在,府内寻了一遍,未找到人。”
宗政昭洵一拳砸向身旁的廊柱,死死的盯着照刃,深吸了一口气才张嘴:“所有人都派出去找。”。
“掌印不可,今夜...”
“去找!”,宗政昭洵又把拳头砸向廊柱,显然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说完也向外走去,但是还没走几步,经脉隐隐发涨,心脉好似被揪起,他强压下不适,一心要去找人。
照洄挡在他身前:“掌印,今日是七月十五,本就是一年最盛的月圆之夜,您体内的毒马上就会发作,切不可出府冒险。”
“让开。”
“属下一定拼尽全力找到秋月姑娘。”
“我让你滚开。”,宗政昭洵语气已经没有了怒气,反而变得平静。
“照洄,愿以死明志。”
宗政昭洵最终还是没有出去,地下室密不透光,秋月还没有消息,他体内的毒随着发作,五感开始退化,周身发热好像置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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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陪了王爷十四年,感情自然是不同的。”,赵叔絮絮叨叨的给青羽西讲宗政昭洵和秋月的曾经,青羽西捧着烤地瓜吃的一头汗,她吸了吸鼻子,狠狠闻了闻烤地瓜炭火香味。
“月阁走水了。”,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青羽西回头月阁方向火光冲天,火势十分凶猛,赵叔见状哎呀一声,立刻拿起旁边的木桶向火源跑去,青羽西站起来拍了拍裙子。
芙荧走到她身边,问道:“小姐,怎么办?”
青羽西用手语回答:怎么办?回去睡觉呗。
于是两人慢悠悠的向她们那简陋的小院走去,月阁是王府最好的院子,地理位置高,景色遍收眼底,还引了活水,她们那小破院离着月阁十万八千里,烧一夜也烧不到她们那。
今夜是七月十五,月色极佳,照的这世间亮如白昼,平王府的景色格外清晰,一个黑色人影一晃,鬼鬼祟祟的,秋月?
青羽西和芙荧对视一眼,脚步一转,偷偷跟着秋月,但是秋月一转眼就不见了,两人还有点失望,青羽西吸了吸鼻子,烤地瓜的炭火味儿?
“小姐,那边冒烟了。”,芙荧拽了拽青羽西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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