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曦和公主八成是冲着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来的。曦和公主就算再怎么不济,也不是那个土包子能比的!”
“不对劲,曦和公主怎么被拦在外面了?拦错人了吧?”
章柔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见,见过侯爷。”
假曦和被拦在外面,对着温孤无渊拂了拂。
她垂着头,目光却不自觉暗暗瞟向慕云曦和。
看到这个与定远侯相而对坐的神秘女子,不知为何她总感到一阵心慌。
温孤无渊侧目瞥了她一眼,饶有兴趣道:“容华公主与本侯所知相去甚远。”
据手下的调查,圣上赐婚给他的这个曦和公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在民间这位公主被包装得尊贵无比,但在朝臣之间,早有些欲盖弥彰的传言与暗讽。
皇帝纵容慕云长乐欺辱曦和公主,只不过是为了变相地打温孤无渊的脸。
可惜这种行为在温孤无渊看来实在是无聊至极。
如今这个曦和公主虽然怯懦了些,却能给人行礼,口齿明晰。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假曦和被温孤无渊这么一句问得乱了手脚,“我我……”
“别急,慢慢说。”温孤无渊自顾自倒着酒,语气有种怪异的温柔,“你不是本侯的未婚妻嘛,本侯可以特许你多说两句。”
“我想和侯爷单独谈谈。”假曦和看向慕云曦和,咽了口唾沫道:“外人不便在此吧。”
慕云曦和心中暗自好笑,自己就是正主,反被冒牌货称为外人,真是倒反天罡了。
不过她并不在意,这重身份于她而言本就是累赘,如今有个冒牌货顶在前面吸引火力,她才能暗度陈仓。
不过这个身份还有利用价值,她不但不会揭穿这个假曦和,还会帮她隐瞒,必要时将人控制在手中。
所谓名利,不过是执棋手抛出去的饵罢了。
慕云曦和看向温孤无渊,却发现对方一派看好戏的神情,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去留。
“现在才提这个要求,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慕云曦和看着假曦和,明媚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一字一顿慢慢念她的名字,“慕云曦和,说实话,我还蛮喜欢你的。”
慕云曦和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假曦和身边,步履慵懒绰约。
温孤无渊好整以暇地看戏,抬手让海鹰退开。
慕云曦和一点点靠近,假曦和避开了她的目光,垂下头。
“我能与定远侯同席,自然有我不可取代的价值,你如今举步维艰,确定要白白推开这样一条后路?”
“你……”假曦和猛地抬起头,“你会帮我?”
“不急。”慕云曦和绕着假曦和走了一圈,一手轻搭在她的肩上,温柔道:“先说说你的困扰,姐姐才知道怎么帮你不是?”
假曦和对上慕云曦和的眼睛,瞳孔涣散了一瞬,如一滴水落入水潭。
温孤无渊似有所觉,抬眼往这边看了一眼,却只能看到慕云曦和婉约的背影。
“唉,他们怎么不见了?是走了吗?”
贵女们张望着这边,忽然一阵风起,柳条摆过掩住了那边的几人,风止,柳条归位时,人却不见了。
“我们过去看看。”
有贵女及时拉住了章柔,“章姐姐,他们突然离开,肯定是定远侯发现我们了。还是找李太师的义女要紧。”
石桌这边,假曦和似乎是突然想通了,说话变得流利了一些。
“不瞒侯爷,其实我在外流落时偶遇民间奇人,早已恢复神志,回宫后为求自保,不得已伪装。”
“民间奇人?”温孤无渊认真了些,问道,“何时?何地?”
“三年前,雍洲,偶遇一白衣云游僧人,大师看着年轻得很,却有得道高僧的气度。”假曦和面露追忆,有些感慨。
“大师说世间自有缘法。至于细节,恕我不能透露。”
温孤无渊闻言打量了坐在对侧的慕云曦和一眼,她正漫不经心地以指尖叩着白玉酒杯,神色淡然,仿佛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
“侯爷。”假曦和出声拉回了温孤无渊的视线,“曦和已经坦诚相待,还请侯爷看在婚约名份上,帮我一把。”
“你想本侯怎么帮你?”
“如今我独居容华宫中,身边仆役多是别人的眼线,长乐公主又虎视眈眈,曦和实在是独木难支。”
温孤无渊笑道:“本侯观你虽然示人以弱,实则内秀于心,又有本侯未婚妻的名头在,自保不难吧?”
“若只是曦和一人,自然无惧刁难。但曦和的母亲尚囚禁于冷宫,生死未卜。待明年三月我与侯爷完婚,被囚于宫中的,便是您的岳母。”
百善孝为先,到时候如果昭平帝依旧不放人,温孤策该怎么抬得起头来?
“有意思。”温孤无渊笑意有些冷,“看着温驯,没想还会亮爪子。”
“曦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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