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与需要休息的虞冰换了个位置,他坐到荆莹的斜对面,微笑着来回扫视我俩道:“来!我们继续。”
说完他主动开始洗牌,并给我们每个人都发牌。
关海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不过他也乐得把牌局打完,虞冰离开他身旁后,他掏出一盒烟,让了一圈,然后给自己点上,很有艺术范的夹着烟头,整理着牌。
“一张2。”
莫问把一张红心2压在桌面上,开始了被暂停的牌局。
莫问的下家是关海,他顺势出了一张4,我接了张K,荆莹犹豫了下,压下了一张“A”。
关海过牌,莫问出了张“小王”。
荆莹看牌的目光抬了起来,直直地看着莫问,她跟莫问在牌局上是一家,莫问却用大牌压她的大牌。
莫问迎着荆莹的目光,笑着道:“牌局是变幻莫测的。”
说完,无论是谁出牌,到他那里迎接的就是“炸牌”,到了最后,他“头游”时,关海手里的牌只剩下一张“大王”没有出完。
这局关海的牌同样也很好,只是没有莫问好,但即便如此,莫问的这种出法也很不合理。
“那晚罗美美家发生的事让队长对你很不满,认为你对他隐瞒了什么,让我盯着你。”莫问边哗啦啦地洗牌,边说。
荆莹没有吭声,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没想到却盯到了这列火车上,你们这要去哪儿啊?”莫问微笑着扫视我和荆莹。
荆莹继续沉默,莫问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不管到哪,都请带上我,没问题吧?”
荆莹“嗯”了声,既然是队长的命令,她没有拒绝的资格。
下一站,关海抵达了目的地 ,他下车了,临走前还递了个写着自己电话号码的小纸条给闭目养神的虞冰。
他走之后,我们的牌局就散了,时间也到达了晚上九点,车厢里有些人睡了,我笑着对莫问道:“有兴趣听个故事吗?”
莫问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
我低声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以故事的形式说出,听到最后,莫问讥笑了声道:“你是要我相信那些‘鬼怪阴灵’是真实存在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长着根须的木桩,这把由百年槐木做成的“鬼头木桩”上个月刚刚被我封印了一只“水鬼”。
我施法打开了木桩上的些许封印,水鬼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鬼啸,车厢里刮起了一阵阴风,莫问手里热水杯里的热水瞬间凉了。
莫问紧紧地蹙起了眉,他什么也没看到,但确实感受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
列车上的电子时钟红彤彤 的数字显示着22:00,车厢里回荡着还有10分钟到达雾垚镇,让抵达的乘客准备好下车。
我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夜色中的雾霭由稀薄变为浓郁,我知道我的故乡雾垚镇快到了。
这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镇,或高或矮的山峦丘陵,把居住在镇上的居民死死围住,群山之间多有小湖溪流,气候阴雨绵绵,多数时间被雾霭笼罩,甚少有阳光普照的时候。
列车上在本站下车的只有我、荆莹、虞冰和莫问四人,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了通往镇上的巴车,就算有也没有司机愿意在没有路灯的环山弯路上夜行。
虞冰带着我们沿着登山阶梯爬上一座小丘陵,这里有一座缆车站,她敲了敲站台门卫室的窗户,一个秃顶、烂牙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地从床上爬起身来,虞冰递给他五十块钱,他才开心起来,利索地把我们送进通向小镇的缆车里,并到供电室打开缆车的开关。
我们四人坐上了下山的缆车,夜风刮在破旧的缆车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扶着锈迹斑斑的车窗框往下看,能看到小镇中星星点点的灯火,不多,像商业街道上的路灯群则根本没有打开。
这些年,小镇上的年轻人能走的走,很少有留在这里的,我和荆莹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若不是有马文秀这档子事,也不会回来。
当我们四人从缆车上下来时,小镇上唯一一家银行塔楼楼顶的老旧大钟敲响了午夜的钟声,我凝望着故乡的夜景,黑暗中只能见到朦胧的建筑轮廓,但依旧是那样的熟悉,只是在时光的侵蚀下,又苍老了不少。
“马文秀到底在哪里?”一路上,荆莹第三次向虞冰发问。
虞冰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她道:“跟着来,你们就知道了。”说完一袭白色莲花裙的她像一个幽灵般在前方领路。
我们穿过九曲八折的幽暗街道、小巷,又沿着田间小道走了许久,最终停在一座泥瓦房前。
“怎么到这里来了?”我望着长满绿藤、青苔的残砖绿瓦,心中既吃惊又怀念。
虞冰道:“马文秀就在里面。”
我盯着她,有些激动道:“这里是我家!谁允许他到我家躲着的!”
虞冰道:“他就在里面,你进去问问他就知道了,该带的话我已经带到,下面就是你们的事了。”
说完她
>>>点击查看《克苏鲁宇宙:千面猎邪人》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