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出现在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宁徐一离开平陵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但是能让他这么死心塌地跟着徐元震,必定是一个对于宁徐一而言特别重要的原因。
想让他说出来,定然不是一件容易事。谭嚣闭了闭眼,平缓开口:“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为徐元震做事,若他只是为了夺权,我无话可说,成王败寇,谁有实力谁位临高处,这是天命所归。
可是他为了满足一己私欲都做了什么?绑架那些女孩?她们做错了什么,徐一,你可曾想过这件事情若愈演愈烈会变成什么样?你效忠的就是这样的.......”
“我是徐家人。”
宁徐一的声音打断谭嚣的话,他面容浮现一丝苦笑,握着剑的手用力到关节看不出一丝血色,刀尖舔血的日子他已经麻木了,他从来都没有什么信念,也不想当什么好人,但是也绝不想当施暴者。
可他已经深陷泥潭,又妄谈抽身呢?
谭嚣冷冷的看着宁徐一,没在出声,虽是如此,但是他有把握宁徐一会告诉他,不为别的,就为他还存的正义。
果然不出所料,宁徐一虽内心挣扎痛苦,可理智和善念还是让他说出来了。
“向前直走,一直看到一条河,那附近会有一片未开的红梅林,绕过去看到一间依山而建的破屋,里面就是山洞。”
这徐元震还真是谨慎,若非从宁徐一口中得知了,只怕且有的找呢。
问到想要的答案,谭嚣也没打算再浪费时间了,他路过宁徐一时略顿了顿,,随即丢了一个东西给他。
宁徐一下意识的接住,谭嚣早已走远,风裹挟着他的话,传到他的耳中。
“照顾好自己。”
他低头打开谭嚣扔给他的白瓷小罐子,药香扑鼻,不用细想都知道有多名贵。
他眸光微动,夜风卷起衣角,带起树叶的沙沙声,像是呜咽一般,熹微的弱光照应着地上的孤影。
··········
另一边。
“殿下,属下已查了关于这手帕的相关线索,可惜一无所获,皖城中没有人知道这手帕出自谁之手。”
那人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下,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抖,似是恐惧,不安的很。
他口中的殿下一身靛青色长袍,袖口用银线绣着流云图案的滚边,窄腰上竖着祥云宽边锦带,高高梳起的马尾戴着镶玉银冠。
他看起来不过十八,眉目间却带着不合年纪的阴郁。此刻他正随意的坐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手肘搭在膝盖上,手中正拿着一块手帕,身后一大帮人惴惴不安的站着。
江安俞看着这突然出现在他身上的手帕,觉得很荒诞。
他借着父王母妃让他和宋家小姐联络感情的由头来皖城,一路上护卫严密,连个女的都没见到,到底谁这么大胆敢往他身上塞这东西。
这手帕质感不错,是杏色的,不像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得面料,上面绣着红梅,若说唯一得亮眼之处便是这红梅的颜色。
不知是何种丝线,颜色红中带黑,像血一样,带着不知名的异香,绣成的大团大团红梅栩栩如生,近看仿若会随风晃动,远看却看不出什么名头,只是像某种········图案。
他也曾怀疑是不是身边的人给买通了,可细细查问下来却不是,于是便派人去查问城中德高望重、见多识广的绣娘,可她们看见了只说不是凡品却没人知道这是出自谁手。
就像真的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老陈,你说实话,是不是你替你家姑娘偷偷塞到皇孙殿下身上的,想攀上高枝啊?”
“你他娘的,老子女儿才刚五岁!老子还想说是不是你干的呢,咱俩都是殿下的贴身侍卫,除了我不就是你了?!”
“你妹的你可别瞎说,我除了我娘认识的女人屈指可数上哪找这手帕去,我要是认识那么多女人至于到现在还没成亲吗?!”
两人窃窃私语完也稀奇起来,真没人放啊?谁也没那胆子敢戏弄皇孙啊,那这·······是有点诡异啊。
两人后背出了层冷汗。
跪在地下的人突然颤巍巍的开口:“殿,殿下······关于这红梅,属下倒是听到了一些传闻,只是不知和这手帕上的有没有关联·······”
江安俞让其他人退下,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他打了个冷颤立刻开口道:“属下去问其中一个老绣娘时曾无意中得知,红梅虽普遍,但不知是不是为何,皖城却无一家一户种植,但据说在百年前,这里不是这样的,梅花很普遍,甚至还有一片特别美的梅林,但是,是白梅。
只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那片梅林一夜之间就变成红色的,没有梅香而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听说有一个老头路过那里,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截残肢,那残肢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撕咬下来一样。
他当扬就吓得坐在地上,却对上一个没有皮的人······不,那甚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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