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并未在意她的礼节,惊讶道:“你不知道?”
慕云曦和平静地看着他。
书生擦了擦,行礼道:“失礼失礼,在下岳麓书院戚旸。太师义女走丢,我等正赶着去寻找呢。”
“原来如此,多谢戚公子告知了。”
“没事。”戚旸和慕云曦和一起往边上让了让,等那些大部队过去,“这太师府历经多朝,多次改建,错综复杂。在下又是个方向感差的,没头苍蝇一样转悠许久,实在累的慌。正好歇歇。”
“嗯。”慕云曦和冷淡地点点头,”那我走了。”
“唉,姑娘。”
“有事?”
“实不相瞒,午时你在太师府前从天而降,不慕权贵,明光真是惊为天人。如今再遇,实乃缘分。”
慕云曦和扬唇道,“所以呢?”
“在下喜作人物小传,闲人轶事,姑娘这般神秘莫测,想来有不少趣事可谈。”
慕云曦和摸了摸脸上的鎏金面具,“那我有什么好处?”
“在下交游广泛,博闻广识,四时风物,五湖名流皆有耳闻。嘿嘿,在京城四方茶馆说了一辈子书的那个老先生,就是我的结拜大哥。姑娘想知道什么,也可以来问在下。”
戚旸拍了拍胸脯,把慕云曦和给逗笑了。
“我一直以为书院的学生都严肃刻板,谦逊谨慎,没想到还有戚兄这样的妙人。”
两人谈笑间,一群女子走了过来,戚旸远远瞥道,对慕云曦和拱手道:“今日人多眼杂,姑娘若有闲暇,可到四方茶馆寻我。”
戚旸说完就走,似乎有意避着这群贵女。
“啧,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梳着妇人发髻,金钗环佩的美艳女子对着戚旸的背影撇了撇嘴,随后转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白裙女子说道,“清霜,你说对不对?”
白裙女子低着头,死死攥着衣袖,一言不发。
对面,以章柔为首的一群女子也走了过来。
看到慕云曦和站在这位美艳妇人身前,章柔加快了脚步,远远行了一礼,“见过恒王妃。”
恒王妃?
慕云曦和脑中回忆着温孤无渊给的资料,恒王是昭平帝第三子,其王妃温清蓉是御史大夫温矩的嫡长女。
来者不善啊。
章柔代替婢女扶住了温清蓉,勾起唇角,不怀好意地对慕云曦和看了一眼。
“表姐,就是这个见不得人的土包子冲撞了长乐公主,公主应该回宫跟您说了吧。”
恒王妃轻轻颔首。
身旁立马有婢女呵斥道:“大胆,见到王妃还不快摘下面具,如此藏头露尾,你是想行刺皇室吗?”
“呵,皇室。”慕云曦和笑道,“还真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啊!”
这样刺头般的态度,着实有点出乎温温清蓉的预料。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平民,她怎么敢?
公主她尚且无视,一个王妃就很金贵了吗?
“让开。”慕云曦和有些烦了,“别挡道。”
“如此没有家教,今天就让本王妃好好替你父母管教管教你。翠心,掌嘴一百下!”
恒王妃话音刚落,几个嬷嬷就向慕云曦和围了上来。
慕云曦和双手抱臂懒懒靠在路旁的灌木丛上,冷笑道:“堂堂王妃就带了这几个猪头,是嫌太师府的席面清淡,上赶着来送菜是吧?”
“你……”
几个嬷嬷一怒,齐齐加速冲了上来。
慕云曦和足尖一点,原地腾空跃起,鞋底在几人头上依次踏过,稳稳落在温清蓉身前,还保持着双手环臂的姿势。
而几个嬷嬷已经重重撞在了一起,被慕云曦和踩得人仰马翻。
慕云曦和偏过头,对先前喝斥的那名婢女悠悠道,“我若真想出手,你以为你的脑袋有多安稳?”
“你你……”
温清蓉后退一步,章柔愣在了原地,脸色发白。
慕云曦和转过头面对温清蓉,笑道,“王妃大人,我这个人呢,不喜欢被人威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章柔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后退两步抓住了温清蓉的袖摆,“表姐……”
温清蓉一把甩开章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身为世家嫡女,她何曾向平民低过头?
温清蓉可以退,但御史嫡女不能退,恒王妃更不能退,她今日如果让人看了笑话,一辈子都会在京城权贵圈里抬不起头来。
那个被称作清霜的白衣女子此时反而被让到了前面,她低声对温清蓉道:“长姐,算了吧!”
“哼,吃里扒外的东西!”温清蓉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你也配看本妃的笑话!”
打完这一巴掌,温清蓉仿佛是找回了些掌控感,手也不抖了。
她指着慕云曦和喊道:“大胆,贱婢,你目无法纪,行刺本妃,京兆尹不会让你逍遥法外的!还不快把她抓起来!”
左右聚集了不少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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