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建峰下了班后,我俩便去了公司附近一居民区,以每月三百元的租金租下一个十来平方米的小屋。也就在这天晚上,我把身体又一次交给了建峰。如果那次在他姨家那事我只顾难受的话,这次我才真正有了点感觉。但我并没有感到有多么幸福,也许是我心里有另外一个人的原因,亦或是他还没有经验的缘故?我还没有真正去体验,他便完事了。有时我想着也许以后适应一段会好起来的,于是,一颗游荡的心终于回到了这个爱巢。况且,我在这里举目无亲,既然跟了他,他又对我很好,我只要依靠他了。但我内心深处仍有一种不甘心屈服命运的意念。
接下来,便是我俩置买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床是借房东的。我便在“家”当起了家庭主妇,等候建峰每天回家食宿。这样过了几天,我便急了。我是来求职的,不是来叫他养活我的,靠别人养活不是我的为人。再说,我和建峰还只是同居关系,即使结了婚,我也主张自己养活自己。我一向坚持自立的原则。一开始,他给我找的是“松下”公司的女子车间当包装工。可是工资太低,活也累,我干了一月,便又辞职了。于是,我决定干脆自己去找。终于我看到“松下”公司附近的“飞行联发公司”的招工广告,我便满怀信心地去应试了。除了笔试,便是面试,这都没有难住我。于是我便被这家公司录用了。
那天,我正在车间忙着,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几乎同时,她也看到了我。她是我校比我高两届的电子班的冉军香同学。
“你是……”我说。
“你是不是豫中职高的?”她说。
“就是!你是不是也是啊?”我说。
“我也是。我说怎么有点面熟呢。”她说。
“我也感到有点面熟。”我说。
就这样,我俩便聊开了。我们先各自通报了姓名,而后又说到工作的变迁,甚至来这里的原因。原来,她来此的原因跟我一样,这里也有她的男友,她已经在这里干了一年多了。有了同学在一个厂里,我的心情高兴了许多。于是,只要有空,我便和军香谈谈心事,也包括隐私。也许我们在外地的缘故吧,彼此的面具已经薄多了。当然我们还是含蓄的,有些还是有所隐瞒的。
“军香,学校的赵建明老师你认识不认识?”
“咋不认识呀?他还教过我呢。”军香坦然的回答,“那还是九七年我上二年级的时候,他教我们班语文课和书法课。”
“那时我刚到咱们学校。”我则说。
“他也教过你吧?”军香问道。
“教过。”我坦然地回答。岂止是教过,我俩还是情人关系呢!还差点成了夫妻呢。我心里说。
“你怎么会想起问赵老师呀?”军香不解地问。
“我们是亲戚呀!”我突然想起了赵老师曾交代我的话。
“你们是啥亲戚呀?”她感兴趣地问道。
“他是我表哥呀。”我坦然的回答。
“哦。文娟,你表哥中啊!他课教的挺好。记得那时他还手把手教我写毛笔字呢,我可感激他了。”
“你觉得我表哥咋样?”我又问道。
“你表哥人不错。有学问,也比较潇洒。就是有一样,脾气好,似乎管不住学生,当然主要还是学生不争气。你有这样一位表哥,真令人羡慕啊!‘
军香的话说得我心里好激动,好像说的真是我表哥一样。是表哥吗?也算是吧。多想和这位表哥重温旧梦啊!可又不能让建峰知道,我只有偷偷向日记诉说。每当看到日记本上赵老师那潇洒的文笔,往事便会涌上心头。我仿佛觉得我和赵老师的缘分还未尽,我和他还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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