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并未停止奋斗,只是精神不振,动作迟缓,穷于各种事务的应付。现在这个学校的头目越来越法西斯了,老师被压榨的欲哭无泪,这里成了万马齐喑的天地。他们官官相护,狐假虎威,把权力演绎到了极致。譬如,你不完成他布置的任务,便动辄以解聘要挟。福利待遇不敢提,否则便说你没有觉悟。而他们自己则可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巧取豪夺,权色交易。已近不惑之年的我,只有安于现状,忍辱负重,默默劳作。通过和一些老师的闲谈和观察,我惊奇的发现,学校的大部分老师和我一样心怀怨气,满腹牢骚。我也惊奇的发现有些老师和我一样命运多舛,甚至比我更糟。我更惊奇地发现大多数老师和我一样烦恼丛生,精神麻木,得过且过,明哲保身。
学校的境遇如此不佳,已经令人心烦,更令人义愤填膺的是,目前上级把每人的工资在原来的基础上降低了二三百元。说什么财政紧张,要勒紧腰带过日子,这实在是令人灰心丧气的事情。就这样的待遇,还面临担惊受怕的折磨,时刻下岗的危机。总以为教师是永恒的职业,殊不知,我现在已经隐隐感到,随着互联网的普及,不久的将来教师这一职业也将面临着危机。
那天“见面”之后,也过去多天了,又是个无言的结局。如果从省事无事的角度来说,我如释负重。看形势,她即使再愿意我也不能吃回头草了,过去的那段恋情只有化作人生中的插曲和回忆。有道是,天才之人做他应该做的事,有天赋的人做他能够做的事,我现在只能沉默寡言做自己的份内之事。
然而,事情往往不会按照自己的意志为转移。想着那次“见面”之后我和文娟也许就永远断了,不料今天她又从北京打回来电话。接到电话,我心里如打翻的五味瓶,再也没有先前的那种愉快,只感到烦恼和头痛。她像蛇一样缠着我不放,使我已平静的心湖又荡起了不安的涟漪。幸好我已练就了一定的承受能力,否则的话非得精神病不可。本不想在电话里跟她说那么多,不知怎的还是说了不少。可说的尽是些什么呀!没有什么甜言蜜语,有的只是纠缠不清的多种关系的烦恼诉说。如今的我内忧外患再解决不了啦,又添了这茬令人揪心的麻烦,真是焦头烂额,苦不堪言。真后悔跟她说了那么多,以致浪费了不少电话费。我早已厌烦了这种交往和纠缠,可又不能不理她。我真的什么都不想再说,可还是说了,而且说的跟想的又有点出入。
……
“文娟,以后别再理我了,我真的不值得你爱,再说,你得到我也不会幸福。”
“可是,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友谊就这样断了?”
“就断了吧,再交往还有什么意义?”
“你不是说过爱不会忘记吗?”
“我是不会忘记,我会永远藏在心里!但会暂时忘掉。”
“可我做不到!要怎样才能彻底忘掉你?”
“这我也不知道。除非咱们反目成仇,但我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
“那……我的照片你撕了吧!”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会处理!”
“那再见吧!”
“再见!”
就这样,我的态度不冷不热,跟她算是了断了关系。诚然,这“断交”心里并不轻松。为了表示我的决心,我决定把她的照片完璧归赵寄给她。我本打算再写一封信,把没说完的话再写写,怎奈写了几张都表达不了真正表达的意思,于是干脆什么也不写了。不就是断交吗,再写还有什么必要?
终于熬到了暑假,可以长出一口气了。回顾学期的工作,觉得自己的能力渐渐下降。是思想颓废,还是力不从心?也许兼而有之吧。正因为能力低下所以才导致这样的境遇,如果自己会造原子弹,何愁找不到好的工作?所以,关键的问题是提高能力,只要有非凡的能力,就不愁没有饭碗。当然,凡事还要靠自己去努力争取。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因此,假期里,除了招生,我把大多时间都花费在了学习与提高上去。转眼暑假又过去一个多月了。
又到了令人困惑和犯愁的时候了。是走是留,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留,我不用咋费事,只需努力完成招生任务就行,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那样,我将又在这厌倦了的小天地饱受煎熬了。走,那是要费事的,须经他们同意,还要看其它学校是否需要人,参加统一试讲,必要时还需要花钱送礼。当然,我也可以到外地闯荡,那只有停薪留职,还得征得领导同意。所以,几天来我心里是矛盾犹豫的。有时我就像失去舵的船一样,不知所措,也不知命运之舟会漂泊到什么所在。
一天夜里十点钟,我已经睡下,忽听妻子说有一个学校的女同事给我打电话。第二天上午,我到学校参加会议,打听几个同事,并没有人说给我打电话。我怀疑打电话的是文娟,可能是她收到我的信后感到诧异,一问究竟,于是才有了后边的谎言。对于文娟,我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在建峰身边,还说建峰发誓谁把她从他身边夺走,他将跟谁没完。我何必要去戳哪个马蜂窝呢?只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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