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慕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子里全是司衍的脸,还有他贴过来的画面。
心里忍不住再次紧张。
落在后颈的温热,若有似无的呼吸,细细密密的雪松香,一路蹿到心底。
酥麻一片。
初慕笙总觉得今日的司衍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他今天不仅说些没头没尾的话,做事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不会喝醉了吧?
司衍平日看着清风明月,超然物外,没想到喝了酒,竟是这般模样。
当司衍靠过来那一瞬间,她差点要叫出声来,骂他的话就在嘴边了,谁知道他只是关心她,想要帮她关窗户而已。
看来是她想多了。
司衍这样的人,九五城中的佼佼者,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怎会对自己生出那些心思?
她当真是思虑太多。
**
次日清晨
初慕笙起床简单收拾了便拿起书坐在窗边。
院子里只有零星几个丫鬟在打扫着落叶。
京都地处偏北,入秋比南江早些,现在的风吹在身上,已经有些沁骨。
直到丫鬟过来唤她,初慕笙视线才从书上移开。
“姑娘,用早膳了。”丫鬟站在门口。
“好,就来。”初慕笙将东西收拾好,一道带去前厅。
她到的时候,二老都在。
环顾一周,并没有看到司衍,初慕笙轻轻吐了口细气。
老夫人招呼初慕笙坐下。
“喝点热粥,现在天气渐渐凉了,可要小心着,莫要受寒。”老夫人亲自舀了热粥,放在初慕笙身前。
看着桌上的热粥,初慕笙突然鼻子一酸。
母亲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外祖身体怎么样了。
她印象中的家,幸福美好,可现在......
望着眼前的粥,不由得出神。
“三儿来了。”老夫人偏头朝她身后招手。
初慕笙转头望去,便看见司衍正缓缓走来。
他今日穿了一件墨色素衫,佛珠随意勾在指尖,背着晨光,衿骄洒然又神秘内敛。
感受到她的目光,司衍忽然偏头,二人目光就这样毫无预兆相撞。
心跳都停掉一拍。
初慕笙眸子闪烁,慌乱移开目光。
司衍挑眉,嘴角微弯。
“父亲,母亲。”许是刚起床,司衍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低沉磁性。
“早。”
最后一字,未带任何称谓,可初慕笙知道,是同她说的。
“三爷早。”初慕笙快速看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那一声声脚步却像是踩在她心上一般,重得她喘不过气。
就在初慕笙快要窒息时,脚步声终于停下。
“不吃?”司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哑着嗓子,略显低沉。
初慕笙呼吸倏的一窒,瞳孔微缩,偏头看着倾身过来的人。
那张脸只有半尺之隔。
当即小脸煞白。
“三,三爷。”她舌头都打结。
“怎么不吃?在等我?”司衍语气平和,目光落在她脸上。
“......”初慕笙看着眼前的人,脑海中不受控制出现某些画面,小脸顿时通红。
她怎么会做那么羞耻又不可理喻的梦!
简直有违礼教。
“不舒服?”司衍发现她的异常。
“没有!”初慕笙立刻摇头,一张小脸红得更厉害。
司衍蹙眉,看着小姑娘通红的脸,莫不是昨夜受了凉?
初慕笙现在哪里还敢看她,满脑子都是昨夜的梦。
她站在窗前,司衍倾身过来,将她压在窗台上,可突然,她一个翻身将人扑到,还一个劲撕扯着他的衣裳......
被扑到的司衍,竟格外的顺从,任由着她动作,衣裳被扯破,露出精壮而纹理分明的胸膛,线条流畅,同他的人一般,格外养眼。
压在身下被她扯开衣裳的人,浓墨般的眸子愈发明亮,嘴角那一抹浅笑,肆意勾人,如冬日寒梅,料峭生姿。
简直不要太荒唐!
“快些吃,莫要凉了。”司衍出声提醒。
“嗯,好。”初慕笙悻悻点头,压根不敢去看他。
脸上热度依旧,脑海中都是昨夜那荒唐的梦。
喝醉的又不是她,怎会做那般荒唐的梦?
她调整着呼吸,眨眨眼,试图将这些东西忘记。
**
用完早膳,时辰还早。
老夫人今日约了戏友一起听戏,差人准备了些戏友喜欢的点心,带过去。
这些甜糕点心戏园子自是不差的,可朋友见面,总是要带上些什么才觉得对劲。
老夫人要出门,今日便由她送初慕笙去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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