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是抹不去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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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慕笙拿着书册,刚走出屋外,便看见福伯。
“姑娘,您怎么还在这里,三爷在书房等您。”
“等我?”
“是啊?”不是说好让三爷教她吗,怎么先生去了,她这个学生倒还在这?
“那我先过去了——”说着初慕笙就走开,走得太快衣角都扬了起来。
福伯一乐,自从这小姑娘来了府上,倒是添了不少生趣。
要是三爷成了婚,府上不知得多热闹。
*
书房门虚掩着,初慕笙捧着书册站在门口,犹豫半晌,抬手轻扣两下,“三爷?”
“进。”隔着门,他的声音有有些距离,像是飘在空中,虚幻不真实。
初慕笙推开门便看见司衍坐在书桌前,拿着一本书翻看,手边是一方乌青铜炉,青烟袅袅,一袭黑衫将他整个人隐入黑夜,瓷白的肤色在烛光的映衬下,添上一层暖意,衿骄典雅,风骨卓然。
周身洒然温润的气质,又为他添上几分仙灵。
“三爷,这会不会打扰到你。”初慕笙紧紧攥着书,站在书桌外侧。
司衍只看她一眼,并未回答。
初慕笙咬着嘴唇,小脸憋红,心底却诽腹不停。
你要是实在不愿,大可当时就拒绝,何必现在给她甩脸子,搞得她里外不是。
“有什么问题便问吧。”司衍将手中书册合上,抬眼看着她。
初慕笙下意识扫过一眼,发现他看的正是自己送他那本佛经。
这人还真是,性子古怪。
初慕笙也不再多说,站在他面前将誊抄的小册递给他,为了方便,她会将所有不懂的地方都誊抄下来。
书桌很大,隔得太远不方便说话,挨得太近又她又害怕惹了司衍不高兴,只能踮着脚,尽力伸长手臂。
司衍接过小册子,忽然抬头看她,一时间,四目相接,他手中正拿着她的册子,就这样看着她,直接的目光中带一点审视,幽深的瞳孔如墨般漆黑。
初慕笙被他看得呼吸一沉,整个房间安静如斯,气氛开始变得不对。
“我不习惯仰着头和人说话。”司衍手指随意摩挲着佛珠,打量着两人之间距离。
初慕笙只能搬过一个椅子,坐在他对面,可某人依旧不语,只静静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来情绪。
某人就那样盯着她,初慕笙心底疑惑,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离得这般远看得见?”司衍都要被气笑了。
这小姑娘,离那么远说是怕他吃了她?
司衍不动声色看着她,好笑又无奈,他什么时候这般耐心过,也就是她了。
初慕笙看着方长的书桌,若要移动,只能坐到他那一侧去......
初慕笙犹豫着,最后在司衍的注视中硬着头皮将椅子移过去,坐在书桌边缘。
司衍手指轻点桌面,就那样看着她,直到两个椅子挨在一起,他才抬手将佛珠挂在手腕,继而转眼看着小册子。
初慕笙心若擂鼓,两人现在的距离太过近了些,她都能闻到司衍身上熟悉的雪松香,顺着呼吸,钻进身体。
暧昧丛生。
她余光一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朝她袭过来,下意识伸手挡住,一抬头,就看见司衍已经倾身过来。
“三爷?”
“别动。”他声音清润,语气却极为强硬。
那双手几乎是擦过她的脸,从她耳侧轻轻略过,最后停在头顶,似乎带着一缕头发,温热的掌心覆在头顶,温软细密的温度,只一瞬,便离开。
“头发有些乱了。”
从初慕笙的角度看去,他宽大的身影完全将她笼罩,就好像被他拥于怀中。
“就这些?”说话间,他已经撤回身子。
“嗯。”初慕笙抬手扶了扶头发,方才他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热意,让人心颤。
初慕笙尽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可不知为何,脑海中又出现某些荒唐的画面。
不受控制般。
司衍简单看了一眼,便偏过头来同她讲解。
“他这里是说......”
初慕笙都没回过神,就感觉身边之人已经附身过来,手臂贴着她,低沉温润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那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每一个字都敲在她耳膜上,热辣滚烫。
“笙笙?”
“嗯?”初慕笙下意识偏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唇间擦过。
初慕笙呼吸一滞,心跳都停了。
她刚刚!
“三......三爷,我......”初慕笙舌头打结,脑子一片混沌,身子僵直,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司衍哑着嗓子,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呼吸一沉。
她的小嘴一张一合,脸上也是一片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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