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诀尘昨夜又宿在她院里,虽然什么也没做,只是抱着她睡纯纯睡觉。
白梨依旧很不适应身边有人,可也没办法,她毕竟是个小妾,还要仰人鼻息生存的。
她心里模糊的想,要是她也能有个一技之长,不必仰人鼻息该多好。
虽然如此想着,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陆诀尘上朝去了,她也端着做好的白玉糕,带着采樱去华阳院儿,给主母请安去。
她人还未到华阳院儿,就听到一道清亮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待会儿见了表姐,你们务必要把她兄长战死的消息说于她听知道吗?”
“姨娘放心,夫人母家的势力如今算是彻底没了,夫人定然想回母家,见兄长最后一面的。”
白梨带着采樱躲在一处假山后面,赵盼儿和她的婢女知夏,从她假山走过去,并没有注意到她们!
直到对方彻底走远了,白梨才带着采樱走了出来。
见白梨站在原地不动,采樱小声提醒道,“姨娘,我们再不去给夫人请安,一会儿要误了时辰的!”
白梨却忧愁不已,赵盼儿这是明显要去给谢雨惜添堵,想要加重她忧思伤情的病症。
如今最受宠爱的木兰玥倒台了,谢雨惜没有子嗣,自己又是个不受宠的。
这相府里,竟只有赵盼儿成了人生赢家,她上一世困在内院,并不知道谢雨惜兄长战死的消息。
只知道谢雨惜在她被诬陷前半年,突然病重,随后就在中秋家宴上,她因给了赵盼儿孩子一颗糖果。
那孩子莫名中毒,陆诀尘便锁了华阳院。
如今离中秋节还有两个多月,看来上一世谢雨惜突然病重,就是赵盼儿将此消息传给了谢雨惜。
白梨想通此关节后,义无反顾带着采樱去了华阳院儿。
她刚到就听到赵盼儿哭的伤心欲绝,对谢雨惜说道,“我就这么一个表兄,如今还马革裹尸,战死沙扬了,真是心如刀绞啊。”
赵盼儿哭的情真意切,好像战死的是她亲哥哥一样,白梨进去后就看到谢雨惜坐在小塌上,捂着胸口眼神呆滞。
她连忙走上前去,扶着谢雨惜的肩膀,让她半倚靠在自己怀里。
“赵姐姐清早哭成这样,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怎的这般难过?”
赵盼儿微微抬起头,用帕子抹着眼泪,声音凄凄惨惨的说道,“妹妹有所不知,表姐的兄长,我的亲表兄战死沙扬,消息传回长安,已经快有半月了。”
赵盼儿说完又哭的不能自已,她本就是个美人,不然也不会迷的陆诀尘神魂颠倒,在丧子之痛下,还非要纳她为妾。
如今泪眼如花,神情戚戚,在配上她甜腻的声音,不得不说是个男人都想疼她。
毕竟这种破碎感,可不是谁都会的。
白梨给刘嬷嬷递了个眼神,刘嬷嬷立马会意,端着茶水走到赵盼儿跟前去给她添茶。
只是不知怎的,竟然脚底滑了一下,一壶热茶顿时全都泼在了赵盼儿身上。
夏日本就穿的单薄,茶水又是刚烧好不久的,一壶全泼了过去,赵盼儿立马被烫的惊叫不已。
“哎哟,老奴该死,想着给姨娘添点茶水,怎么就脚滑了呢!”
为了把戏做足,刘嬷嬷将茶水泼到赵盼儿身上后,真的原地摔倒。
白梨连忙说道,“姐姐没事吧?采樱快把刘嬷嬷扶起来,怎么突然就摔倒了呢?快去请大夫给姐姐看看。”
她话说的快,听着声音仿佛很急切,刘嬷嬷被采樱扶起来,扶着腰跪在地上请罪。
“都是老奴的错,听到公子没了,老奴一时走神伤了姨娘。”
赵盼儿被烫的从小塌上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吼道,“怎么做事这么不当心?姐姐平日里就是太纵着你们了。”
白梨适时开口道,“姐姐快回去看看有没有伤着,听雪快去给赵姐姐请大夫来看看。”
她面上一片焦急,可身体却未动半分,听雪是谢雨惜的贴身丫鬟,与听雨都是谢雨惜的陪嫁丫鬟。
听雪说着就要往外走,被赵盼儿拦住了,“还是让知夏去请大夫吧!表姐现在正伤心,你们陪着她,也好开导开导!”
赵盼儿虽然痛的脸都白了,却还是想往谢雨惜心子里戳刀子。
白梨扶着谢雨惜的肩膀,目送着赵盼儿离开,她这才开口对刘嬷嬷说道。
“刘嬷嬷可有认识可靠些的人,现在就去打听夫人兄长战死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老奴这就去打听!”
说着刘嬷嬷就往外走,听雪也要跟着去,两人离开后,谢雨惜一直挺着的背脊,猛然塌下肩膀。
像被一座大山压垮了一般!
“夫人可要保重身体,赵姨娘得消息未必就是真的,同为内院女子,说不定是她故意散播的呢!”
这话白梨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谢雨惜的兄谢执昀,是皇帝亲封的校尉。
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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