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梨揪着胸口的衣服,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整个人都像是寒风中,即将飘零的树叶。
静默的空气中,她听到自己用飘忽的声音,轻声问道,“为何?”
声音轻的像一阵来不及捕捉的风,白梨整个人的眼睛都聚不起光芒。
本就因为高烧抽丝般抽走了精气神,如今精神上又遭受到搓磨,白梨感觉自己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仿若下一秒就会人事不醒!
谢执昀抬手,指尖轻抚上她的脸颊,沉声道,“那夜我被人下了药,失控之下伤了你。”
说着将浑身颤抖的白梨拥在怀中,感受着怀中之人的颤抖,谢执昀默默叹气。
“不让你知道是因为,那时我奉了圣上之命,要暗中彻查永安王,不能暴露任何行迹,所以才瞒着你。”
白梨听后,心口的紧缩阵痛,似有缓解,但还是感到呼吸不畅。
“你……”
白梨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暗中恨恼自己无用。
有话当面问出来,他若是骗自己,哪怕豁出命,也要与他理论清楚。
可是却又悲哀的想,自己不过是个玩意儿,就算问了又能如何。
谢执昀大概是感受到了她,阴郁闷顿的心情,捏着她的下巴,将白梨的脸从怀中抬起来。
在她的注视下,缓缓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贴着她的唇温声道,“你我既已坦诚相待过,从今以后便安心做我的人,可好?”
虽是问话,但白梨却听出话音里,不容抗拒的意思,她想嗤笑一声,大声的告诉他,“你凭什么?”
可她没出息的想,“这人待她还算不错,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于她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白梨还是哑着嗓子说道,“这让我如何面对夫人?她一直将我当作姐妹,我在有何脸面见她?”
她迷茫的话,像是问谢执昀,更像是在问自己。
白梨说完后,谢执昀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唇,将她抱进怀中。
而白梨就像是个,没有知觉的布偶娃娃般,任由对方摆弄。
“你不觉得现在最该担心的是,先把身体养好?”
然后低头在白梨耳边小声说道,“没准儿,你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骨血了,这么忧思多虑可不好。”
白梨浑身发寒,她是喜欢孩子,但现在她死也不能有孩子。
谁都可以是她孩子的爹,唯独这人她绝不敢肖想,若是让谢雨惜知道了,自己只怕要成臭狗屎了。
白梨越想越欲哭无泪,发烧过后的身体着实虚,再加上一波接一波的惊吓。
她现在没有晕厥,都算她心理素质好。
谢执昀毕竟是男人,再怎么安慰,似乎也安慰不到点子上。
只会越发的让白梨,觉得自己是那大海中,随时会翻的船只。
如今没有大夫,谢执昀便亲自去请了一位,正好在府中休假的太医来问诊。
白梨战战兢兢的,觉得自己这身份地位,竟然让谢执昀不惜请太医来问诊,实在是有损福寿。
更何况还是晚上,快要熄灯的时候。
亲自送太医回去后,谢执昀又折转回来,白梨已经喝了药歇下。
大概药中掺了些安神的,白梨睡得很沉,就连谢执昀何时躺倒她床上,都无知无觉。
半夜里,她下面的伤,失了药效隐隐有些撕痛,可是又因喝了药,麻痹了神经,怎么都醒不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那里传来一阵冰凉之感,缓解了之前的灼烧撕痛,终于安心的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白梨醒来时,谢执昀已经离开了,春草正在房间里的火炉上煎药。
空气中尽是苦涩难闻的草药味儿,白梨躺在被子里,感受着双腿在被子里,光滑细腻的触感。
心底疑惑道,“我的裤子呢?”
她昨夜明明穿了裤子的,这会儿怎么就不见了?
听到动静后,春草连忙掀起床帐,准备抚她起来。
“姨娘醒了,今日感觉如何了?可还难受?”
白梨有些尴尬,心想莫不是昨夜伤口难受,她自己无意识脱了?
“好多了,你去帮我重拿一套寝衣来,大概是喝完药发了汗,我觉得衣服贴在身上不太舒服。”
春草连忙从衣柜中,帮白梨找了一套寝衣,白梨将人打发出去,自己换好后才下床。
洗漱完之后,白梨吃着清淡的米粥,身体虽然好了些,但精神却还是没有恢复。
神情恹恹的。
“家主今早走的时候吩咐奴婢,务必盯着姨娘将药喝完。”
白梨吃了饭,正端着药碗发愁,猛然间听到春草的话,她差点儿将碗摔了。
药汁撒了一身。
惊诧的问道,“他今早从哪走的?”
春草正在收拾床铺,准备清洗一下,因白梨出汗打湿的床单被套。
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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