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冯氏来了。
白梨愣了一下很快便回过神来,果然冯氏进门都不带拖拉的。
不等白梨将孩子递给身边的婢女,冯氏便带着人到了她们面前。
“我就说你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经历了那么一扬大火还能死里逃生,日后必然会富贵无双的,我说的可是应验了!”
白梨连忙起身行礼,“老夫人安好。”
冯氏捂着嘴笑道,“哎呀!如今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还称呼我老夫人呢?我呀就端着几分长辈的面,可敢让郡主娘娘随执昀叫一声母亲?”
白梨笑着请她进门,“您快请进,春香上茶。”
冯氏本就微胖的身形,如今大概自己儿子袭了爵位,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两年不见愈发的发福。
穿着青紫色的衣裙,搭配上她走动时肉一颤一颤的样子,竟给人一种像夏日里菜叶子上蠕动的肥虫。
白梨颇有些不忍直视。
强忍着视线上的冲击感,陪脸迎笑。
“没想到你原来竟是威远将军的遗孤,这些年也真是受苦了,幸好遇到了执昀,那孩子打小就心善。”
冯氏坐下后拉着白梨的手淌眼儿抹泪儿,白梨也跟着做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含泪点头。
“夫君他自然是好的,此生能遇到他是我的福气。”
冯氏喜笑颜开的回道,“是啊!你们好好过日子,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跟着安心,我就说我给他挑了那么多,家世学识样貌样样都打尖儿的姑娘。”
“他竟连一个都看不上,原来是一门心思全扑在了你这里,也算他有心没有辜负威远将军。”
白梨听这话知道对方是故意给她添堵的,于是她乖巧的点头回道,“是啊!夫君他负责有担当是个可托付终身之人。”
“不知定远侯如今可成亲?我记得老夫人说他要娶平宁郡主为妻,还是皇上赐的婚连皇上都觉得他二人般配,那必然是极般配的!”
白梨露出一副好奇又羡慕的神情,看得冯氏暗暗咬牙,却还是苦笑一声叹息说道。
“唉,执昀没在你面前提过吗?平宁郡主原是样貌才情都极好的女子,可惜却等上她那个野心勃勃的舅舅。”
“放着好好的皇亲贵戚不做非要逼宫造反,连累的长公主也跟着被害,流放至边疆去了。”
“谁知在去边疆的路上,受不了苦寒的气候得了一扬大病死了,平宁郡主受不了母女分离,便一时想不开也随着去了。”
白梨愣了一下没想到福康长公主竟然死了,连带着平宁郡主也跟着没了。
这一消息让她顿时唏嘘不已,虽然自己这两年颠沛流离,与心爱之人天各一方,算起来都是她们直接或间接造成的。
但自己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却没想到她们一直高高在上,会突然跌落云端。
白梨在心中无形中将她们当作了一道警示,以防自己日后也和她们一样跌落下来。
长公主和大皇子都是皇帝的亲生儿女,可却依旧不留半分情面。
可见皇权之下无血亲。
“我还以为执昀那小子会与你时时一条心,遇事从不瞒你的。”
白梨知道冯氏今日来,必然不会憋出什么好话。
所以也笑着回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天天追着他家长里短,说出去平白惹人笑话。”
“夫君难得与我们团聚,我也不想为些无关紧要的闲事烦扰他。”
冯氏虽笑着,可脸上的神情却有片刻不屑,不过她隐藏的极好白梨并没有发现。
“是这么个理儿,不愧是威远将军的遗孤,就是通情达理。”
“说起来威远将军也是英勇无双,不知你娘如今如何了?若是听闻威远将军不在的消息,只怕会伤心的。”
白梨在心中冷哼了一声,心道“这是想诈我的身世来了是吗?真是蠢货若是我被揭发,你又能脱得了干系吗?”
面上却瞬间泪眼模糊的哽咽道,“我娘在我十岁那年便咳血而死,留我一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
“若是没有遇到夫君,只怕这辈子都寻不到父亲他老人家了。”
冯氏眼底略带失望,可下一瞬就被掩藏起来了。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如今你既已认回娘家,又被皇上亲封为昭荣郡主,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白梨点头应道,“是啊!也算苦尽甘来了。”
坐了这许久冯氏都没有要抱一下谢望,白梨在心底暗暗道,“果然是隔着肚皮出来的,若是谢执业和谢执清的孩子,只怕她早就抱在怀里疼了吧!”
可心底也知道后娘虽是娘,但到底隔了层肚皮的,所以白梨更加不会放手谢望,任由他人拿捏自己的儿子。
哪怕日后谢执昀与她情尽,另娶他人为妻,自己也要看着谢望长大成人。
白梨见过陆诀尘对青梅竹马的绝情,也见过他对发妻的冷漠。
虽然知道谢执昀与陆诀尘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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