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小苗吃惊非小,陈三胆够大的,这么多钱,随手一扔就走了。
姚满满笃定地说:“瞧瞧,绝对是搞金子发财啦。”
他把一书包钱贴在胸口,啪啪拍了两下:“真是老天有眼,天上掉下个三哥来。”
姚满满激动的来回踱着步,从门口朝院子里张望:“三哥真活美了,看看……还弄个秘密据点。”
党小苗问道:“跟他打架的是男方家人吧?”
姚满满撇了撇嘴:“是,三哥真好命,要不碰上咱俩,今天不让人打死,也打个半死。”
党小苗说:“一会儿你问问他,现在手头有没有金豆子,要有咱不就省劲了,还有,记得把他家地址要下。”
姚满满点头说:“对。”
说话间陈三拎着酒菜回来。
他麻利的把菜摆上桌,烧鸡,凉菜,猪头肉……七七八八的摆了一桌,又掏出两盒红塔山撂在桌上。
姚满满一惊一乍的围着桌子转圈:“哎呀,陈老板发财了,好家伙,这,这是红塔山吧,咱过年都抽不起,厉害厉害……”
陈三满上酒,咧了咧嘴露出个笑的模样,说:“你就拿三哥开玩笑,今天多亏遇上你跟小苗兄弟了,唉!真的,我也不会说俏皮话,都在酒里头,来来来,喝,先干一个。”
三个人酒下的快,没一会一瓶酒就见底了,陈三又打开第二瓶倒上,他已有些微醺,脸红扑扑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陈三说我知道你俩找我有甚事,他说马老板交代过金子的事不要跟其它人说,这不是好显摆的事。
他说:“可是没想到,咱弟兄能在县城这么碰面,真是缘份,你哥俩仗义,我就交个实底,你俩出去不要跟外人说。”
陈三说马老板的确和他订了货,还有另外几个老板也跟他订了些货,这回去市里跑了一遭,收获颇丰。
他说淘金之事在他们家乡那一带自古有之,镇上村里常见老辈人留下来的淘金工具。
头些年抓的紧没人敢动那心思,这两年开改革放了,县里乡里领导都忙的很,顾不上管球这事。
村里有胆大的就偷偷下河里淘金,金子淘出来,卖了钱,也不见有人管。
慢慢人们胆子越来越大,下河淘金的人就多起来,后来有的人置办了简单设备,有的弄小作坊把金子加工提纯。
陈三说:“我不下河,那是技术活,咱没那技术。我只管帮他们卖一卖,中间挣点差价,乡里乡亲谁也不哄谁,多少挣点算了。”
他说:“你们来找我的意思我知道,是想在这上面挣点钱,马老板也不知道你们过来寻我吧?”
陈三也不等两人回话,伸出一只手在盘子上挥,像在撵苍蝇,埋头自顾自的说:“我懂,我懂,好弟兄,三哥懂!”
他说着就脱鞋上炕,在一摞被子后面摸索,很快手里攥了一个烟盒坐回桌前,打开烟盒往桌面上一倒,十几粒花生米大的金豆子呼啦一下散落在桌面上。
陈三把空烟盒往旁一丢,说:“看看这成色,啊,保质保量,三哥保证让你们满意。”
日思夜盼的金子突然出现在眼前,姚满满和党小苗面面相觑,一时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两个人身上一共才两百多块钱,只够来回路上盘缠,压根就没有买金子的钱。
姚满满来找陈三之前早想好了,说白了就想要空手套白狼,他计划第一次先从陈三手里赊一点货,等下次拿货时把上次的欠款还了,如此循环往复。
为此姚满满准备好了各种说辞,他觉的陈三肯定不会不为所动。
现在陈三这么主动一弄,弄的他一下卡了壳,原来准备好的词不用不上了,一时不知道说啥。
陈三见姚满满和党小苗愣怔着不说话,便一手拿过烟盒,一手拾起金豆子一粒一粒往里放,说:“没事,有啥想法就说,说实话这买卖也不是好做的,产供销一条龙,哪个口口上没人也不好弄。”
姚满满从桌上捏起一粒,在眼前端详,又在手里掂了掂,问:“这一个得多少钱?卖了能赚多少?”
陈三说:“咋也得一千,能挣多少,那的看你的本事,咋还不挣你一个月的工资。”
眼见陈三把金豆豆颗粒归仓,姚满满决定开门见山,他把手里的金豆子放进陈三的烟盒里,说:“三哥,我和小苗先从你这赊上两颗行不?回去卖了立马还钱,你放心我不。”
陈三没说话,他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又缓缓放下,说:“满满,这不是放不放心的事,这买卖不寻常,根本没有赊欠一说,一手钱一手货,验货交钱,过后概不负责,货紧的时候,都要先付定金。”
姚满满递上一支烟,嬉皮笑脸的样子:“三哥,三哥抽烟,别那么严肃,两颗不行就一颗,半颗也行,帮兄弟起个步,以后市里有事你看我满满的表现,绝对替三哥排忧解难,真的。”
见陈三没有接他的烟,他便把烟点着了塞进陈三嘴里,又把自己和党小苗的酒杯倒满,双手高举说:“三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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