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小苗说:“我现在就在县医院门口,我去看看。”
他放了电话,跟文文说有点急事饭不吃了。
党小苗猜想陈三十有八九在急诊室,出了店门急忙往急诊室去了。
进了主楼是候诊大厅,急诊室在大厅一角,此时急诊室门口聚拢着十来个人,党小苗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王冬梅。
王冬梅脸上衣服上满是灰土,头上的绷带没了,头发散乱,胳膊上挎着一个灰色布包正和大夫说急切的着什么。
党小苗绕过人群悄悄溜进急诊室,室内有三张病床,最里面那个床边站着大夫和护士,党小苗慢慢凑过去。
陈三仰面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丝动静,脸上的灰土也掩盖不住苍白的脸色,他双目紧闭,嘴角有干的血迹,衣服像在泥土里打过滚,乱糟糟的堆在身上,两只脚光着,瘦骨嶙峋的泛出灰白色像是冰凉的石头刻出来的。
各种仪器的线和输液管,通向他的四肢和躯干,一个显示屏在床边闪烁着。
党小苗走上前轻轻叫了声三哥。
一个护士回头拦住他:“出去,谁叫你进来的,等会大夫叫家属。”
党小苗慢慢退了出来。
他看不出陈三伤在哪里了,伤势有多严重。
他环视候诊大厅,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人。
党小苗觉得自己出奇的平静,心里空空的没有震撼,没有难过,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
他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这些人除了王冬梅一个也不认识,他不急于露面,他可以暗中观察一会儿,看看来的都是什么人,把情况弄清楚再说。
党小苗站了一会听人七嘴八舌的议论,逐渐听出了眉目,原来是王冬梅和陈三去原先的公司拿东西,出来时在大门口发生了车祸。
车祸瞬间陈三把王冬梅推开,王冬梅跌进路边草坑,陈三被撞飞了出去,肇事司机没逃逸被交警带走了。
“车祸,这么巧?”党小苗想。
他正想着,就见姚满满急急火火进了大厅,他脖子上挂着书包,铁青着脸边走边左右踅摸。
党小苗跟他招手,姚满满快步过来,党小苗怕他嚷嚷,做了个压低声音的手势,指了指急诊室说:“三哥出车祸了在里面。”
姚满满一愣:“车祸?我去看看。”
姚满满刚走开,党小苗看见王光明和一个白发的医生从外面进来,走到王冬梅跟前,人群自动闪开一片。
白发医生说:“冬梅呀,我也是刚接到王局长的电话,你不要太紧张,我马上组织各科室会诊,有必要的话我亲自和市医院专家联系,你放心哈!”
说罢大步进急诊室了。
目送白发医生进门去,王光明拉了王冬梅往候诊大厅门口走去。
这时姚满满刚好从急诊室出来,瞧见王光明拉着王冬梅往外面走,朝党小苗使了个眼色一起跟了出去。
大厅门口是个花坛,王光明拉着王冬梅转过花坛,在围墙边的树下站住。
姚满满和党小苗隐在花坛另一侧,正好隐约听到他俩说话。
只听王光明说道:“事情是很蹊跷,可你要相信我,肇事司机正在抓紧审讯,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快真相大白,我和张县长都跟公安局白局长通了话,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明明白白给你个交待。”
沉默少顷,王冬梅的声音说:“我冬梅说的都做到了,你们还这样不依不饶,这是要杀人灭口吗?你们要是这样逼我,我还有选择么?”
王光明压低声音:“你胡说什么,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这是两码事,两码事,那个事已经过去了,不是说了咱永不再提了吗。”
王光明像是深深吸了口烟:“我还有啥必要穷追不舍。”
王光明说:”我是一心想你和三儿回去好好过日子,你俩这姻缘走了弯路,哥是有责任,可我也是为你好啊,你说你这几年算风光吧,日子还可以吧,要是在咱老家能有这光景,算了,不说了,事情都是有利有弊嘛。”
“现在你别胡思乱想,你哥我胆子再大也不敢杀人放火呀,三儿被撞我一定给你弄明白,现在当务之急是全力救人,他要是落下个残疾这以后的日子咋办?”
王冬梅声音木木的:“别的我不管,这事必须给一个明明白白的说法,兔子急了咬人,冬梅也不贪生怕死,逼急了我对大家都不好。”
“你别这样说,你要相信我,公安局的调查结果总可信吧,总不能因为事情巧合,就认定是有人安排的,你得想想别人有没有动机这样做,这叫蓄意杀人呀!冬梅,谁敢干这事?”
“哥哥答应你盯紧公安局一定尽快查一个水落石出,咱一块期待事情的真相,好吧!你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我让成院长派护全程关照,你放心啊,走,进去吧。”
姚满满和党小苗闻言,忙闪身退到厅门一旁,等王冬梅走过来,姚满满有意往前,王冬梅一眼看见了他,对王光明说你先去吧。
王冬梅领着他俩来到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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