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跑上二楼,见走廊深处王冬梅正和一个男的坐在长凳上说话。
走到近前才认出男人是成哥———成飞。
姚满满看了看成飞,问王冬梅:“姐没事吧?”
王冬梅看看他俩说:“没事,你们……没事了?”
姚满满说没事了。
姚满满又问:“三哥咋样,到底伤哪了厉不厉害?”
王冬梅说:“大夫说头部伤的严重,成院长从市里请来专家,正准备做手术,什么情况等手术做完才知道。”
她说着指了指成飞说:“这是成哥,成院长是他爸,今天多亏了成院长,等你们三哥好了,可得好好感谢人家老领导。”
成飞问王冬梅:“这俩是?”
冬梅说:“哦,是我表弟,昨天才过来,今天就赶上这事。”
成飞哦一声说那你别管了我安排弟兄们。
王冬梅说:“不用,都安顿好了。”
她跟姚满满和党小苗说:“你俩坐那边椅子上歇会吧,手术要做几个小时。”
两个人闻言便到窗边吸烟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暮色不知不觉爬上窗台,窗外屋脊和树梢慢慢模糊了,这平凡又不平凡的一天就要彻底沉寂了。
成飞起身和冬梅告辞,他走到姚党二人跟前,说:“弟兄们多辛苦,一会去对面老六菜馆吃饭,就说成飞安排的,不用给钱,吃完给你姐带回来点。”
说着用钥匙在白墙上面写下一串数字说:“我的传呼,有事呼我。”
他扭头问姚满满:“你姓甚了?”
姚满满答:“姚。”
又问党小苗:“你了?”
党小苗说:“我姓党。”
成飞嗯了一声,下楼去了。
党小苗心里说,看来这家伙不记得和我见过面了。
王冬梅过来,低声问:“东西放好了?”
姚满满说:“放好了,埋在院墙边儿一堆筐子下面了,绝对没问题。”
党小苗说:“用塑料布裹住了不会受潮。”
王冬梅眼睛微肿,她疲惫的把额头上发丝撩了撩,说:“多亏有你俩在这儿,姐在这儿没有亲人,别人我信不过,哦,我刚通知你三哥家里了,明天上午家里来人了就好了。”
姚满满轻声问她:“姐,这到底是咋回事,是不是有人祸害你和三哥?”
王冬梅凑近低语:“不怕,姐有办法对付,你三哥要真是有个好歹,他们别想好活。”
姚满满道:“哦,那就行,我俩晚上在这陪着你。”
正说着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是成飞又返回来了,他过来把手里的一条红塔山就近塞进党小苗怀里:“弟兄们抽,抓紧去吃饭。”
说完转身下楼去了。
王冬梅说:“都忘了几点了,饿了吧,快去吃饭吧,他们在住院部安排了房间,你俩吃完饭去休息会儿,这会没事,有事让人去叫你们。”
他俩也确实饿了,看一时也没事就到成飞说的饭店要了一份凉菜两碗面,一口气吃罢,又给王冬梅带回来一盘饺子。
饺子放在长椅上,王冬梅一个也没动。
王冬梅一直静静的呆坐在长椅上,一时侧身趴在椅背上,一时躺在椅子上蜷缩着,像夜里火车上的旅客,辗转反侧苦熬这一夜。
姚满满,党小苗则各占了一个长椅一会坐一会躺,一会又到窗口吸烟说话。
十点多成飞又来了,他径直去了王冬梅身边,见她脸埋在臂弯里休息,没有惊动她,进了医生值班室。
十一点多手术室里出来一个大夫,成飞正好上厕所出来,两个人在走廊一头嘀咕了一阵。
成飞又回到值班室,没多一会王光明步履匆匆进了值班室。
又过了十多分钟,手术室的大夫鱼贯而出,王光明和成飞迎上去,王光明和其中一个大夫握着手,边走边小声说着话,一直到楼梯口才挥手作别。
王冬梅被杂沓的脚步声惊醒忙起身捋了捋头发,见有几个人走过,她忙跟了上去。
王光明和成飞送走大夫,回身迎上她,没等她没开口,王光明先说话。
他说刚才他送走的医生是市里的专家,手术做完了,陈三现在在观察室,需要护理谁也不能见,已经安排了特护照顾,不要担心。
王冬梅脸色苍白紧忙问:“手术成功吗,他现在啥情况?”
王光明说:“放心吧,你先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王冬梅心急如焚哪有心思吃饭休息,急切道,“手术做完了,到底啥情况跟我说呀,不行,我现在必须见他一面,远远看一眼也行。”
王光明也急了说:“我刚说了嘛,现在在观察室,特护病房是无菌病房,不允许进去,进去人引起术后感染谁负责,现在啥情况谁也说不好,要观察观察,你再着急也没用,听我的话去休息一会,住院楼里给你安排好了住处,去吧,你再病倒了下一步谁照顾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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