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瞅瞅~想不到赤驭宗这样的显眼包,真是处处都要拿出最显眼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亭子,都及其奢靡不凡,按道理来说,修仙之人应当对这些身外之物不会太过重视,可是这全宗门上下,看起来都是暴发户的嘴脸。
看看这白玉砌成的小亭台,看看这亭台周遭的水榭花草,哪怕随随便便一株普通的牡丹花,都是昂贵难得的品种,就连这水里的金鱼,都是西域进的,连我都只在话本里见过,真是奢侈啊,奢侈。
我忽然想起来了话本上说的一句话,下意识地就连连叹道:“真是,何不食肉糜啊。”
忽然,身后的人嘴里温吐出来的气流划过我的脖颈,让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阿时望着我的身后直皱眉,我吓得连忙转身,看见了那神情复杂的戴殷暝。
“渺渺姑娘,可是没见过这些?只要你想,我可以为你建造一座府邸,全是上好的材料,全凭你的心意。”
还未等我反驳,阿时冷冷开口:“不劳公子费心,我们家渺渺有自己的狗窝,不需要别人的金窝。”
狗...狗窝...我不可置信地转头哀怨地望着阿时。
“阿时,哪有你这么形容的,你这么说那我不就是小狗了。”
阿时眼里敛着的寒气,瞬间融化下来,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们渺渺的,人窝...”
听到这里,我方才得意地挺直腰杆,朝着戴殷暝扬示意。
“听到了吧,多谢戴公子,我不需要。”
戴殷暝尴尬笑笑,伸出手示意让我坐下,随即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瞬间十多个身材标致的婢女齐刷刷端上满桌的珍馐。
看着桌上的菜品,竟然都是我喜欢的,脆烤乳鸽,红烧狮子头,清蒸鲫鱼,荷叶叫花鸡...
金窝我忍得了,可是满桌的珍馐,我可忍不了!
在他们二人的诧异目光中,我就好似饿死鬼投胎般将桌上的美味一扫而尽,酒足饭饱后,我心满意足地顺起旁边阿时的衣角,擦了擦自己油光满面的脸,方才瘫坐下来,抚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稍作休息。
戴殷暝端着的架势稍微有些端不住了,被我的举动逗乐。
“渺渺,果然还是小时候的那个小姑娘。”
“什么?你认识我?”
我诧异回应。
他这句话点醒了我,我怎么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开始仔细上下打量着他,直到看到他左眼旁边显眼的痣,我方才想起来。
在阿时不知所踪的那几年里,赤驭宗曾经有送过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弟子来凤宿山,那时赤驭宗宗门内恰逢巨变,戴少宗主为了让自己的独子能够安然无恙,便遣人将自己的儿子送了过来,但是后来听闻戴少宗主夫妇皆遭恶妖虐待惨死。
而赤驭宗重建的那几年,我便和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一同修行。
我时常被那小子嘲笑灵力不济,没有修仙资质。
为此我气不过,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里,偷了月师姐的百年螺子黛,画了一个大花猫在他的脸上,那螺子黛遇水难画,是月师姐寻遍人间才找到的好东西。
翌日,他哭着吵着要师父主持公道,我便被罚扫竹林扫了三个月。
而他则用了许多方法,才清洗掉了大部分的印记,可是眼角的黑点,却再也洗不掉了。
自那以后,我便常常嘲笑他,一个男子竟然长美人痣,羞不羞。
也不知后来的哪一天,他突然就消失了,为此我还以为是我做得太过了,导致他年纪轻轻就自缢而亡,每每月圆之夜,我都偷偷在后山烧纸钱给他,希望他能早日投胎到好人家。
好家伙,现在这人就活生生地在我眼前,我可是花了好多好多的灵石,方才求得师兄替我在人间每年带纸钱回来给我,造孽啊,这不是。
“你是那个经常嘲笑我的那小子吧?你还活着,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花了多少灵石给你烧了多少纸钱!昂?!”
戴殷暝听完一愣,随即又贱兮兮地喜笑颜开,先前端着的温润如玉的架子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渺渺你以为我死了啊,当初我是被我爷爷接回来了,当时情况特殊,才没法跟你告别,想不到你竟然为我做了这么多,嘿嘿嘿。”
“嘿嘿嘿,嘿个泥鳅,我都快要气发财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灵石吗?你知道我愧疚了多久吗?”
戴殷暝笑得跟个暴发户的傻儿子似的,看着就令人不爽,我朝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方才咳了几声,又变回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
呵呵,变脸真快,看着真是令人不爽。
“别整那幺蛾子,你不适合这个人设,死胖子。”
听完他瞬间破防:“不是,我现在不是胖子,你看我这俊俏的脸庞,看我这精致的五官,别再叫我胖子, 这个名号和我现在不符。”
“不叫你胖子也行,你把我这些年为给你烧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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