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可以用牙齿咬上那个男人的手以刺激他放开她,但她不肯。咬上那只手和吃了一口屎没有任何区别,两者都会让她恶心一辈子。
啪。
又是一声清脆。
“喊什么?”男人呵道。
把她抓在手里容易的就像是抓住一只小鸡。他钳住她的领子,想让她呼气就让她呼气,不想让她呼气她就只能憋得满脸通红。她的脸上有的地方是微红,有的地方是更直观的肿胀起来的红,是因为那里刚刚亲吻了他的巴掌。
她的皮肤细嫩光滑,白皙透亮,手感很好。唇上的口脂应该是新擦的,娇艳欲滴。
这两个巴掌印是重叠的,男人对着她的脸,仔细地欣赏这艺术品。
此刻的巧儿没有任何自救能力,就像鸟儿被折断了翅膀一样,她仅能脚尖点地平衡自己的身体。
“二哥~~”巧儿哑着嗓子,低眉垂泪,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大家应该是都在仓库里忙着。仓库很大,为了能有足够的空间存陈年酒,平时在里面相互之间说话都是要用喊的。仓库墙壁也很厚,是为了确保冬夏的温差不能太大。
再好的房屋不能成为避难所,那活人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巧儿并没有心灰意冷,她只盼望着今日开饭能早些,那样二哥来叫她吃饭的时候就能发现她在这儿了。
二哥是在家排行老二,小小年纪会办事、讲义气,在一起干活的都是邻里乡亲的熟人,开着玩笑也就顺口那么叫了。他本名叫程喜,实际上是这酒庄里除了巧儿以外年纪最小的一个。
到了午休时间,他是出来给巧儿送饭的。巧儿最爱吃麻婆豆腐,他就给多盛了一些。
他心里还美滋滋的。有了爱吃的菜,巧儿也就能多吃两口饭了。巧儿每次吃饭都吃得很少,零嘴也很少吃,这次他把米饭压实,能哄她多吃一点,她也未必能察觉的出来。
和巧儿一起吃饭是件高兴事,笑了一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看见一个男人正抓着巧儿的衣领子,变态地盯着她,仿佛她脸上有花。
他怎么敢对待女子如此粗俗?
程喜顾不上太多,性急之下,他耍手扔下托盘,飞跑过去,对着那男人的肥脸就是一拳。男人吃痛松开了手,他顺手抓过男人的手臂,向后一掰,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院子里男人的惨叫声已经响起。
还不解气,他蓄力对着男人的肚子又是一脚。
男人没有他灵活,即使早已经发现了他,但还是没来得及闪躲,每一拳每一脚都是结结实实地挨下了。
程喜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还想再动手,不死不休。
巧儿把他从身后拦下,揽着他的腰身,警告他道:“你可别打死了他。这事儿原本我们是占理的,但你若打死了他,你就要给这个疯子赔命,不值当。”
他开始逐渐平静了下来。
“我们把他送去报官,交给衙门处置。”
程喜愧疚难当,只听声音却不敢回头看她一眼。要不是他执意给饭菜做造型,他一定可以早一点过来。要是他早一点到来,那巧儿就不会受欺负。
“对不起啊巧儿,”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是我没用,打翻了你的麻婆豆腐,还让你挨了欺负。”
“但我不能就让他这么完好无损地从这儿走出来了。”
“你要干什么?”巧儿警觉道。
巧儿死死揽着他不松手,他也动弹不得。
吞下眼泪,他朝身后大喊道:“兄弟们,抄家伙!”
中气冲天,惊起一团飞鸟。
一群不明所以的人都赶来了,有七八个,还有的嘴里正嚼着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疑问喋喋不休。
他们的饭刚吃一半,吃得正是香的时候,突然都被叫了出来,很不情愿,但脚下的步子也没慢。一个个的吊儿郎当,那是在见到巧儿之前。巧儿左脸肿得像大枣馒头,深红褐色格外的醒目。脸上泪迹斑斑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再看见地上的一坨烂肉,七拼八凑也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你小子……踹门进来的?”眼尖的已经看到七扭八歪的门了。
“好小子,真有本事,打女人?今天你大爷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有来无回。”
东叔满院子找武器,一副要把那醉鬼的身子打残的气势。
“你去哪儿不好,没事来招惹我们做什么,嗯?”东叔边找边骂,架势做得很足,抡圆了膀子,在脑袋上停了片刻,又轻轻地落了下去。
他没想到真的没人出手阻拦。好不容易展现出一身英雄气,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好没面子。
程喜适时出声道:“东叔,你就别在这个时候添乱了。”
正合他意。东叔提着粗棍丧气地退到了后面。
他不是软弱,他只是不想做个冲动的莽夫。每看巧儿一眼,他的心都为之一颤,他是真心想为巧儿出气。但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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