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一把撕下了他的黑袍。
只见方才还是雪白的内衬里衫就已经浸满了鲜血,李寻也没有过多的力气反抗,他皱着眉,显然是忍住疼痛,低声道:“既然已被诸位拆穿,我也无意再隐瞒,我确是云山储机阁之人,气羽剑也确实是我取走的,但是,只是借用罢了,不日定将归还!”说完便疼晕了过去。
沈沉香一把托起李寻,林无双连忙上前帮忙扶着将他放躺在了床上。
“储机阁?”林无双喃喃道,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沈沉香:“沈兄,储机阁你熟啊!”
沈沉香没好气地对林无双干笑着:“林兄你一夜未眠,记性倒是很好。”
“他失血过多,外伤应是被捕人阵所伤,只不过,看脉象,好似有些更深的内伤,应是旧伤未好。”曲元汐说完轻轻放下李寻的手腕,并没有理会他们二人的对话,只是从袖袋里取出了一颗药丸,没有过多犹豫便给他服下了。
“这可是我师父给我的宝贝药,关键时刻可用于自保的乾清丹,总共就三颗,一颗昨日给父亲服用了,这一颗居然给他用了,真是便宜这小子了。”曲元汐喃喃着,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这药她随身带了两年,没曾想竟在两日内就用了两颗。
沈沉香看着曲元汐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一本正经道:“医者救死扶伤,这只能说明你确实是学成医术了,可喜可贺啊。”
“少来!”曲元汐哼了一声,垂下了头,她本还指望着自己快不行了的时候吃上一颗,或许能再续个三天的命,如果有三颗,岂不是能多活十天,或许就足够她对这世间了却依恋,好好道别了。
罢了,多活几日少活几日,又有什么分别呢,她本就时日无多,能做的便是抓紧眼前的人和事,在死前多了却些心愿。
“你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沈沉香的声音有些认真,曲元汐这姑娘原来可是风风火火,烂漫快乐的性子,如今怎么总郁郁寡欢的。
曲元汐担心沈沉香看出什么端倪,便只好转移话题:“你是如何知道,李寻是云山人的。”
毕竟,摘星楼机关为谁所造,沈沉香应是不知道的,那他又是如何联想到云山储机阁的。
“沈兄聪明啊,他啥都能想到。”林无双看着沈沉香,眼里满是赞许之情。
沈沉香有些无奈地朝着林无双干笑了一下,说道:“首先呢,那个捕人阵,啧,”他顿了顿:“这个捕人阵我有幸见过,是出自储机阁的佳品。
这机关捕人阵,恐怕是换做当年的楚渊慕也是未必能轻易脱身的,而这小子,不过一日的功夫竟可以破阵脱身,还能活着跑回来。”
“所以你断定此人定来自储机阁?毕竟只有知道和熟悉机关逻辑和图纸的人,才能如此轻易的破阵而出。”曲元汐缓缓道,心中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想,看来确实是李寻自己打开了摘星楼藏宝阁的内部关键机关。
沈沉香道:“是也不是吧,你爹那么看重气羽剑,怎么会轻易就打开机关给李寻了呢,更何况看李寻这人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还不至于把你爹吓倒,定然是你们摘星楼的重要机关是出自储机阁,你父亲是大意了,才让李寻有机可乘。”
他说着便起身,伸了个懒腰,继续道:“所以,这李寻非储机阁的人莫属了,而且他能熟悉这个机关捕人阵的构造原理,想来是储机阁三大堂主之一的徒弟。”
“不过,这个李寻虽是储机阁人,但是此次盗剑应当是他一人所为,与储机阁无关。否则,若是储机阁要此剑,也用不着绕那么大圈,花钱向我小曲家庄买就是了。”曲元汐言毕,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沈沉香,心头微微一颤。
这两日,他们二人一同查案,倒是勾起了些五年前在京城那些美好恣意的记忆。
眼前的沈沉香,依旧是聪慧过人,风度翩翩。而自己则是将死之人,从前最爱写诗词作字画,却因这曼陀奇毒,如同山谷中的断翅之鸟,只能整日在这小曲山里了却余生。
“欸,想什么呢!”沈沉香用手在曲元汐眼前晃了晃:“人抓到了,咱们还得找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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