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其中一家麻雀馆里,伤了七人死三人,因为这起抢劫案,近日来旺角打麻雀的人都少了。
温慈恩现在就这么个爱好。
只要有局,风里雨里都要去。
在花园街常来的那家麻雀馆下的士,她踩着高跟鞋扭着裹在风衣下的细腰进去,轻车熟路找到阿水。
阿水左右是一对后生仔。
是最近的新牌友。
见她坐下,阿水说:“你要的相机深水埗那边没货了,我下周去鹏城,要不要我帮你买?”
温慈恩拿出包万宝路给他,不答反问:“刚从庙街出来?”
“你怎知啊?”阿水接过那包万宝路,下意识就去用力擦嘴巴。
温慈恩笑一声,视线从他黝黑的脖子上移开:“少吃点庙街的,小心得病,你阿妈扫你出门。”
两个后生仔从温慈恩坐下就一直盯。
同阿水讲完,温慈恩目光转而落到两人稚嫩的脸上扫了圈,就笑问:“拍过拖没有,还是同阿水一样在庙街找北姑?”
被问两人立马脸红低头。
水哥介绍的那些女人都好老的。
他们哪敢玩,就那波都吓死人。
阿水抽了支烟点上,痞里痞气瞥一眼右手边的后生仔:“妹妹仔手都没摸过,也不知谁教的,就钟意摸牌。”给两人各抽一支烟过去,阿水又说,“别盯这位老板娘,她不玩姐弟恋,庙街的阿红可以试试啦。”
两人被阿水的话弄得耳朵好红。
温慈恩算是看出了名堂,看样子没食过荤,她看阿水笑说:“你又知我不钟意玩姐弟恋?”
阿水把烟咬在唇边,很自信的语气:“你说过钟意成熟的嘛,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毛没长齐的后生仔,哎呀不讲了,打牌打牌!”
麻雀馆里各种气味相交,在一片嘈杂声中,温慈恩和阿水们几句玩笑话过后便开始打牌,第一把温慈恩就自摸胡了。
谈修南在麻雀馆门口站了许久,才退出去,重新回到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士上。
“谈生,走吗?”司机问。
谈修南降下车窗,望向麻雀馆思忖会儿,他说:“等她出来,继续跟着。”
霓虹灯下的旺角错落有致,麻雀馆抢劫案一事过去,密集的街道还是人来人往,只有麻雀馆热闹褪去些许。
温慈恩这牌打了将近两小时。
从麻雀馆出来,阿水问她要不要去食点宵夜,她摇头说不去,等两个后生仔走远,她对阿水说:“别带人成了烂仔,下次不要同他们玩牌了,你到了鹏城也收着,做衰人好久,也该让你阿妈省点心。”
讲着,她打开手包拿出一打钱递过去:“这笔钱你去鹏城会用得着,拿着。”
阿水视线在那笔钱上停顿两秒,继而抬眼看着温慈恩微蹙眉讲:“还不知能不能找到工上,讲不好两天就返港了。”
那笔钱看着大概好几千的样子。
他不敢收。
“这次去就好好做点事出来,挣到钱回港娶个老婆过安稳日子。”温慈恩直接把钱塞他手里,“当我借你,挣了再还我。”
阿水迟疑几秒,终是重重点头收下了。
“回港一定双倍还你。”
温慈恩瞧他一副认真样,没忍住笑了,随后在他肩头用力拍两下:“我期待那一天。”
落下话,正好有辆的士过来,她伸手拦下,和阿水说了声走了,就上了车。
红色的士汇入车流,停在那家麻雀馆不远处的宾士升起车窗,也跟着汇入车流,紧随其后地穿梭在浓稠的夜色中。
温慈恩到庙街下车食了份鱼蛋,又食了碗鱼蛋粉和碗仔翅,才再次拦下的士上车,再一次穿过红磡海底隧道,又回到喜帖街,进了她的婚纱铺面。
进铺还来不及开灯,腰间突然一沉,紧接着她整个人被往里推,直逼冰冷墙壁。
温慈恩被吓得不轻,本能挣扎,抬起手肘用力往后顶去,却不想被一只温热大掌握住,更将她压向墙壁上。
一时间一股男性气息充斥她鼻端。
“阿慈,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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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姑:指从大陆下港打工女性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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