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线偏冷,即使低哑下来,依旧带着股特别的味道,分外撩人心弦,在这寂静的黑暗中听来更是撩人心弦。
果然还是会再来找她。
比预想中来的还要快。
仅有薄弱月光的婚纱铺里静了会儿。
温慈恩终忍着错乱的呼吸欲开口,却不想对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倏然用力将她身子转过去,俯首狠狠覆上她红唇。
很霸道,在她唇上又啃又咬,直至口腔里涌入一股血腥味,漆黑中响起一声清脆,这个突然的吻才停止。
“咸湿!你认错人了!”温慈恩眸子里盛满了怒火。
声音很响,足以说明力度问题。
那一巴掌打得她手都疼。
谈修南那双漆黑的眸子情绪复杂万分,薄唇紧抿,要是有灯光便能看出他心情好差。静了一秒,他抬手捏住温慈恩下巴,语气很冲:“如果你不是阿慈,怎么会左手食东西,左手上还有个疤!”
力道太大,疼得温慈恩拧起眉头。
浮出恨意的眼里划出一滴泪。
她不语,只是发笑一声。
今晚是被跟着一路了呢。
只有在食鱼蛋粉时挽起了些袖子,而露出的皮肤正是她疤痕所在处。
说起来那个疤痕,还是他留的呢。
谈修南眸色更加阴暗,这一声笑说明她是承认了,于是他手愈发用力捏她:“你没死,几时回的港岛,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回家?”
“放手!”温慈恩语气极冷。
“为什么!”谈修南几乎吼了。
“因为不想看见你,你恶心!”温慈恩忽笑起来,泪水再次从眼角滑落,“你跟我讲回家?我还有家吗?”
一句“你恶心”,叫谈修南往后退了步,捏着她下巴的手也落下。
温慈恩趁势从他面前挤出去。
以为能走得掉,没想谈修南又上前拉住她胳膊,将其一把抱住,她反手又是一个巴掌过去,还爆了句粗。
换做是别人打这两个巴掌下去,明天怕是再也见不到港岛的太阳了。
可温慈恩不是别人,是谈修南的阿慈。
是从不拿异样眼光看他的阿慈。
谈修南甚至顾不上疼在想,只要阿慈能消气,就是再继续往下打,他都无所谓。
他讲:“阿慈,你打开心了就好。”
温慈恩气得浑身发抖,她确实还想打,可人偏就是这样,他要你打,你就偏不想打,不想如了他愿。
她由着谈修南抱她,又是发笑一声,开口就是阴阳怪调:“是我开心还是你开心,打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是能做回我的大小姐,还是你做回你的马仔?我爹地就能活过来?”
如果可以重来,她不想认识谈修南。
可没有如果。
谈修南一时不作声了。
两人就那样站了好一会儿,温慈恩再次开口是冷淡的语气:“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你就当我死了。”
她的话落下,抱她的胳膊也落下。
离开谈修南的怀抱,她去亮了灯。
低调昏黄的灯光下,她神色平静地走到柜台前打开包,从里面拿出烟和打火机,取出支放在饱满的红唇上点燃。
她现在好烦。
见温慈恩熟捻食烟的动作,谈修南漆黑的眸里浮出痛楚,胸口也跟着闷起。
以前的阿慈不会吸烟的。
不仅不会吸烟,连麻雀也不会碰。
这四年多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在花园街收她钱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阿慈……”谈修南嗓音干涩唤她。
“别这样喊我。”温慈恩没看他,在缭绕的烟雾中,她笑得讽刺,“你同我什么关系,唤得如此亲密,就不怕唐小姐知了会好难过,不同你结婚了?”
“阿慈”这个称呼。
只有他会这样唤。
别人唤她都是阿恩,要么她的英文名。
如今再听到“阿慈”,她只觉得无比的恶心想吐,刚食的东西都在嗓子眼了。
温慈恩这样的态度对自己,谈修南早就料到的,强忍着内心苦楚,沉吟片刻,他低声开口:“……阿慈,我们好好谈谈。”
那语气是透着祈求的。
温慈恩闻言嗤笑一声,眼神微妙变化了下,就说:“谈谈?谈生想谈什么,谈你当年同我拍拖如何利用我?如何成为新的船王?温家二三房如何心甘情愿替你做事?还是谈你和唐小姐的婚事?”
谈修南看着她,手指弯下指甲嵌入肉里,心头是千万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滋味。静了片刻,他算得上平声道:“不管怎么讲,阿慈,我没想过利用你,那天——”
“够了,我不想听你讲。”温慈恩摁灭了烟,目光冷淡扫向门口,态度冷淡到极点,“你走,我真不想看见你!”
谈修南不擅长哄人,如今对于四年多未见的温慈恩,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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