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飞你这个白眼狼,若不是有血杉老人,你如何能爬到城主之位!”
妇人的声音尖锐刺耳,骂来骂去都是那几句,听得自发来看守大牢的民众皱眉不已,“搞清楚先来后到好伐,人家张云飞八十年前就当上城主了,我爷爷还没死呢,他记得可清楚了,那劳什子的血杉算个球哦。”
“你居然敢这样同我说话!等我出去——”
“你出不去的,死心吧。满脸刁钻刻薄,难怪教出来张先那种禽兽,活该被抓。”看门的青年背对着牢房,心下计算着换班的时间。
“贱民!若没有我张家——”
“若没有张家,”张云飞依旧背对众人,话语中带着遗憾与落寞。
“他们会安居乐业,夫妻举案齐眉,一家人其乐融融,说不定还有四代同堂,然后某一天,家中某位后代出现灵根,自此步入修真大道。”
妇人在牢房中向前两步,停在铁栏边,愤恨地瞪着他的背影,面容扭曲,“若不是你明里暗里各种阻拦,血杉老人早已传授仙法给先儿和易儿。北陵城早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只要大阵启动,我张家气运必定冲天而起,无人能挡!”
“逆魂神鼎大阵,是邪修用来助力修炼的,和气运没有关系。”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无妄和金影撤去隐身术,走了出来。
“不可能!他明明说过,大阵可助张家登上天榜,未来定能入主天罗城!”妇人美目充血,发丝凌乱。不顾牢房中的禁制,徒手握上铁栏,一阵噼啪声后,双手被电的焦黑。
“娘!”张易在旁边拉着妇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大哥,难道你就这么帮着外人欺负娘吗!”
张云飞轻声叹息,头颅微仰,声音平静又绝望,“不是你们,帮着外人欺负敏娘吗。”
张易顿时没了声音。他没忘记前几日,身为城主和张家长子的张云飞,亲手将他们投入大牢时的表情。
关着张云飞的牢房发出啵的一声,结界碎裂,铁门打开,无妄示意对方出来。
见到这一幕,妇人一把挥开搀扶她的张易,神情更是癫狂,“张云飞!你果然串通外人,你对得起张家的列祖列宗吗!”
蓝光闪过,一块寒冰出现,将妇人的嘴严严实实地堵了起来。
“肃静。”金影面容冷漠,低垂眼眸一一扫视张家众人,眼神居高临下,无端令人恐惧,“天罗城办事,由不得你们多嘴。”
原先想帮腔的张家人全部噤声,就连张云飞都惊讶地回身望向来人,随即皱眉,“此前并未在天罗城见过二位,面生的很。”
“奇门道,无妄。”无妄脑袋一歪,点了点金影的方向,“那是金影。”
说完勉强算是自我介绍的几个字后,率先向外走去。
张云飞只觉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说过他们二人,脚步略显犹豫间,便听走在前头的无妄哎呦一声,补了一句:
“天罗城掌刑司,无妄。”
此话一出,就连抠挠着嘴上冰块的妇人都停下了动作。
张易颤巍巍说出众人心头的疑问,“你们……不是奇门道吗?”
“天罗城隶属奇门道。”回答他的,是张云飞。自嘲一笑,跟了上去。
他早就该想到的,前日里领着他诛杀血杉老人的女修,不就是来自奇门道么。
反倒是金影看张家人精神状态堪忧,好心解释了起来,“多读点书吧,免得以后又被血杉那种邪修骗了去。”
“天罗城不是城,勉强能算是我奇门道的外门。你们是这么叫的吧?内门、外门什么的,啧,麻烦。”
嘴上抱怨,金影身上灵力却毫不含糊地精准投射在开不了口的妇人身上,将人瞬间从牢房内拖了出来。
右手按在对方头顶,双目闪过道道精光,“让我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搜魂术!你——”
有那见识广的张家老人惊呼出声,却被金影一个斜倪的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此时炎星正和徐逸卿等在地牢外,前来接替青年换班看大门的男子见到她,立马鞠躬行礼,口唤恩人。炎星当即手足无措,不知眼睛该往哪瞧。
这一幕逗笑了无妄。
“做了好事,就老老实实接受别人的感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完,招呼两人跟上,向城外走去。
“……照血杉的说法,围绕北陵城布阵,将阵眼设在城主府。如今城主府已毁,阵眼的位置不复存在。”
一路上,张云飞仔细回忆血杉老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件不落。
炎星几人点头,表示明白,但仍是朝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以防万一,检查一下。”无妄说话的同时,灵力瞬间覆盖整座城主府,威势之大,令元婴期的张云飞都晃了下身子。
无妄居然是合体期大能!
感受着这股强大的威压,张云飞的视线染上畏惧与佩服。
无妄外表看起来不到三十,一身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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