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亲师徒。
深吸口气,收回差点踹出去的脚,不自然地原地跺了两步。
炎星耳朵一抖,抬头转了一圈,嘿嘿傻笑两声,才想起自己好像是修士来着,赶紧用灵力代替手上的动作。
嘭的一声,几人就见蹲在地上的小土豆,因地面泥土炸开而变得灰头土脸。
“咳咳。”挥开眼前的尘土,炎星急忙起身掐了个法诀,假装没看到徐逸卿后退半步的动作,和隔壁张云飞有些愣怔的表情。
本以为肯定逃不掉无妄的一通念叨,谁知他身上气势一沉,“阴阳逆转,遮蔽天机。血杉老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后半句明显在问张云飞。
谁知他也满脸疑惑,只摇头道,“约莫是三十年前,余氏将人领进张家。”
余氏便是张易和张先的亲娘,在牢房中表现癫狂的妇女,是张云飞父亲的续弦。
听着张云飞的讲述,炎星再次蹲下身,仔细端详起这原本是城中府中心位置的坑洞。
坑洞形状狭长,气息阴鸷。坑底铺设紫色石台,石台边缘刻满纹路,只有正中的位置空白干净。
炎星吸了吸鼻子,辨认出这股味道在变异阴虎兽身上也出现过,看来坑洞周围的一圈花纹应是血迹。
类似花纹的图样弯曲缠绕,头尾相连……
咚——
原本正在讨论血杉老人为何将祭坛埋在土里,又是为了什么而设下阴阳逆转大阵的几人全部扭头看了看过。
“果然是它。”炎星拍了拍手,见无妄脸色有变,不等她开口解释,躺在祭坛上的龙头拐杖突然一跳三尺高,给了炎星一棒。
接着又嗔怪般蹭蹭她的肩膀,靠在她怀里。
“这柄剑原本是血杉老人的,被我挑飞之后,认了炎星道友为主。”张云飞自是不会忘记那一晚,血杉老人见到认主一幕后的疯狂与愤怒。
“剑?”无妄挑眉,炎星果然和她师傅一样一样的,连本命灵器都没个正经样子。
好不容易哄好有点生气的剑,炎星将它收回丹田,正色道,“想来这老鬼是想一石二鸟,逆魂神鼎大阵成,他便吸取抢夺而来的灵气修炼、突破。”
无妄冷笑,“再通过逆魂神鼎大阵完成时产生的灵气,注入这祭坛之中,阴阳逆转之下,将剑由阳转阴,彻底沦为邪器。”
“难怪他一直带着拐杖,却迟迟没有认主。”
听到张云飞的话,炎星扬唇轻笑,“那是因为他不敢。这柄剑名为焱龙,天生克制阴邪。他能手持剑身而不受损,已经算是修为了得了。”
“可他为了一柄剑,瞒过城主府所有人……”
对上炎星同情的眼神,张云飞改口,“好吧,只需要瞒过我,其他人都被他控制了。”
炎星踮起脚,同情地拍拍他的肩,“没事,你被张家拖累,大家都知道的。”
是的,全城都知道了,奇门道和天罗城也全知道了。张云飞自认这城主当得窝囊,只苦笑摇头,不再多说。
张云飞当上北陵城城主后不过二十年,他爹便续了弦,为了避嫌,他搬出张府,独自住在城主府内。
他爹不负张家族老的期望,给他造了两个弟弟出来,余氏在家中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可修士孕育生命本就不易,为了平安生下孩子,夫妻二人不知做了什么,最后的结果是他爹修为倒退,寿命有损,不多久便寿终正寝,而余氏竟是修为毫无损伤,甚至一举突破金丹。
自此以后,坐上张家当家人的位置。而张云飞,选择独守城主府,不再回去。
坏就坏在这里。
“幼弟轻狂,言行无状,屡屡闯下祸端,那余氏都会带着族老过来哭诉,若我不同意,便搬出父亲、祖宗的牌位来。”张云飞眼神中带着讥讽,“后来血杉老人出现,给敏娘下了血毒。”
“报应啊。”
环顾整片废墟,本应出现的城主护卫队,早已和张家同流合污,或是成了妖兽的盘中餐,偌大的城主府,只有他和敏娘罢了。
“敏娘不愿成为我的枷锁,为我留下盘金锁后,自刎。”
金影突然出现,抛了一把金锁过去,“是个好东西,既能隐藏气息,还带有迷惑阵法,困住元婴以下,不成问题。”
“你!”张云飞大惊,没了盘金锁,地牢中关押的人怕不是都得跑出来!
“天麒他们到了?”见金影独自前来,无妄了然。
金影点头,对张云飞道,“天罗城的人还是可信的。”
“走吧,检查完后趁早毁了这两个邪阵,别惹出什么别的麻烦来。”
由无妄带队,张云飞充当向导,一行人走遍大街小巷,直至南陵山。
“南陵山中有一洞窟,是金稚——就是那山鸡的落脚地,也是阵法的最后一角。”
跟着张云飞走进山洞,炎星问道,“跟在金稚身边的几人是谁?”
张云飞微愣,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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