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平身。”江弘大手一挥,朝着主位的椅子坐了下去,“我朝真是人才辈出啊,朕今日册封武试魁首谢晚凝为尚清院少卿,同任文堂武殿双职。诸位可有异议。”
“陛下,我朝素来没有女子为官的条例,且历来武试魁首的封赏也未有如此之高,还请陛下三思啊。”尚清院的一位老太傅道。
“臣或也觉如此。”陆宸道。
“郭太傅不必心急,待你看过谢卿的能力之后就不会如此觉得了。谢卿,还不出来与诸位大人相见。”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深蓝色官服的女子从一旁走出。只见其面容俊秀,眉目间暗藏星月,身姿修长而立,腰身却盈盈一握,倒颇具文人雅客之风尚。
“晚辈谢晚凝,见过陛下,见过各位大人。”谢晚凝落落大方地走至中间,向诸位行礼。
“这谢大人倒是面容姣好啊。”有位年轻的男子调笑出声,正是尚清院陆宸的手下。
陆宸眉心轻轻一皱,回头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宁珏却是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无妨,多谢。”谢晚凝笑道,语气谦和,也似玩笑话。
“谢卿,诸位大人不相信你的能力啊。都说尚清院以能为尊,不如你展示一下,也不能辱没你师之名不是吗?”江弘笑道。
“陛下言重了,自是如此。”谢晚凝笑着回复,随后走到自己的空座边,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既如此,诸位大人有何异议的皆可向谢某求证。”
“一个女子,嚣张至极。读过私塾吗?知晓圣贤先知吗?懂得文人之论吗?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传道授业的,教书不是误人。”有学者说道。
“哦?那谢某请教如何才是圣贤之道,如何才是臣民本分?”
“圣贤之道当然是君子之道,是圣贤先辈们所刻画出来的理念而为臣民自当竭尽全力为君分忧。”
“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大人可知,民为天下之根本,若无安民生之计,而一味愚忠,此不为忠君,此为逆臣。而书上所说圣贤之道是可以约束读书人和君子,可许多百姓呢,许多连读私塾的机会都没有,你就要歧视他们吗?可他们未必不知忠君爱国,未必不守臣民之责。而小人所不被圣贤之理所教化,故大人若还以为一味教授圣贤之书是为国的话,就过于愚昧了。”
“圣贤之道不是纸上谈兵,若想付诸实效,想必夫子如此只教书本上的知识效果是微乎其微的。”谢晚凝笑着道,语气调笑,却句句有力。
“有意思。”宁珏轻笑小声道。
“喂,你倒是比尚清那般人都有趣得多,不怯懦多心,也无弯弯绕绕。若不嫌弃,在下禁军统领,宁珏,可否与谢少卿交个朋友?
谢晚凝闻声转头去看,只见一个全身黑色劲装的男子笑道。眼里并无嘲讽敌意,而是欣赏与兴奋。
谢晚凝笑道:“好啊,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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