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乐,开门,我回来了。”谢晚凝张口道。
门被一下子打开,从里面飞扑出来一只小东西,紧紧抱着谢晚凝。
“阿鸢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你去了好久,我都要担心死了。”容乐拿头蹭着谢晚凝。
“好了,不闹了,先进去。”
“主子,恭喜完成第一步。”
“只是第一步计划罢了,我要寻的人,我要证的清白,还远远不够。”
“一定会的,阿鸢姐姐可是无所不能的。”容乐拍了拍谢晚凝的手道。
“对了玄衣,你去查查千颜医师楚靖沅,她和废太子遗孤江梓慕到底是何关系。”
“是,玄衣领命。”
“早些歇息吧,明日我还要去宫中授课。”
次日清晨,谢晚凝着好一身官服,前往宫中授课。玄衣一早便不见了踪影,只余下容乐一个人。
“阿鸢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玄衣姐姐也不在,我可无聊了。”
“乖,姐姐有正事要做,容乐自己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容乐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倒也不烦着谢晚凝了。
宫中,御教堂。皇子们和伴读们早已在殿内等候,公主们则端坐在桌前,一副有礼有教的模样。江梓慕也坐于其中,气色比昨日好上了许多,孤冷清傲的气质与周围格格不入。
“见过谢少卿。”众人见谢晚凝来此纷纷行礼问候,不知其中是否有人不愿,纵而听到了些许不屑。
“今日是谢某第一天授课,我不通音律,策论之术也是一般,故实在惭愧,唯一可教学的仅有武学一门,诸位殿下世子们可有兴趣一习。”
周遭响起了一些窃窃私语,许多世子以及公主小姐是未见过谢晚凝的武功的,故思忖着一位年纪不大的女子,怎会的武学,何况世子中还有武学世家的公子,怎有资格教授?
本就对谢晚凝年纪不满的世家公子纷纷上言:“恕贺某不敬,你一个女子妄言教授武学,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谢少卿年岁不大,心却不小,且不论你年岁尚轻,我等多为武学世家之子,家中都有专门的教习来教授武学,怎会比你这个年岁看着还没我大的小丫头差。”
“贺兄所言在理,谢少卿若无可教,可令我们自行研习,也好过浪费时间。”
谢晚凝笑笑,见那日见过自己出手的江潮沉默不语,而江清说了也无人相信,便道:“不知在座诸位是否听过一句话,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谢某担任这个少卿之前,也是被众人所不信的,可后来谢某确实验证了那句话。今日谢某只为授课,并不想出手自证,不知诸位可信这武试魁首,或可信当今陛下?”
众人被谢晚凝言语堵的说不出话来,武试魁首还可以反驳,但陛下如何驳逆。
“既无异议,那便开始吧。请众人各取一支树枝,今天教习的是剑术。”
江梓慕缓缓站起身也拿了一根树枝,如此做的女子除去江梓慕还有一位公主。她是当朝五公主,江玥欢,一个不怎么被定义的女子,不喜女戒女则,不喜诗词音律,却道习武出征,保家卫国。
“公主殿下世家小姐也要习剑术?”贺舟不解地问。
“就是啊,我等本为女子,先生说读好女戒守好规矩就成,若习了这剑术,岂不是变得不伦不类,不讨男子喜欢。”一位世家小姐说道。
“何况女子能习什么武学,吟诗作画,歌赋音律便够了,武学能习得会嘛?”
谢晚凝轻笑道:“我为女子。”语罢便一个箭步朝贺舟掠去,速度极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贺舟匆忙之余躲避,抬手抵挡反击。哪料在谢晚凝眼中就如慢放的动作一般,一一拆解,一个手刀指到了他的脖子上。
不过几息的时间,贺舟便败下阵来。
“世人定义女子,可女子不该被定义。我为女子,照样可以在我所喜好的事情上有所成就。你们贵为皇室,或是世家小姐,更不应被世俗的条框所累,你们是什么样的该由你们自己决定。”
“我先前一直遵从性恶论的观点,认为人性本恶,需要接受先天的教化才能向善。可而后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接受到教化的。特别是女子,这世道还是对女子不公,对女子存有偏见。可我想说的是,教化尚分好坏,遵从本心不被定义才是真。若一味活在世人的定义中,非黑即白,不遵从即使错,世道岂不是无法进步?”
“人生来如一张白纸,受教化实乃大幸,而受到正向的教化更属难得。而今由你们自己选择所行之事,做自己想做之人。”
江玥欢先一步道:“我不愿被世俗所累,还请谢少卿教习。”
众人在看了谢晚凝的实力,又听了她说的那番话后都没了声音。
“当然,若志不在此者我亦不会强求,只需自行研习便可。我今日所行只是为了打破条框,让你们寻一些自己真正喜欢及想做的事。”
又有一些女子拿上木枝,就连一向柔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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