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甜腻脂粉香气扑面而来,见纱帐内的人身着深蓝色轻丝薄衣倒在床上,透见里面的墨绿里衣,头发散落,脸色潮红,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拉开纱帐,朱唇微启:“刚刚喝多了酒,医师这会儿来是有什么事吗~”
泽漆挑眉道:“凫姑娘也在。”
凫儿看见户羽醉酒妖娆的姿态,觉得与记忆里那挺拔的小子身影重叠不上,始终是有一种割裂感。
凫儿打招呼:“户羽...”
思户羽不像之前那般跳脱,喝了酒显得有些沉沉的。
“凫儿,我给云儿找的黑医还可以吧?”思户羽晃晃悠悠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黑医?”泽漆轻抬下巴,眼里似有怒意,看着户羽等她说话。
“诶呀小猫要生气咯~”户羽见他皱眉,故意玩笑。
凫儿连忙打圆扬:“泽漆医师不是黑医,医术可高明了...户羽,那天母亲在不好问你,你过得好不好?”
泽漆见她们相认,坐下给凫儿倒了杯茶:“她过得好极了,每年都生猫崽送给我们。”
凫儿接过茶喝了一口,疑惑道:“…猫崽?”
户羽坐下,寻味地斜眼看向泽漆:“医师,我刚说你是猫,你就说我给你们生猫崽,我与谁生?”
泽漆见引火上身,赶忙扭头:“你之前不是把妙妙送来了吗?小猫似的,现在在温泉养着了。”
户羽斜眼看着他问道:“豆儿呢?”
泽漆琢磨了一下:“目前还不能独当一面。”
凫儿不得其解:“喵喵?”
户羽笑着指了下凫儿:“你是第三只猫崽。”
凫儿:“啊~原来是人…啊?为什么我是第三只?”
户羽盯着泽漆,晃了晃茶杯,眯着眼似乎话里有话:“医师,这只猫咪比起前两只奇多了,您得给个好价钱。”
泽漆与她打太极:“凫姑娘不是猫,是小鸟。”
凫儿更迷糊了:“什么哑谜…?”,虽然疑惑,但是现在有要紧事要找户羽帮忙,连忙把话题带过来:“户羽,父亲有消息了吗。”
户羽垂眸不再玩笑:“师父在都城,奇石园。”
泽漆挑眉:“找人还是你快些。”
凫儿皱眉问:“奇石园是什么地方?”
泽漆:“先皇帝收集存放奇石的园子,因占地太大,内里奇石价值不菲,便派兵把守,说是观赏,实则监狱。”
户羽一只手撑住脸,懒洋洋地:“没错,据我所知,现在里面关押了几十名各地的书生秀才,师父也在里面,但是我无法见到他,不知道他是否安好。”
泽漆严肃道:“此事,是大是小?”
户羽难得地坐直身体:“就是这一点很疑惑。”她脸色微沉,眼神游离:“皇帝与勤王按理来说两人一心,若是皇帝抓人,让人诟病,若是勤王抓人,如此大张旗鼓牵连众多平民,亦是给皇帝招惹麻烦。”
凫儿紧张道:“他们两人关系如何?”
泽漆微笑道:“勤王是皇帝的双胞胎弟弟,监天司当时主张双胞胎是异像,轻则兄弟不睦,重则为争皇权生灵涂炭。可是先皇帝不相信监天司所言,待两兄弟一视同仁,同时教养得两名皇子都十分优秀,更难得的是两兄弟也互敬互让,从不争抢太子之位。”
户羽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到:“皇帝与勤王能互敬互让共同治理国家到今天,实属难得,但是皇帝始终不让勤王靠近西北军队,不知是何用意。”
户羽接着说:“现在看守奇石园的是昊锋将军的兵,昊锋将军好像…是勤王那边的。”
凫儿听他们说了那么多,也略微理清了目前的思路:“如果是勤王下令抓人的,关在奇石园皇上也会知道,皇上如果硬要把人放了,勤王会以他们的死来要挟皇帝吗?抓人的是勤王,那皇上岂不是很好推脱。”
户羽反问:“若是皇上抓的,故意让勤王的人看守呢?”
泽漆余光扫过凫儿,轻声说道:“若是皇上抓的,他们很有可能成为政治的殉葬品。”
听到这凫儿心里生起一股寒意,并觉头晕目眩,手心冒汗,脚底发虚。
户羽见凫儿已有不适之感,便赶忙暗示泽漆:“袁太医可还好?”
泽漆听她提起自己的师傅,知道只能走这条路了,叹了口气道:“我回去写封信问候一下吧。”
说完站起身,伸手轻握凫儿的手腕号起脉来,凫儿心里忽然一轻,心跳缓了下去,刚刚顶到头的血液也沉了下去,脑袋瞬间清明了:“医师…你什么时候下的药…”
泽漆倒也痛快:“给你倒茶时。”
户羽见事情有了眉目,懒懒地靠近泽漆,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还作势要往怀摸里去,被泽漆一把抓住。
她坏笑一声,晃悠悠起身往床榻走去,边走边说:“师父在我儿时帮了我很多,一定要让他活着回来。”说完便钻进了被子里,接着睡起了觉。
泽漆带着凫儿回了医馆,她便连忙找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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