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漆见他当众随口就能说这种话,暗自翻了个白眼,皱眉冷眼看他:“那我们小时候中的什么毒?”
袁老头夸张道:“哟,还是你聪明会问,随我哈哈哈。”
怀悯不耐烦道:“快说!”
袁老头略微思索,半晌才开口:“殿下那时比较早,刚出生没多久吧,有人花钱找人进宫害你,给你下了裂魂散,你差点被毒死的时候,我发现了把你救下来的。”
他又扭过头对泽漆道:“而你么,臭小子,你们族人天生血里带毒。”
“什么?”听他这么说,三人皆是一惊。
“天生带毒?”泽漆听完这话开始暗自思索。
“泽漆小子的族人,本是莲域和我国交界的一处小巫国的巫民,因其栖息地在沼泽旁边,族人的孩子多半带着血毒,大多瘦弱不堪,且只有一半能活,另一半么,活了也不长寿,顶多半百。”
他晃神回忆,指了指怀悯,“那时我跟你叔叔晟祺勤一起过去收复的,那个巫女老妇很狡猾,表面装投降,实则拖延时间施以巫术,本来勤王不打算暴力收复,那时他自己都快死了,无奈只好屠族。”
他说到这里悄悄看泽漆反应,怕他生气,又劝道:“他见你还在襁褓之中,实在不忍心下手,不仅让我给你治病,他还教你武功呢,不过那时你太小了,应该也不记得,按理来说你该算做我和勤王的孩子才是。”老头开了个很不着调的玩笑。
怀悯心想,原来叔叔教过他功夫,怪不得能跟我打得有来有回。
“还有这事?”泽漆心中微动,面上却很平静:“那个地方穷山恶水,若能被大国收复庇护,便能脱离瘴毒之地,反而是最好的结局,想必是太过闭塞,又怕族人没有善终,才出此下策。”
袁老头见他这么说,开心道:“对啊!不愧是我徒儿,就是这么个理啊。”
凫儿关切道:“那泽漆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呢?”
袁老头卖了个关子,只得意地“哼哼~”了两声。
泽漆便开口道:“放血,换血。”
“啊??”怀悯和凫儿被吓一跳。
袁老头见他们这种反应,洋洋得意道:“你们俩能活到现在,还是多亏了我。”
怀悯紧紧皱眉,泽漆也是心有不悦:“裂魂散一服,除了换血就是换衣服了。”
凫儿不解:“换衣服?”
怀悯扶额:“死了呗。”
“噢...”凫儿弱弱开口道:“那袁太医身上,岂不是流了怀悯殿下和泽漆医师的血?”
两人听完更是别扭,不甘心地面露不快。
“哈哈哈小闺女来当我弟子吧,当真聪明。”袁老头知道两人心里别扭,更高兴了,“不过...只有泽漆小子的血,没有三皇子的。”
泽漆咬牙开口:“所以你现在身上各种奇毒,都是因为...把我的血都换过去的原因吗?”
袁老头斜视他:“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你身上的血毒,还没清干净呢,当时若是给小婴儿的你放血,放干了也不会好,我只能用自己的血替掉你自己的毒血,但是中途血回流了,所以我也中了毒,然后又传回了你身上。”
“所以我每每运功解毒,总是气滞,就连练功也是无法使出全力...”泽漆心里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他卸下了一半的枷锁,又有了研究解药的动力和新方向。
可怀悯的问题还没解完:“那为何父皇非说我身上无毒,不跟我明说?”
三人皆看向袁太医,老头心惊也只开口说:“我都无法解的毒,当然不能让你父皇知道,否则我还如何在太医院立足...是我一直跟你父亲说你无毒的。”
凫儿弱弱开口:“此时袁师父已不是关键了,先找到蚩参比较重要吧?”
袁老头高兴到:“就是就是,小闺女你认我做师父了?”
凫儿脸红,小声说:“我只是随泽漆医师叫罢了...”
泽漆面上不露声色,其实微微抬了抬嘴角。
怀悯严肃道:“蚩参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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