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发出惊呼,怀悯给他运了运气,发现经脉都是堵的。
“怎么回事?”他还在疑惑,凫儿瞬间抬手用簪子刺破手指,伸进面罩让泽漆含住。
“师兄我们快回去。”她焦急道。
怀悯把泽漆抱起,凫儿拿起地图在前面引路。
走了好一会儿,两人才走出丛林,怀悯感觉胸前的人变得滚烫,贴近一靠,心惊不已:“坏了他发烧了。”
凫儿将口中的药咬碎,当机立断扶过泽漆的脸,用舌头渡进口中给他喂下。
怀悯也赶忙咬碎了药,瞬间苦得他直接干呕起来。
他心想:这么苦的东西在嘴里,这两人竟还能面不改色!
怀悯又怕把药给吐掉浪费,赶忙低头要给泽漆再喂一口,却被他伸手挡下:“够...了...快带我...回去...”说完又晕过去了。
怀悯嘴里的药被挡回去,一抬头咽了。
“呕...你坚持住啊呕...我们马上呕...就到了,哕!凫儿你拿着地图慢慢赶回来吧,咳咳,我带着他先回去给袁老头看...哕!咳咳!”
这味道太难以下咽了,怀悯也想赶紧回去漱漱口,一提气瞬间没影了。
...
怀悯进帐,找了半天不见袁老头的身影,便把忍冬和探渊将军寻来了。
“你俩快给看看,到沼泽深处他就倒下了,大概是出了沼泽才烧起来,路上吃了他做的解毒药,也无其他症状。”他尽可能还原泽漆的发病过程,生怕落下关键线索。
忍冬一直在细细听他的脉,发现脉象与往常差别很大,不敢贸然下定论。
探渊也很着急,忙出主意:“之前我们也有队员进入沼泽后身体不适,多为恶心呕吐,身上长疮这种小症状,他的样子看上去倒像是中毒,不如先喝一些解瘴毒的药,再观察一下吧?”
忍冬见他这样,也怀疑是瘴气与血毒相互抵抗,不如听他的先喝下解毒药再看。
她快速写了个药方递给怀悯:“殿下,您按我写的方子抓些药,煮开就行。”
“嗯好。”怀悯不敢耽误,连忙出了门。
忍冬把人都请走,只剩下她和泽漆,再把泽漆衣服全都脱下,细细观察是否被毒物咬到,“若是还有别的毒就不好了。”
还好,没有外伤。
她按照泽漆平时跟她说的方法,对着几个堵住的经脉穴道扎下,缓缓按摩,想把脉络疏通开来。
此时怀悯煮好了药端进来,见泽漆赤条条躺着,抬手给他盖了点被子就出去了。
忍冬拿起药自己抿了一口,没有什么不妥,便抬手喂药。
“冬姐等一下!”凫儿此时赶到,连忙叫停,“先别喂药!”
她冲过来翻了翻泽漆眼皮,再打开口腔细细观察。
忍冬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凫儿你在做什么?”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会看病了?
凫儿气喘吁吁,慢慢地对忍冬说:“他这段时间研究血术,我也跟着听了很多,书上说瘴气凝滞成毒,常用芳草温血药方祛散。”
忍冬听她所说,确实是按照书中依据,自己手中的药也是按照那个原理抓的,便点点头道:“我是以此做的药,有什么不妥吗?”
凫儿严肃道:“血术上的书却说,血中带瘴毒应避其源,若是中毒禁止使用清凉温补的药,否则催发入经脉,全身瘫痪,继而毒发身亡。”
这一句毒发身亡把忍冬吓得不轻,赶忙放下手上的药:“怪不得他把自己的经脉都封住了,就是怕有人误给他饮下解毒药吧!”
她又推推凫儿,急道:“那这毒要怎么解你知道吗?”
凫儿刚刚观察了他的样子,跟书中的症状对号入座,咬了咬牙给忍冬说了几个药材。
忍冬听完心里没了底:“以毒攻毒这事我确实没想过,这万一没攻好,双管齐下直接给他送走了怎么办?”
凫儿却下定决心:“如果他中毒,我就以自己的血给他解毒,泽漆说过,这几个药材的毒我的血都能解。”
只是需要的血量比较大。
忍冬见她拿定了主意,泽漆又情况紧急,再不退烧就真烧坏了。
“好,我去熬药,你守着。”忍冬也决定孤注一掷。
凫儿见忍冬出了门,摘下簪子,之前她悄悄把中空的针管藏了进去,现在把它取下,藏在袖子里,如果有万一,她就悄悄给泽漆换血。
她拿起清水一口一口给他喂下,可是他根本喝不进去,全都流了出来。
凫儿看着他这样,难过又心疼。
她抚了抚泽漆的脸,轻声说着话:“你救了那么多人,还救了我那么多次,就算用我的命把你换回来,我也死而无憾。”
此时帐外嘈杂的声音传来,好像是怀悯和谁起了冲突。
只听怀悯急道:“那么些天你上哪去了?到处都找不见你,快来看看你徒弟,他都快不行了。”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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