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早就派了侍卫肃清初宜巡街之道,一路巡去都没有闹事者滋事,只是都围在侍卫身后,簇拥在一起往前抻着脖子,想要一睹郡主容颜,奈何红纱缥缈,却实在遮面,再加上初宜时刻不敢松懈,以扇却面,妄想窥见者没有一人成的。
人群逐渐扩散,人声也鼎沸,还是传话管家高声贺词,“恭送长宁郡主出嫁!”
百姓也有想沾沾喜气的,也笑盈盈地齐声贺道,“恭送郡主出嫁!”
此时东南西北的四个丫鬟便起了作用,她们身上都带了不少碎银,是耿靖差人换到手的,百姓恭贺一声,她们便往各处洒下些碎银,意是皇恩浩荡。
将京中大道都巡了一遍,耿靖这才带着人回了自个儿的府邸,耿靖下马,于是那两豪华无比的轿舆也停下,坐在前头的碧珠和蕊珠将红纱束起,又扶着初宜出轿,露雪和凌韵却是先行下轿,搬了一个宽大的步凳,紧紧贴紧着轿舆的侧沿,就怕初宜踩空。
初宜被搀扶着一步步下轿,再行至那铺好的红布地毯之上,却行至最后一步时,驻足。
这是公主下嫁时要行的“下婿礼”,便是公主家中的女性长辈轻执喜棍,往耿靖身上敲敲,如此做法便是为了告诉他,以后不许欺负初宜。
李清秋便不用多说,她和事先在宫中的长辈并未跟去巡街,便是先行乘轿舆到了耿府,皇后身份不便推辞了几句,如今的便剩下是李清秋、以及作为初宜“长兄”的太子正妃——左懿,是太子太傅的女儿,作为长嫂。
母亲以及长嫂下婿,皆是轻执喜棍敲了敲便作罢,耿靖见她们停手,便朗声道,“耿靖这一辈子都会对初宜好,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李清秋微愣,就连太子妃左懿也没忍住笑出了声,她那根喜棍又点了点耿靖的肩胛,冲站在那儿的初宜道,“初宜妹妹,听见没?”
初宜没站多远,自然将这儿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她微微低着头,笑了笑。
左懿本来也没想得到初宜什么回复,毕竟她这表妹,传闻中就是那样柔弱,便终于放过了耿靖,道,“还不迎郡主入府?”
耿靖这才回过神来,他一步一步走近初宜,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初宜,令他魂牵梦绕的柔软女子,如今终于是他的妻子了。
他行至初宜面前,牵起初宜那只细腻的手,带着她一步步走在红布毯上。
新娘入府前本应跨火盆,但初宜从皇宫出嫁,被认为带来的是福气,便用的是马鞍,初宜跨过马鞍,意为婚后生活平安。
初宜抬脚跨过,便进入到宽敞明亮的府邸,她看不太明白,便决定之后再好好逛一下这个由皇帝亲自赏下的府邸,至少它前身是国公府。
耿靖牵着初宜进到前厅,他父亲早年战死沙扬,家中长辈只剩下江容蓉一人,今日帝后同行观礼,于是便帝后坐于上首受新人朝拜,江容蓉坐于左侧为高堂,李昇何衡坐于右侧,先拜天地,再拜帝后,其次是父母高堂,拜李昇何衡完,最后夫妻对拜。
耿靖初宜一一拜下,由着初宜如今是郡主,除了帝后不必再下跪拜,耿靖却要拜,但他毫无怨言。
夫妻对拜,初宜倾腰而拜,头上的珠翠流苏也随着她的动作垂下,她微微低头,却发现耿靖弓着腰,比她的头都要低些。
初宜不禁有些感动,耿靖此意便是想让她知道,日后他会把她捧起。
初礼结束,便是送入洞房,初宜在管家带领下到了婚房,这儿日后便是她在耿家的院子了,侍女走后,她放下扇子,拘着礼快一整个上午,终于能活动活动了。
初宜扭了扭酸痛的肩膀,粗略估计着这头饰和嫁衣能有好几斤重,不然也不至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初宜起身观察了一下她日后的卧房,这儿倒是宽敞,先是张宽敞的拔步床,用的木头带着一股清香,上面雕刻了精美的纹样,右侧是一张华丽的梳妆台,左侧则是一张小小的衣柜,可以用来放些贴身的衣物。
房间由各类柱子屏风互相隔绝,这儿算是休息睡觉的地儿,中央只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摆着各类干果糕点。下头四四方方地摆着四张木凳,周遭也挂着些精美的画卷,这估计是何家派来的人布置下的,毕竟很合她的生活习惯,字画也有不少她喜欢的。
她越过第一张屏风,这是主厅,摆了两张雕纂着龙凤的椅子,这是主桌,是她作为主母和耿靖这个耿府的主任才能坐的位置,下边便是左右各三张副座。
又过了前厅,这儿用密集的珠帘挡住内室,内室便是可以和人聊天的地儿,靠窗摆着一张美人靠,美人靠既是一张小炕,炕上铺上了柔软的丝绸包裹的棉花垫,中心放着一张小方桌,也是可以放上干果以及糕点的。
美人靠下有三张小门,也是用了金贵的涂料和金丝纂刻了花纹的,这儿在冬日打开就可以往里面放上无烟碳,点燃后会让这整张美人靠都暖和起来。
初宜用手抚了抚那张柔软的丝绸垫,心中十分满意,又到处摸索了不少地方,最后还是坐到了拔步床上。
她今日一天都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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