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宜心中的大石头这才落地,她沉沉呼吸一口气,随后补充道,“嫣之爱子之心,程老爷和程老夫人定会理解。”
嫣之虽答应了初宜的说辞,心中却到底还是挂念如鸣,于是便叹了口气,“但愿。”
午膳时分,初宜起身告辞,带着碧珠回了小院。
耿靖在里头已经有了些时间了,见初宜回来,连忙起身去替她接过手里的糕点。
是嫣之要她拿回来的,她和碧珠一人一小袋。
“你尝尝。”初宜一边脱下外裳,一边同耿靖说道。
“你从哪拿来的?我记得县里好还没有糕点铺。只不过我不爱吃糕点,糊嘴粘牙还齁嗓子。”耿靖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着‘桃花乌龙’便知道是这种口味的糕点,于是实话实说。
初宜沉默,伸手拿过桌上的糕点,将那层油纸撕开,“嫣之研究的,和京都那种不一样。”
耿靖探头去看,确实花样看上去不同,见初宜兴致勃勃地拿回来,定是想给自己尝尝鲜,自己还说那种话扫她的兴。
于是耿靖连忙拿了一块糕点往嘴里送,却没想到还真如初宜所说,与寻常的糕点不一样。
“确实好味道,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手艺。”耿靖由衷夸赞道。
初宜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嫣之求她的那件事一直萦绕在她心头,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做,却一股脑答应了下来。
耿靖见她眉间愁绪环绕,想到她今日去了嫣之那儿,无端想到初宜不会受欺负了吧?于是他试探地问,“不高兴?”
初宜叹了口气,“倒也不是,只是烦闷。”
嫣之那件事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跟耿靖说的,说不好就是砍头的事儿,她哪能去说,又哪敢去说。
当下只打了个哈哈过去,耿靖倒也不强求,又吃了好几块糕点。
连着几日过去,天气越发燥热了。初宜烦得不行,每日恨不得抓耳挠腮,有时还咬牙切齿地想着对策。
耿靖偶尔想搭话,见初宜一脸‘我要生气了’的表情,也不得不作罢。
直到今日是实在不想再日夜对不上一张好脸了,于是耿靖桌子一拍,冲魏瑾道,“回京,赶快回京,我夫人现在日夜忧郁!”
魏瑾正喝着茶,被耿靖吓得手一抖,杯盖都差点飞出去,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吞又吞不下,咳又咳不出。
魏仪正从外头回来,一听到耿靖说要回京的消息,气势汹汹地进了门,“不准回!”
她不想回,这儿离京都天高皇帝远,谁都管不到她;哪儿像京都,自己没府邸不说,还要日日夜夜去受大臣的弹劾。
两军交战,蓄势待发,耿靖早已受够了魏仪先前拖沓的请求,于是也不管君臣的身份,直戳戳道,“那你就一个人留在这儿!”
魏仪又何尝不想?魏瑾虽说疼爱她,却也不是溺爱,且总和老妈子似的念叨东西南北,她也厌烦,可惜她不能一个人在这儿!
她柳眉微蹙,恶狠狠地,“你敢在本公主面前大呼小叫!”
魏仪就是如此,平日里不在乎贵贱贫富,却一到理亏之际就爱摆公主架势,然而耿靖不怕,横眉冷对道,“我夫人受不了了!”
此时刚推开门跨进来的初宜:…?
“什么受不了?”初宜走到耿靖旁边,皱着眉问。
耿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倒是魏瑾插了嘴,“…他说你要忧郁了,可确有其事?”
初宜一脸茫然,“啊?”又瞥见耿靖面如死灰的表情,哽咽几下,道,“或许是吧。”
……
耿靖和初宜一起回到府上,路上耿靖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回到府上,初宜一撩裙子坐下来,“解释解释?你在和他们聊什么?”
耿靖一听就知道初宜误会了,于是委屈得不行,“…只是见你最近状态不好,所以想着回京去见见岳父岳母,你能舒服些。”
初宜皱眉,“我哪儿状态不好?”
耿靖便把前几天她从嫣之那儿回来之后便一脸‘我要去死’的表情重复了一遍,甚至还说了这几天他坐如针毡,难耐之极的扬面。
初宜:…
初宜却还是不想解释嫣之和如鸣的那件事,于是只打哈哈解释,是嫣之店铺的事情。
耿靖不依不饶地问,“哪儿出了问题,是门面没谈下,还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初宜终于真切实际、设身处地地了解到了撒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的意思,她眼神闪躲,支支吾吾。
耿靖一眼就看出她不正常,立刻伸手把她脸捧起来,“没易容啊,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了?”
初宜自知心虚,遂扭着脑袋挣扎开,“多想什么呢你,我是何初宜,真切实际的何初宜!”
耿靖笑道,“知道你是,所以还不愿意和我说真话?”
“说不得。”初宜长叹一口气,摇脑袋。
耿靖见状,便有些急躁了,起身站着捏了捏初宜的耳朵,“既然你不说,我就自己去问,高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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