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回味绵长,好酒。”举止洒脱自然,不见半点拘束。
疯女子,哪有半点世家女子温婉娴雅风姿。温麟潜嫌弃不已,到底也满饮一杯。
元宵抱琴入内,侍者已在屏风后设好案几,只待就位。
见有外男在扬,元宵并不乱瞧,端正行了礼,跟着凤九韡入了内室。
凤九韡瞧元宵气息不匀,显然是匆忙赶来的,为她扶正发髻上的白色绢花,温声道:“我欲演唱《声声慢》,妹妹可还记得?”
元宵将古筝安置在案几上,安慰道:“韡姐姐放心吧,我每日都会练习新曲。”
前几日一起练习时,元宵直道此曲轻柔流畅,闻者心都静了,戏称为静心曲。
凤九韡心中大定,清了清嗓子,小巧的下巴轻抬,颈项呈现出脆弱的弧度,投射在屏风上越显纤长。
乐声起,歌声扬。
青砖伴瓦漆,
白马踏新泥,
山花蕉叶暮色丛染红巾,
屋檐洒雨滴,
炊烟袅袅起,
蹉跎辗转宛然的你在哪里,
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月落乌啼月牙落孤井,
零零碎碎,
点点滴滴,
梦里有花梦里青草地。
······
唱至尾声,歌声渐低,最终归于寂静。
“低吟浅唱,悠远淡泊,仿若娓娓道尽心底事。”谢辞轻叹。
温麟潜自顾自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几分落寞转瞬即逝。
谢辞将二女唤到近前。“你们乐队尚未取名,我正好想到一词。韡,光明美丽也,就叫···”
温麟潜先声夺人:“韡韡动听。”
韡韡动听——源自于她意,授字于她名。凤九韡欣然采纳。
“多谢二位大人赐名。”
等到散扬,二人回到后厢。元宵抚着胸口,心有余悸。“那位大人真有威仪,不苟言笑,我都不敢直视。”
凤九韡心说,我倒是见识了他许多笑,讥笑、嗤笑、冷笑,无论哪一个都不想再看到。幸好拿回了玉笛,又得了一笔赏金,也算得偿所愿。
当晚,凤九韡梦见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还不速速将全部身家献于本王,死罪可免。”
“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人是我的,银子也是我的!”
凤九韡气到心悸而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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