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在石门上听着外面动静。一队禁中黑衣侍卫追到此处,狐疑地左右四顾,又悄无声息地兵分几路朝不同方向搜寻而去。
黑暗中,男子紧绷的身躯松懈下来,感觉到怀中女子一直很温顺,并不挣扎,反而向后依在他怀中。
男子立刻撤手,推开她,生怕被占了便宜似的。
凤九韡踉跄两步,扶着墙壁站稳。
男子掏出夜明珠,放置在山壁上。柔光笼罩下,显出挺秀高颀的身姿。
凤九韡四下观察,假山腹部别有洞天,分明是一间石室,有床有桌,石壁上凿空的地方,放了衣物、书简等物。石室墙壁粗犷嶙峋,似仓促而建,整体干净清洁,应是有人打扫过。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九王爷,你我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今日之事我定会守口如瓶,自然没必要赶尽杀绝。吧”这双眼睛化成灰也认识。
温麟潜衣衫尽湿,勾勒出宽肩窄臀,精瘦有力的腰腹线条。冷哼一声,自顾自脱下身上湿衣,扬手朝凤九韡面上扔去。“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男子更衣也不知回避!”
又来这招!凤九韡早有准备,一把将湿衣拍到地上,扯到右肩上痛处,暗自倒吸一口凉气。背过身去,摩挲着手指,触手滑腻,闻起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过来帮我包扎。”温麟潜换了一条干净的绸裤,坐在石床上。
凤九韡乖顺地拿起石桌上药瓶,转到他身后。伤口应是刀伤,在左边肩胛骨上,深可见骨,长约一掌有余,皮肉外翻,因经雨水浸泡,伤口越发红肿,分外狰狞。
凤九韡何曾见过这般可怖的外伤,忍住心中不适感,小心地擦掉渗出的血水,将白色的药粉尽数均匀地倒在伤口上,敷了厚厚一层。再拿起纱布绕过前胸一层层缠绕。
温麟潜早已缓过那股痛劲,只感觉柔软的手指划过他的前胸,温热的呼吸落在后背裸露的肌肤上,激起一层肌栗。纱布最后绕到前面打结,小女子蹲在他面前,神情专注,秀眉微颦,似乎十分担忧。
凤九韡好不容易包扎完毕,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察觉耳边呼吸微重,抬眼瞧温麟潜双目微阖,神色隐忍。
这是痛极了?是了,这么严重的外伤,搁在现代,肯定得打麻药缝几十针才行。
“很痛?没事,想哭就哭吧,此地就我们两个人,没人会笑话你。”说着,坐在温麟潜身旁,体贴地避开他的伤处,拍了拍肩头安抚,柔声哼唱。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唔唔”
蓦地嘴唇被堵上了,温麟潜柔软湿润的唇贴上她的。
凤九韡睁大了双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对方微微颤动的睫毛,出卖了他心底的不平静。
原来心跳加速的并不止她一个人。
她红唇微张,含住趁机入侵的舌头,触碰着,纠缠着。挤入他的怀中,揽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
二人体温渐升。凤九韡手很不老实地在他背上乱摸,不小心碰到肩上的伤口。
温麟潜闷哼一声,松开她的腰肢。
凤九韡双眸含着春潮,双唇异常红润。
“我···你太聒噪了。”温麟潜避开那如水的眸子,俊脸上的红晕缓缓褪去,推开她站了起来。
凤九韡捂住右肩轻嘶。
聒噪?所以就用嘴巴堵上?!现在完事了,就想划清界限?还好死不死碰到我的伤处。凤九韡强按下爆粗口的冲动,兀自面壁调息。说心里话,她很喜欢温麟潜,的皮囊,不排斥和他亲热,仅此而已。她理顺思路,不再纠结。
温麟潜转到凤九韡前面,猛然拉开她的衣领。白皙的肩膀上横着一条黑紫的淤痕,若没猜错,是宫中低等侍卫所用的长矛留下来,脖颈上还残留了一枚凝固的血点。“怎么回事?”
凤九韡退后一步,若无其事地整理好衣领。“位卑言轻,难免受欺负。”她不习惯诉苦,更没指望有人替她出头。“此地不宜久留,是不是该出去了?”
温麟潜点了点头,沉默着走到一旁更衣。须臾,收拾妥当。“走吧。”
凤九韡眼前一亮。
温麟潜身着玄色绸缎交襟内衫,外穿一袭金色的广袖长款亲王冕袍,剪裁得体,胸襟、下摆绣有精美的五爪蟒纹吉祥图案,头顶一顶镂空雕花金玉高冠,腰间束着嵌八颗南海玉珠缎带,系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坠着祥云鹤白玉大佩,脚踩乌皮六合靴。
端的尊贵无双!
“头冠歪了。”凤九韡想上前扶正,甫一抬手,温麟潜右手格挡,有些别扭。“本王自己来。”
尴尬直冲云霄!
凤九韡垂眸垂首,缓缓道:“劳烦九亲王带奴家出去,吾发誓此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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