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声音环绕在姜以眠耳畔,剐蹭着她的耳膜。
一门之隔,是方沅池细细的询问声。与楚律羽恶劣的调情对话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几乎快要将姜以眠缠绕得喘不过气。
久久无人应答,敲门声变得急促......
“小眠?你还好吗?”
姜以眠本就烧得糊涂,大脑一片混乱,无法思考。
此时又被楚律羽如此暴戾钳制。
除了将下唇咬出血渍,勉强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半分声音,她似乎毫无他法。
只是,她轻蹙的眉心,还是暴露了此时的不安与惶恐。
摇摇欲坠的化妆台随之晃动,发出吱呀吱呀的破败声音。逐渐与焦灼急促的敲门频率重合成同一道音频曲线。
扣着她下颚的手指微微用力,姜以眠白皙稚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他视若无睹。
他抵开她的腿窝,眼底写满了晦暗不明。
姜以眠下意识伸手去推他,结局便是她本就被捆绑的双手被男人单手一掐,重新举在头顶。
她的潜意识叛逆,落在楚律羽眼底俨然是挑衅无疑。
他用右腿膝盖顶着她,她被钉在凌乱的化妆台上,无法动弹。
娇柔的背部抵在化妆台的硬物上,手腕被捆绑至磨出血痕,专注于禁忌沉沦的她已然无法感知。
逼仄室内,楚律羽将她的可活动空间压榨得所剩无几。
他揉了揉她腰间的软肉,凑在她耳边低低地轻笑。
笑声化作催命符,宣判她的刑期。
“要是再不回答,我那小侄子......可就直接进来了。”
咔嚓。
应证他的说法似的,门锁被扭动的声音响起,像是一道指令,打开了什么开关。
姜以眠几乎在瞬间回笼了心智。
她怎么能差点忘记,与方沅池结婚的真正目的。
嫁给方家继承人,是唯一能拿到属于母亲生前财产的唯一机会,她不能搞砸!
“阿池!婚纱出了点问题,你先别进来。”话音刚落,转动到一半的门锁瞬间停住。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一丝独特的媚性,软软绵绵,娇柔万千。
静谧了几秒后,门外方沅池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好,我等你。”
他依旧温柔似水的声线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寒凉。
姜以眠的洞悉力早已被无边混沌吞噬而尽。方沅池的异样,她没能及时觉察。
鼻腔满是楚律羽的暧昧气息。心脏还未完全走出这危机,在胸腔中擂动得仿佛要将她撞开两半。
也不知姜以眠哪来的勇气,又或是方才的插曲提醒了她......
她该做的事,还没做到。
属于她的东西,还没完全拿回来。
这次,她语气坚决。
“楚律羽......你放开我!婚礼马上开扬了,你就算要报复我当年抛弃你,也该考虑下养你十多年的方家!”
“方家?”他像是听见了莫大的笑话一般,嘲弄地嗤笑一声。
“你不如关心关心,没了方沅池的庇护后,你要怎么办?”
虽然嘴上如是道,楚律羽还是向后退了两步,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失去支撑力的同时,她跌坐在地,宛若一块残破抹布。可她依旧紧攥拳头,不让呜咽声落入男人的耳中。
楚律羽松开姜以眠时,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浸染上了污秽。
他随意掏出白手帕,仔细擦拭。仿佛方才迫切侵占姜以眠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厌恶过分明目张胆。
姜以眠下意识感到心脏骤缩,一阵眩晕袭击上她的脑海。
压抑在心底整整三年的负面情绪喷薄而出,她差点连呼吸都顾不上。
实在是楚律羽这几近于挑衅的攻城略地,对她的影响力实在太大。
直至他开门离去,脚步声彻底消失。她稍稍找回了些许神智。
姜以眠重新闭上眼,属于那个男人的荷尔蒙气味,还萦绕在她的鼻尖,久久无法散去。
婚礼即将开始,可她的婚纱......
她垂眸,看了一眼已然变成破布的白色残骸,心中的惴惴不安加剧。
这方沅池,她是一定要嫁的。
可是婚纱的事......怎么办?
-
距离婚礼开扬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小时,还未见新娘的身影出现。
在座的方姜两家亲属都黑沉着脸色,再三向工作人员询问现在什么情况。
加上方沅池坐在那时,周身的寒气像是要将空气都冻化了。一向人前温润绅士的他这副表现,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啊?什么情况,难道是姜家小姐要悔婚?”
“你没听说?当初这姜小姐可是扒光了自个送上的方家少爷的床,怎么可能悔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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