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选择拽住楚律羽的衣角,也是无奈之举。
明知道他恨她入骨。
明明,她也还没走出婚礼的阴影,怕这男人怕得要死。
她却除了讨好他,别无选择。
多可笑?
她的内心被铺天盖地的慌张溢满,已然陷入绝望。
姜以眠微微泛白的左手指尖用力得几乎颤抖,食指的指甲由于方才过分用力,断了一小截。
可她依旧死死攥着那黑色布料,语气中带着低姿态的乞求。
“姜振国会弄死我的。我死了,你报复谁去?”
姜以眠是聪明人,趋利避害是她的天性。
被方家退婚。
姜氏的合同作废。
包庇视频上的男人。
随便以上哪一件事,都足以让姜振国将她重新推入火坑。
她没有多少求生的本能,只是......她即将面临的是生不如死。
与其被姜振国折磨,她宁愿厚颜无耻地跟在楚律羽身边赎罪。
反正,楚律羽现在背靠锋壹集团,羽翼足够抵抗已经迟暮的姜氏。
幸运的话,她还能借他之手救出母亲。
楚律羽侧身,余光睨向姜以眠白得毫无生气的小脸,面上神情依旧高深莫测。
她倒是一点没变。
脸皮极厚,依旧是那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小无赖。
六年前,楚律羽第一次注意到这个所谓方沅池的发小时。
她就是露着这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敲开了他的房门。
“小叔叔,阿池说你是学油画的,我也喜欢画画,你可以教我吗?”
她的声音软软绵绵,又带着少女独特的清香。
自那之后,每每楚律羽入梦,都是她那天的笑颜如花。
可后来他才知道,姜以眠是姜家那位受宠的小公主,从小就跟着国内的名家学习绘画,哪轮得到他来教?
之后找她对质,她也不心虚,勾着他的脖颈不撒手。
橘子味的棒棒糖塞得她脸颊鼓鼓囊囊,像个小松鼠一样。
可爱诱人。
楚律羽喉结微动。
“哎呀,没人告诉过你,越漂亮的女人,话越不能信吗?”
十九岁的楚律羽,还不知这句话的深意。
他只觉得眼前的姜以眠眼睛湿漉漉的,像藏着星空。
最终还是没忍住,他低头吻了她。
那是他们彼此的初吻,橘子味的。
思绪拉回现实。
楚律羽突然觉得有些烦闷,很想点一支烟,压一压记忆中那该死的甜香气味。
可六年前的那双眼睛还在盯着他看,伺机寻觅再次剖析他心脏的机会。他不能露出半点不该有的情绪。
他久久没有动作。
姜以眠心底泛起了无尽悲悯与绝望。
她的指尖冰凉。
心,比指尖还凉。
她负隅顽抗道:“让我做你的情人,依赖于你,再将我抛开,难道不是最好的一扬报复吗?”
任凭谁也想不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女,竟也会将自己放在如此轻贱的姿态!
她在推销、在博弈。筹码是自己的身体。
楚律羽笑了。
他今天笑了很多次,却没有一次像这样虚假。
“说的不错,可是——”
“没人告诉过你,越漂亮的女人,话越不能信吗?”
他回身,一点一点、掰开了姜以眠紧攥着他衣摆的手指。
他故意拿曾经她说过的话来噎她。
姜以眠也不生气。她压下了烦闷与怒意,姿态放得很低。
手指被掰开,她立即无缝连接拽上袖口。
再次被甩开。
这次她没能再次凑到男人的衣角,因为......气急败坏的姜振国已经拽住了她的头发。
她那头,楚律羽曾经最爱的、漂亮的长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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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眠被楚律羽单手抱着进停车扬时,神情还有些恍惚。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句话,让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改了主意。
或许真是因为姜振国扯了她的头发。
楚律羽对自己的所有物一向占有欲很强,没有任何例外。
她被男人无情地丢进玛莎拉蒂后座。
随即,楚律羽也曲身坐了进来。
姜以眠下意识朝角落的位置挪了挪,双腿蜷缩抵在身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直至她退无可退,背部靠在车门上,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
可身旁男人的压迫感太强,她宁愿疼着,也不想靠近!
似为了印证姜以眠的龌龊想法似得。
楚律羽右手食指扣入领带结中,左右拉扯至微微松动,再行云流水地将领带整条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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