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宅斗高人,从云清偶尔躲闪的眼神中,大石氏觉察出异样。大石氏疑心云清不能生养,有意哄骗她去看郎中。
一日早饭后。大石氏留下云清。
“云清,今日我带你去看郎中,若身子有不适,也好早些调养。”
“好的,一切都听婆母安排,不知何时去?”
“你现在就去更衣,我让下人备好马车在门口等着。”
大石氏和云清坐在马车上,四眼相对各怀心事。大石氏想抓住云清的把柄,好对她发难。而云清虽然心知肚明,但却不能挑明。
马车停在了杏林医馆前,云清一下车便招呼妹夫阿林。阿林如今不仅会抓药,还能随父亲看些小病。
阿林见云清来医馆,甚是高兴,忙喊云朦与云清相见。
云朦从后堂出来,兴奋地抓住姐姐的双手。自从嫁人后,云朦再未见过姐姐。祖母说姐姐为保全家人,才嫁入姬家,她不禁为姐姐心酸难过。
荣昌村离临台城远,消息闭塞,云清糊里糊涂嫁去。
可临台城人人皆知姬家为富不仁,姬家老爷爱娶小妾,娶了一房又一房。姬家夫人善妒阴险,收拾老爷的女人心狠手辣。姬家嫡子不成气候,肥胖如猪,传闻有龙阳之好,却还还娶了两回媳妇,第一房媳妇黄氏跑了,第二房媳妇解氏上吊自尽。
临台城里城外,姬家说了多少门亲事,但凡了解姬家底细的正经人家都拒了他家。甚至连卖人的“人牙子”也躲着姬家。姬家是非多,怕赚不来钱又惹来一身骚。
“姐姐,你还好吗?”
云清欲言又止,她看了看云朦隆起的腹部,开心地说道:“你有孕了,也胖了,婆家对你甚好,娘这下可放心了。”
“云清的妹妹云朦竟是杏林医馆的儿媳!”,这让大石氏有些出乎意料。早知如此,就应该带她去其他医馆。
云朦关切地问云清:“姐姐,你来看病?身子不舒服?”
“身子并无大碍,婆母说帮我调理一下。”
云朦一下子看透大石氏的心思,她唯恐云清身有疾患,不能生养。
阿林爹为云清把了脉,教大石氏放宽心,云清并无大碍,只需吃好睡好养胖些。
大石氏心中有鬼,忙满脸假笑应付道:“姬家待云清如亲生女一般,云清在姬家享了大福。”言罢,她给云清使了眼色,云清只好唯唯诺诺地附和。
“婆母,能否让我与妹妹念几句家常?”云清欲与云朦说几句贴心话。
大石氏眼里闪过一丝不安,又皮笑肉不笑道:“那自然好!你们姐妹好好说些话,莫要心急回家。”
云朦神情焦急地询问姐姐:“姬家人可有刻薄你?看你清瘦了不少!”
“我每日小心翼翼,目前不妨事。只是我入姬家以来从未睡过床铺……”
“那姐姐睡在何处?”
“睡地板。姬家公子不许我睡床铺。”
“果然如此!”
“此话怎讲?你知道些什么?”
“临台城中传姬家公子有龙阳之好,与阳坊卫氏兄弟交好。城中人人皆知,唯有姬家夫人不知。你知吗?”
“我知晓,成亲那天他便于我告白了此事。婆母未必不知,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姐姐,你要好生照料自己。”云朦忧虑地叮嘱云清,她接着说:“阿林托人打听了父亲的事情。有人说父亲跟随安维去了辽东郡,父亲或是出了什么事,未必不在人世了。”
“父亲的事拜托阿林多费些心思。我找机会溜出来再找你细说。我须赶紧走了,否则婆母要骂人。”云清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光冷飕飕地盯着自己,不得不结束话头。
坐上马车,大石氏嘴角下垂,阴沉下脸:“你与妹妹说些什么?”
“没、没什么,妹妹有了父亲的消息。”
大石氏听后,脸色更加阴郁难看。云清第一次见婆母如此模样,意识到自己方才多嘴说错了话。或许婆母怕父亲回来后,把她接回家,那姬家又鸡飞蛋打。
进了姬家门,婆母冷冷一个眼神甩过来,对云清命令道:“跟我走!”
云清忽觉婆母杀气重,不觉打了个冷战,不敢违抗更不敢多问。
大石氏将她带至一间偏僻的房间,打开门便是一阵阴风。房间内,阴暗逼仄,还飘着阵阵怪味,似是血腥味混杂着湿霉味。
大石氏猛地插上门栓,瞬间变脸仿若换了一个人,她用尖利的声音喝道:“跪下!”。阴森恐怖的氛围,犹如女鬼般的凄厉声音,吓得云清腿一下瘫软跪下。
大石氏伸出她那骨节突出的干枯大手,抓住云清的嘴就是一阵猛烈撕扯,钻心的疼痛瞬间从唇间蔓延出来,云清的上唇被扯出一道大口子,甜腥的血像温泉一样漫进嘴里。
不等云清求饶,大石氏又重重扇了云清两耳光,直打得她眼冒金光,耳朵嗡嗡作响。
许久,云清缓过神来。
云清强忍着嘴巴的剧痛,倔强反问
>>>点击查看《幸运很简单》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