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先生爱酒,喝到畅快时便要师娘与云清同他共饮。
今晚的酒本不算什么,然而借酒消愁却愁更愁,醉意也来得更快。
躺卧在床上,云清感觉头重脚轻,身子仿佛飘飘然。她心想朝东,身子便倏地飞向东边。她心想往西,身子便猛然移至西边。前方有道光,云清心生好奇,快接近时,她被那道光猛地吸了进去,而后重重摔在地上。
云清爬起身来,发现自己已置身赤石山,前方还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小女孩跟在一个老头身后,老头走,小女孩走。老头停,小女孩亦随之停下。
老头在一块巨石上盘腿静坐,小女孩亦静坐一旁,呆呆望着。
云清猛然一惊,这小女孩不正是九岁生日那天的自己吗?这静静打坐的老头便是那位修行的老者。
云清被一股强大的幸福感紧紧包裹,这幸福感是由爱、纯真、温馨、安全交织而成,她感受得到,辨别得出。她望着年幼的自己,是那么单纯与执着,心中没有丝毫欲念,亦无所畏惧,有的只是单纯的愿望。
忽而,云清又被一团黑色的恐惧感所包围,这恐惧感中充斥着自卑、焦虑、胆怯、匮乏。云清想要摆脱这团黑气,她拼命地呼唤老者,却发不出声音。
老者仿佛觉察到云清的召唤,他睁开眼睛,眼中流露出殷殷期盼。他虽未开口,云清却感应到了他的叮咛。
“孩子,你已迷失太久太久了。”
“孩子你现身处困境之中,或许已不相信我了,但你不能自甘堕落!”
“孩子,当你无人可依靠时,一定要相信你自己,相信自己能拼出一条活路来!”
此时,云清顿觉浑身充满力量,头上的阴霾一扫而光。
突然,老者急忙催促道:“孩子,快回去!此处不可久留!快回去!”
云清不舍与老者分开,她大声喊道:“不要!”
梦中的这声呼喊惊醒了酒醉沉睡中的自己,云清忽觉身边有人,一双大手正在自己身上摸索。那人见云清已苏醒,将身子压过来,云清闻到一股酒肉臭气。
她拼命推开这人,并用力与其厮打。边厮打边奋力呼喊求救。
不多时,姬英飚秉烛而来。他拉起云清身上的男人,借烛光一照,大吃一惊,竟是自己的父亲!
云清也认出方才欲行侵犯自己的人竟是自己的公爹。
瞬时,云清和姬英飚明白了今晚家宴的真正用意,他们妄图将云清灌醉欲行不轨之事。云清恨极了大石氏心肠歹毒且迫不及待。云清恨极了自己胆小无能,任由自己被拿捏。
姬英飚更是胸中燃起一团怒火,爹娘不顾人伦,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尤其是他娘大石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今晚这扬阴谋定是她策划的。
姬英飚恨恨道:“云清,你拉住这老贼!我去去就来。”
云清坐在地上死命地抱住了姬老爷的腿。
姬英飚操起烛台便冲向大石氏的厢房。大石氏被刚才的动静惊醒,她正在思考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大石氏本想等生米做成熟饭之后再告知儿子。到时儿子因此事得利受益,今晚荒唐之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姬英飚气冲冲地踹开大石氏的房门,拎起衣领便拖拽着她去找父亲对峙。在肥硕的姬英飚面前,大石氏如小鸡踉踉跄跄,跌跌撞撞来到姬老爷面前。
姬英飚推了一把大石氏:“说!是不是你指使我爹这样干的?”
姬老爷见势不妙,连忙应声道:“是她!都是她的主意,我也是被逼无奈。”
大石氏一听姬老爷非但不袒护,还出卖自己,转身便骂道:“你这老色鬼,别以为我不知道,解氏上吊到底是谁害死的?我为你背锅,今日你还继续害我?”
姬老爷被夫人这一骂,立刻噤了声。
见压住了姬老爷,大石氏大刀又向云清挥去。
她快步上前,朝云清的脸上啪啪扇了两巴掌。她恶狠狠地吼道:“你这扫把星,害死了你爹,还把我姬家祸害得鸡犬不宁。你本是走投无路之人,是我与你姨母好心可怜你家,姑且免了那巨债,又让你嫁入姬家来享福。你不侍奉夫君,倒勾引起公爹!臭不要脸!”
云清被大石氏扣了如此大屎盆子在头上,甚觉屈辱委屈,口中喷出一股血来,她指着大石氏想骂又骂不出来:“你……你……”
大石氏杀红了眼,继而瞄向儿子姬英飚:“你已二十有八,家未成就,业未立起,整日里与那卫氏兄弟厮混在一起。你可曾想过姬家正日薄西山,你可曾想过你那几位兄弟将这家产分光后,你如何为我养老送终?”
姬英飚被母亲戳到了痛处,再也抑制不住屈辱与愤怒,他怒吼一声,一把推倒了大石氏。大石氏仰面而倒,后脑勺着地,昏死了过去。
见大石氏怎么也唤不醒,众人皆惊慌。拿水的拿水,拿药的拿药,巧云急匆匆跑去叫郎中大夫。
此时,比姬英飚更为慌乱的是姬老爷,若大石氏一命呜呼了,那他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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