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无法触及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那是他们该做的事情。”
“那我们,有好好地完成我们的使命吗?”
“当然有,”墨菲斯笑了笑,此刻,她希望能有一阵风吹来,“我们完美地完成了使命。虽然我们是最不被期待的那一组,但是,确实是我们找到了何悦要的东西。”
“为什么是我们呢?这也是命运吗?”白晴有些恍惚,直到现在她都无法相信唯一成功了的人,是她和墨菲斯。
“或许吧。”
波吕克斯散发着令人陶醉的温暖光芒。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墨菲斯是一个出生在地球上的普通人类,墨菲斯想要怎样的人生呢?”
墨菲斯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虽然她已经在心里得出了答案。
“如果墨菲斯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回答。这对墨菲斯来说是个很困难、很难受的话题吧?不用回答我也可以。”
“如果我是一个出生在地球上的人类,那么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人群中最普通的那个。在学校的时候成绩是班里的平均数,完成学业后找一个普通的工作,工资是那个国家的众数。如果可以,我想出生在一个有季风的国家,能够住在大陆上更好。如果能够遇见合适的人,就结婚。或许会参与繁衍后代,或许不会。最好是能少生疾病,能够无疾而终。”
这是墨菲斯根据白晴讲述的地球生活,想象出来的她所希望的人生。
“是吗……是这样吗?我想听的是,墨菲斯没有说出来的那些东西。墨菲斯说的那种生活确实很不错,是绝大多数人都经历着的生活,没什么好指责的地方。但是,这真的是墨菲斯真正向往的生活吗?”
白晴走到了断崖边上,那里的岩石很坚固,但还是有点危险。墨菲斯没有制止白晴,墨菲斯也走到崖边,但并没有坐下去。
唯独在这种时候,猜不透白晴的心思。白晴询问这些,是为了什么呢?墨菲斯是愿意与白晴坦诚相待的,可是尹徽并不会这么做吧?尹徽总是在权衡许久之后,才会说出答案。尹徽能猜测出白晴的多少,心事?
但墨菲斯最渴望的未来,是不能说出来的,至少是现在。
“或许我会成为一个卑鄙的人类,或许我会成为一个高尚的人类,或许更加恶毒狭隘,或许乐于助人无私奉献。但这些只是想象,真正的现实是,我是一个仿生人,虽然看起来和人类别无二致,但是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在某些地方,我和人类并不完全一样。”
“我一直是把你当人类看待的,你和人类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那换个话题吧,墨菲斯你爱人类吗?你爱你自己吗?”
相比人类和我自己,我爱的应该是……
我能拥有,“爱”吗?
“我能拥有爱吗?”墨菲斯还是问了出来。她曾经分明是知道答案的,但在这一刻,却是困惑到发出疑问。
明明是知道答案的啊,明明知道答案,为何要多此一举?
“当然能。”
当然能,墨菲斯当然已经感受到了那种被人类称之为“爱”的东西。虽然犹如囫囵吞枣,虽然是不求甚解的,虽然根本不敢仔细思考,但是,墨菲斯还是在混沌中,抓住了那只蝴蝶。
墨菲斯如同人类一般,拥有着爱他人的能力。
“我大概是爱人类的,但我并不知道我爱不爱自己。人类既美好又邪恶,我赞扬人类的美好,我也认同人类的恶。”
不知道墨菲斯回答中的哪一个字哪一个词语让白晴感到了满意,她表情终于舒展了。从攀登这个高地的时候开始,白晴就似乎一直是有心事的样子。
“还是起来吧,这里终归是危险的。”
“好。”白晴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白晴已经得到答案了。烦恼已经过去,她现在只需要享受当下。
“仔细看的话,这里实在是太过美好了。我都已经习惯了这个紫色的世界,可是站在这里,我还是会一遍遍地感叹拉普达的美丽。”白晴说。
“地球也一样吧,一样是个美丽的地方。”
“嗯,是个美丽的地方。墨菲斯快看!那些……是什么?”
墨菲斯顺着白晴手指的地方看去,是十几只漂浮生物,正在穿越森林。
它们应该是趴在墨菲斯背包上的那个漂浮生物的同类。它也看见了它们,它认了它们。
“是它的同类,它们没有灭绝,它们来找它了。”
“是想……把它带走吗?”
“一定是的,它们朝着这边过来了。”墨菲斯对着这个陪伴了自己三分之一旅途的生物说,
“去吧,回到你该待的地方。”
“等等!真的要让它走吗?”白晴有些犹豫。是这个漂浮生物让白晴差点丢掉性命,但白晴很喜欢它,白晴一直把它当成朋友。
白晴是最舍不得它的人。
“它已经习惯了和我们相处,它还能再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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