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园来的佣人来往忙碌的收拾残局,白纾有些无事可做,把这群朋友送走就感觉家里空荡荡的。
她在露台站了好一会儿才在一旁躺椅上歇下,打牌真的是体力活,一动不动的坐着,也不知道阿景为什么那么喜欢打。
今夜月华如水,星光朦胧,后院的绣球白簇簇的一团又一团开的正好,风影婆娑而过,撩出微响。
‘沙沙’的树叶摩擦声掠过耳畔,她自在的眯了眯眼,眼前这幅光景不比梨花满园逊色,就像她遇到宗叙后的人生,更广阔,更丰富多彩起来。
她不太习惯家里有外人,但是御清园这个面积确实不是定期保洁可以解决问题的。
这房子太大了,大到现在他不在身边就会觉得好孤独。
才十几分钟,她就开始想念他身上的味道,他说话时的低沉声音,他手掌与肌肤相触时的温度。
她不确定以后还会不会遇到像他这样难忘的人,但能有这么一段时光也很知足。
就像是一张洁白的宣纸,被泼墨洒金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殷实绚烂的让人难以忽略。
这笔迹到底是会成为画中的惊艳绝笔,还是白玉微瑕的遗憾?
她不确定,也不愿意去想。
宗叙回来的时候没见到人,问了佣人才在露台的躺椅上见到她。
白纾最近时常发呆放空自己,像是心里藏着很多事,连他也看不破。
听到脚步声,她侧头望过来一眼,极其自然的说了一句:“回来了。”
声音懒懒的,带着些酒后的醉意缠绵。
那个瞬间仿佛心脏都被她的温柔包裹住,像她已经是他的妻子,留着一盏昏黄如豆的灯等他回家。
不再是华山壹号或是璞园那般,冷冰冰的只有一屋子的死物。
宗叙从前很少觉得孤独,偶尔应酬完的喧闹褪尽,他反而享受一个人的夜晚。可她已经闯入他的生活,他就再难放手这得来不易的温情。
他的妙妙在等他。
这个念头钻进脑海里的一瞬间,心就被填满。
他走到白纾身边将人捞起来挂在身上,她便顺势勾住他的脖颈被他抱着往卧室走。
她早就不像刚在一起时怕不小心摔下去。
“晚上凉,少吹风。”他说。
白纾闷闷的应了一声,伏在他肩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摸他的头发。
“唠叨。”
他稳稳的抱住她,“受了凉要感冒,感冒了要吃药,吃药你又不开心。”
“我看你真是年纪大了爱磨叽,哪儿那么容易就受凉。”她戳了他一刀。
她总是能轻易打破宁静安逸的温情氛围。
“我们还有账没算,你是忘了么?”宗叙在床边坐下箍住她不让她下去,“还是说你又想被收拾?”
白纾浑身一颤,腰侧他的手掌传来炽热的体温,她吞咽了一下,只是听他说着都克制不住的去想。
她讨好似的吻了吻他的唇角,嘴上还要否认,“我可没有。”
“讲讲?”宗叙没回吻她,手掌落在她腰侧捏了捏,还在想下午在书房的那句话。
她心知肚明,但仍顾左右而言他,“腰酸。”
她就是故意的,看他又想教训她又心疼她的样子。
宗叙轻轻叹一声,还是好脾气的将手落在她后腰为她揉按着,“什么叫你也有?”
御清园地势高,二楼的视野绝佳,主卧的巨幅落地窗外可以看见波光粼粼的海面,冷月洒了一层银辉落下,随着阵阵微波轻荡。
她有恃无恐,故意躲着不回答,“往左边一点儿。”
“上面一点儿。”
“右边儿,哎呀,烦死了好痒!”
他惯着她,她就愈发肆无忌惮。懒懒的伏在他身上下达指令,微微侧头就是他的脖颈,唇瓣擦过在洁白的衬衫领子上留下一道绯红的痕迹。
他还有许多耐心,但是不愿在此时此刻再给她继续敷衍下去。
手开始顺着她的脊背缓缓向上游移,猛地抚上她后颈压向自己,吻上这张发号施令的嘴。
她今晚喝了酒,是柯鸿卓送来的维波罗瓦兰玫瑰伏特加,热辣奔放像她一样的烈。
他在饭局上没喝,此刻只能借着她的嘴去品尝余味,玫瑰的味道。
洒水壶流出的涓涓细流都落在掌心,他爱怜的摸了摸还没绽放的花骨朵。
花圃里的花千百朵,可他只偏爱这一支娇艳欲滴。
“你怎么敢提的?嗯?”他不满的问。
白纾不敢看他,仰着头望向天花板,颤声回他:“那不是很正常,你没有?”
他没有任何犹豫,回答的十分笃定:“没有。”
遇到他的妙妙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让任何一个女人闯入他的生活,他觉得那很麻烦。
精力有限,他没那个时间。
可她不一样,他钟情于她。
他愿意把他拥有给她,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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