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解困,他扫了一眼中书侍郎郭亦镇,意思是要中书侍郎郭亦镇出马。
老大明示了,郭亦镇不敢退却,他一个箭步便到了林哲的跟前。
“官家,曹尚书也算不错了,刑部在他的带领下不说很好,但也蛮有起色了,比之前好多了,至于曾侍郎之事牵扯颇多,不能简单算在曹尚书身上,且曾侍郎有这般举动主要是受劫持影响,没有劫持哪会出人命。”
中书侍郎郭亦镇冒着很大的风险替曹尚书解围,曹尚书感动的眼泪水都快出来了。
皇帝对此很有意见,皇帝本就看中书侍郎郭亦镇不顺眼,对中书侍郎郭亦镇的强出头自然不放过。
“郭侍郎,你怎么喜欢信口开河?你以为你这么吹棒刑部,刑部就翻天了么?还受劫持影响,若不是曾侍郎品行有失,谁会去劫持他?你们两个蛇鼠一窝就不要参和曾侍郎一案了,曾侍郎一案由大理寺秉公处理,还有那个刘知谏宿娼一事必须严肃处理,中书门下先拟条文,至少官降一级罚俸半年。”
皇帝腰板挺直,不但令曾侍郎一案由大理寺秉公处理,还给出了处罚刘知谏的最低标准,不算那己打的十大板,还得降官罚俸。
众高官听闻此言都惊呆了,争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这结果,到底是哪出了问题,搞得皇帝今日这么猛。
皇帝不怕把咱们逼急,咱会狗急跳墙了么?众高官心头不爽,一齐看向陆知心,希望陆知心能扭转乾坤。
陆知心这会心里异常着急,他现在还不想跟皇帝翻脸了,可不翻脸又救不出曾侍郎,但真要为救曾侍郎跟皇帝翻脸,陆知心又觉得不划算。
陆知心正两徘徊之际,陆飞扬说话了,陆飞扬虽然官小,但他还敢这个时候说话,足见他的胆量不小。
“官家,关于如何惩罚刘知谏,陆中书己作安排,不日将宣布,至于曾侍郎一案,微臣以为既然争议这么大,就该组织会审,而不该由大理寺单独审理,再说回曾侍郎的案子,曾侍郎的案子其实并不大,主要是因劫持引发的,而劫持朝廷命官本身就是重罪,就该严惩的,如果因一些其他原因放过劫持朝廷命官的刁民,只怕刁民会得寸进尺,以后劫持朝廷命官会成风。”
陆飞扬以退为进,以争议大为由要求会审,其实就是为了脱曾侍郎的罪。
林哲立刻婉拒了陆飞扬的提议。
“陆舍人,你就别拐弯抹角了,想放曾侍郎明说,耍这点小聪明干什么?”
陆飞扬一脸的正气。
“林大人,这怎叫耍小聪明?这明明是争议大要平息争议,你连这都不懂吗?”
陆飞扬似乎在教林哲怎么做事,林哲哪会让他教。
“陆舍人,你耳朵怕是有问题,官家己经把案子交给大理寺了,你还啰嗦什么?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也是官家仁慈,若是官家计较,仅凭这个就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林哲可不是在吓唬陆飞扬,说不定皇帝就会如此,不过陆飞扬不怕,有陆中书在,即便刀架陆飞扬的脖子上,陆飞扬也不会皱一点眉头。
“林大人,下官听到官家讲了,不过下官认为官家所讲欠妥当,下官有责任向官家进谏,这也是做臣子的本份。”
陆飞扬这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皇帝不耐烦了。
“陆舍人,你做好自己的事就不错了,朕己经决定的事就不劳你多嘴了,你要是闲得无聊想管闲事,你大可以去扫大街。”
皇帝居然要陆飞扬去扫大街,这说明皇帝己经看陆飞扬不顺眼了。
陆飞扬刚还自信满满,被皇帝这样一说,他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可他不敢找皇帝的麻烦,他只能是缄默了事。
趁这会工夫,陆知心也想好对策了,他头一歪对皇帝说:“官家,其实陆舍人讲的蛮有道理的,官家为何不接受?难道官家就是这样对待忠臣的?”
陆知心把陆飞扬比作忠臣,似乎在质问皇帝。
林哲必须拦住陆知心那颗不安份的心。
“陆中书,你认为陆舍人讲的有道理,并不能代表就真的有道理,至于官家不接受,则正好说明陆舍人讲的不对,陆中书你可能要改变一下认知,你不要以为你所认为的都对,把错误的再强加给别人就更不好了。”
林哲可能真没把陆知心放在眼里,不然他真不敢这样说。
众高官都为林哲的这番话捏了一把汗,他们生怕陆知心会大暴发,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其实为曾侍郎的事争论到这种地步,己经算是尽力了,再下去只能是兵戎相见,不然真改变不了皇帝的决定。
而皇帝之所以今日如此强硬,可能就是想看陆知心的反应,或许放弃曾侍郎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众高官中有不少人想打退堂鼓了。
这可不行,郭亦镇绝不会答应,郭亦镇跟曾侍郎有几十年交情了,两人一同入朝为官,又先后当上了侍郎。
如果这一次救不了曾侍郎,让他阴沟里翻了船,郭亦镇一辈子都不会心安,郭亦镇必须做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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