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的尖叫,祁元祚汗毛直立!
在头顶!
“88!”
“啊——!”这一声惊叫是从右边传来的,听声音离的不远。
是施玉!
88着急的与他解释:“宿主!施玉也是被太后的人绑来的!”
“此地什么情况?”
88回忆着宿主昏迷后发生的事:“太后把你带到了密道,走了好长的时间,我也无法判断你现在是否还在皇宫”
88语气极为挫败:“宿主,88的视觉与您共感,我也不知道您现在的情况。”
“500米窃听功能没有听到一个人说话,这说明五百米内,没有一个人。”
祁元祚汗毛耸立:“不对!有人!”
他听到了呼吸声……
不是一个呼吸声,而是好多!四面八方,似乎有许多人正蹲在他身边,围着他,看着他,静静的呼吸……
心脏反应了一个人最真实的情绪,他可以理智,但有种害怕,叫理智着恐惧。
“啊——!”又一声惊叫,这声惊叫带着崩溃。
“救命!走开!不要过来!”
祁元祚怀疑施玉与他一样,听到了人的呼吸声。
嗷啊嗷啊的老猫喘叫,犹如又老又嫩的小孩哭嚎穿透耳膜,可近在咫尺的沉默呼吸声,比这些既像濒死又像发情的老猫叫更骇人。
这轻飘飘的呼吸踩在祁元祚紧绷的神经上。
他不可抑制的绷紧身体,有人!
一定有人!
这些人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动?他们想干什么?!
“走开!走开!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旁边的惊叫一声接一声。
令人恐惧的不是黑暗,是未知,是黑暗里不受控制的思维!
祁元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太后如果想杀他,不用这么麻烦,所以太后只想折磨他。
如果是身体的折磨,直接把他架上刑架,十八酷刑伺候,祁元祚保证自己哭的比谁都真诚,可是也没有。
他被毫发无伤的关到了黑暗的密室。
太后想玩儿精神折磨那一套。
祁元祚有些庆幸,人在极限安静的环境下最多坚持45分钟,这里又有嚎叫,还有人陪,他不用担心自己45钟就变成疯子。
祁元祚还有心思打趣太后折磨人的手段不精。
他抖着手从衣侧的口袋摸出应急的药丸,心脏急跳使得肺循环加速,恢复期的肺脏以疼痛反抗超负荷的工作。
祁元祚混着口水将药丸咽下去。
“啪嗒……”
什么黏黏的东西滴到额头,顺着额头滑下来,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脚下似乎有‘水迹’。
“咕嘟……”
一圈咽口水的声音。
祁元祚被吓得捂住胸口,恐惧牵动眼泪热了眼眶。
艹!那个疯子到底在他身边放了什么!
施玉崩溃的哭声,老猫的惨叫,嘈杂的叫声让他心烦意乱。
“咚……”
应是施玉碰到了什么东西。
“抓到你了……”
尖细如鬼的低喃就在耳边!
这声声音踩着他敏感的神经起舞!
有人有人有人!
“你是谁!你是谁!别装神弄鬼!我不怕你!”
施玉带着哭腔的声音回荡。
祁元祚只是深深地喘息,至始至终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嘀嗒……”
这是近在咫尺的水声……
额头的液体黏黏的,浓烈的腥味早告诉了他,这不是水,是血……
头顶有猫叫,头顶有血……
但是一只猫从他昏迷到醒来不可能有这样的血量。
头顶有什么?
刚才‘咚’的声音像是……缸。
正常小孩听不出什么缸的声音,可祁元祚不是正常小孩。
缸……
人……
祁元祚大着胆子,伸出手在身边摸索,毛毛糙糙的东西入手,……头发!
祁元祚的手抖的不成样子了,他正在脑中用触感和猜想构架所处环境。
祁元祚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更不想让太后的算计成功。
太后想精神折磨他。
所以这周围应没有会杀死他的东西。
不要怕,没有危险。
祁元祚一遍又一遍告诫着自己。
可理智是理智,情绪是情绪。
人的情绪是个很复杂的东西,人应该畏惧黑暗,人应该畏惧血腥,人应该畏惧尸体,人应该畏惧惨叫。
当所有畏惧的东西集合在一起,被天马行空的想象带动,恐惧在黑暗中放大到极致。
小手穿过毛燥的头发,他触摸到了冰凉的石头,猜对了,是缸。
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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