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自觉握紧了手心。
一步步踏在沉重的台阶上,跟个机械虫一样,极为缓慢地跟在雄主身后。
“检测到当前任务对象情绪起伏过大。”
岑礼拉门的动作一顿,往身后望了一眼。
廊灯有些晃眼,他看不清军雌的神色。
视线一掠而过。
“所以,羞辱值涨了吗?”
系统一沉默:“没。”
随即,它呜呜了几声,控诉:“宿主你没有心,你的心里只有冰冷的数字!”
系统这话是不是说反了?
难道不是它时时刻刻在岑礼耳边念叨着任务任务,羞辱值排在任何事情的首位?
怎么现在岑礼开始认真收集羞辱值,系统反而去扮演一个“好人”的角色了?
岑礼觉得系统假模假样。
他冷笑:“系统,你好装。”
系统哭的声音停下了,变成了抽泣声:“嘤嘤,宿主你好凶。”
岑礼无动于衷。
他知道系统是高科技的产物,根本不会哭,只是读取了数据库模拟了人类哭泣时的反应而已。
“宿主,现在你不是靠自己也可以收集羞辱值了吗?我们当然也可以更加人性化啊!”
岑礼没理它了。
他现在自主权挺大的了。
只要认真收取羞辱值,系统对他都不会干涉过多。
系统被无视,弱弱吱了声:“反正少将现在情绪很低落。”
岑礼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停下来的时候,身后军雌没注意到径直撞到他身上。
疼。
柔软的鼻子撞到骨骼凸出的肩膀,阿什尓反射性身子往后仰了下,后退了半步。
他揉了揉鼻尖,在前面的虫转过身时,缓慢地眨了下眼,默默放下手。
“抱歉,雄主。”
阿什尓眼底懊恼,他竟然走神了?
他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雄主停下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注意到……
阿什尓的异常,令岑礼侧目看了他一眼。
军雌鼻子泛起了点红,肯定是撞疼了。
他脊背挺得笔直,眼皮却向下垂着,像是刻意不想让虫察觉到自己深埋的情绪。
想起系统的话,岑礼眼神暗了下。
雄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朝自己走近了,鞋尖快贴到阿什尓的军靴上了。
阿什尓屏住呼吸,心跳都慢下来了。
雄主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他们不是要去做精神力疏导吗?
“头抬起来。”
阿什尓指尖紧了些,猛地眨了下眼,再次抬头的时候,面上没有任何异样。
还是那张漂亮又清冷的脸。
除了鼻尖红红的。
看上去就像刚哭过一样。
“雄主,怎么了?”
阿什尓扯了下唇,想挤出一个笑来。
但他失败了。
可能就和正在哭的虫做不出笑脸一样,显得军雌脸上的表情不伦不类的。
有点像想讨主“人”欢心的小狗。
岑礼动了动唇。
“蠢死了。”
他在心里补充,但也有点呆呆的可爱。
只听见雄主冷冰冰的三个字,阿什尓脸上顿时比哭还难看,心里发涨得酸疼。
就是因为雄主觉得他蠢不讨虫喜欢,所以才对他明天将被带走的事心里没有一点感触,对吗?
雌虫眼眶微微红了点。
岑礼皱了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阿什尓语气很歉意地对他说:“很抱歉雄主,让您看着不愉快了。”
您以后就不会看到这么烦虫的我了。
阿什尓在心里说了句。
清透的琥珀色眸子倒映出岑礼的倒影,他只轻轻蹙了下眉,没再深究,进了房间。
“进来,做疏导。”
一次很平静、没有任何肢体接触的精神力疏导。
只是除了来自某虫有些“黏”虫的视线。
岑礼默不作声收回精神力。
阿什尓站起身子:“感谢您,雄主。”
他和之前一样,道谢后准备离开,和雄主擦肩而过,却又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
没想到岑礼也在看他,阿什尓的心猛地跳了下。
他莫名心虚又情绪复杂地低下头,几乎是逃似的快步走了。
岑礼嘀咕了声:“跑这么快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他。”
系统咳咳一声,又刷了个存在感:“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冷着脸的样子真的很吓虫呢?”
“任务对象肯定是被你吓走了!”
岑礼听着系统话中夹着的一点“哈哈”的笑声,声音阴恻恻的:“你很幸灾乐祸啊。”
系统连忙狡辩:“我没啊,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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