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不点走后,牛大头回来了,给处于极度悲痛的胡来带来了一丝安慰。他现在还有一件难以割舍的心事,就是小玲。小玲离开江城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这期间,胡来让孙大癞到旧州市找过小玲,劝她早些回到江城,小玲说找不到哥哥永远不再回江城了。
因为小玲在旧州的缘故,再加上马利压的谋划,胡来坚定了进军旧州的决心。
送走肖不点半个月后,胡来让孙大癞到旧州打探丐帮的情况,孙大癞很快就打探出旧州的丐王绰号叫高牤牛,今年三十五岁,为人凶狠好斗,十年前高牤牛在旧州丐帮中当“区长”,后来也是不满丐王的残酷盘剥,在弟兄们的拥戴下推翻了丐王,取而代之。
马利压建议采用釜底抽薪的办法,以重金收买旧州丐帮的“区长”们。
进军旧州的方略既定,胡来意识到,这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鏖战,但进军占领旧州的欲望如烈火燃烧,已经不可熄灭。
在高牤牛毫不觉察的情况下,胡来领着马利压、牛大头、“野狼”与孙大癞等兄弟潜入旧州。
借着孙大癞先前在旧州时与丐帮的关系,胡来在下榻处与旧州的三个区长黄小狗、赵小三和曾老幺见了面。
胡来让马利压先给每人递上十万元重金,说是给哥们的见面礼。众丐主虽是见钱眼开,但也觉得好生蹊跷,不知江城的丐主意欲何为?
面面相觑之后,曾老幺欠身问胡来道:“钱是个好东西,人人都喜欢,但无功不受禄,与人下礼必有所求,不知胡老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做的,尽管吱声。”
胡来示意马利压,马利打开一条烟,每人发了一包,然后给胡来撕开,点上,胡来用力抽了一口,剑眉一扬,盯着三人说:“我看几位兄弟都是爽快人,我也不绕弯子了。真心话,我这次到旧州来,就是想把江城和旧州连成一片,把我们省丐帮的产业做大做强。因此特意请三位哥子来,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和帮助!”
“啊!”三人一听,大惊失色,黄小狗把钱往桌子上一扔:“对不起!胡老大,这钱我不敢收,我还有事,先走了!”
胡来看着他,微笑不语。
黄小狗走到门边,“野狼”象一尊门神一样堵住门,黄小狗冲了几下,都被“野狼”用身子挡着,两个人站在门边角力,黄小狗冲不出去,“野狼”也顶不进来,正是力逢对手,八两半斤。
“黄老大,既然来了,就抽完烟再走嘛,何以那么急呢?”孙大癞看到场面僵住了,赶忙打圆场。
黄小狗冲了几下,知道想临阵脱逃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借坡下驴,气鼓鼓地走了回来,另外两个则沉默不语,望着眼前的钱发愣,各自想着心事。
胡来看到眼前的窘境,剑眉紧锁,正欲发火,马利压已经站起身来了。
“兄弟们的心情我们理解,话说你们跟高老大已经合作多年了,没有交情也有感情。相比来,我们胡老大更好相处,这次不合作没关系,我们老大说了,不想合作的兄弟每人多送五万五万块钱,生意不成仁义在嘛。合作的就不给了,因为以后的情义还长着呢。我们也不会亏待高老大的,他还可以当旧州的丐帮老大,只不过是我们的老大要把江城与旧州合并在一起管理。至于兄弟们更不必担心,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以后还照样做,一个也不用动。”
几个人听了这话,相互间看了一样,黄小狗依然面色铁青,气鼓鼓的不说话,另外两人脸色则由白转红,曾老幺拿起桌子上的钱,在手里拍了拍,对着赵小三递了个眼神,赵小三微微点头。
三个人的微妙变化自是没有跳过胡来的眼睛,马利压侃侃而谈。
“话说历史就是这样,总得改朝换代。就拿旧州来说,从春秋战国起就是安息国的国都,直到大明才正式纳入中央版图,但仍然是地方行政中心,两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换了多少朝代,依然是本省政治经济的中心。不过解放后还不是说换就换了,现在江城成了省会,旧州成了地市。但省会变了,老百姓仍然是老百姓,并没有因为换了省会受到任何影响。”
马利压一席话,马上镇住了三个丐主。乞丐不可怕,就怕乞丐懂文化,这样的话他们哪里听过?胡老大把这样的人都请来了,哪还有不得天下的!
曾老幺用手碰了碰赵小三,赵小三干咳了一声,胡来望向他:“赵三哥,有话请讲!”
“那……我说了啊。”赵小三把目光征询两个同伙,曾老幺点点头,黄小狗依然面无表情,赵小三便道:“这位小兄弟的话我很赞同,我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也是初中毕业,我曾经去过省城考察过你们的管理,确实比我们旧州做得好,你们收入也比我们高。说实在的,我是愿意加入的,只是高老大对我们有恩,只要他愿意与胡老大合作,我们自然别无二话。”
孙大癞看三个丐主有些动心了,赶紧趁热打铁,现身说法。
“就是,三位大哥,小弟当年在旧州混的时候,得到了你们的关照,在这里我向你们表示衷心的感谢!我回到江城,开始与胡老大作对,失败了,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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