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感谢你帮我圆了我爸的心愿,但你我都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也许我们以前都相互好感过,但那是少年的无知。但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一辈子的哥哥,这几个月来我遇到很多奇特的经历,在我空间里,你可以去看看,密码是*********,我也知道你现在在写书,如果可以,就把我的经历写下来吧,我以后会继续给你提供的。至于我母亲和弟弟,你在老家,还希望你多多照应下。”
埋葬父亲后,鲁子君怀着复杂的感情对马利压说,现在马利压正看她的空间日志——
“如果可以,我要写下我的香艳,我的寂寞,我的苦逼,我的《伤逝》,当然,还有我的理想。
我叫子君。
近百年前,我就叫这个名字,近百年后,我还叫这个名字。
不同的是,当年的子君,碰到了那个“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牛人”鲁迅。鲁迅用他入骨三分的文字,使我迅速蹿红,我的不幸,赚取了太多幸运的泪水,就算化作长江黄河,于我也是无助了,无非是反衬了别人的幸事,到底我的空虚,终究还是虚空,我的灵魂,飘泊不定,直到近年后——
我投生了。
现在我叫鲁子君。
当我睁开第一眼,我的记忆,依旧停留在上世纪三十年代,而我看到的那张脸——我妈妈的,也和那年代并无不同,慈祥、宽厚、怜爱——和母亲的脸完全一样,不论那个朝代,母亲永远是母亲,母亲的第一眼,永远是无私的。
这无私也和当年一样,这忧虑却略有不同。
当年的我,无非就是女儿身罢了,母亲无非看到自己的影子,和相同的命运——而忧虑,那年代,你也知道,三从四德,女性是没地位的,虽然新文化运动再到新生活运动,女权意识迅速觉醒,但觉醒的毕竟是少数人,而我母亲自然属于没觉醒的那一类,何况我父亲也不会让她觉醒——虽然我最后还是走上觉醒的道路,但母亲生我的时候自然是不可能预料到的。
现在的我,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同时,也集中了所有的责任与担当——
开始实行计划生育了。
母亲就忧虑了,这个小女孩,成家以后——真的能承担赡养她和他,还有他和她——未来的公婆的重任吗?最可怕的是,以后他们死去,谁来给他们烧香上坟,要知道,那个年代农村养儿防老、传宗接代的封建思想还很严重——和上世纪三十年代完全一样——其实新世纪也并无不同。
我只是个女孩,独生女孩。
老爸也是个独生子,六零后,在三年大饥荒的年代来到这个世界上,并顽强地活了下来。老爸那年代是营养不良,老爸的老爸和老妈在生了老爸后,就再没有足够肥沃的土壤播种出新生树苗,“饱暖思淫欲”嘛,饥荒了,最主要的愿望还是活下去,性事多半是顾不上的了,自然孩子更顾不上了。
而到我的时候,生活明显好得多了,老爸老妈的身体完全可以有生十个八个的本钱,不过国家不允许了,那时候的干部还不象现在文明执法,拉猪拉牛算文明的,上房子揭瓦也不算残暴,残暴的是,某些计生干部,抓住超生的,直接一索子勒了,拉到乡卫生院就如猪狗一样,一刀就断了命根。甚至有怀孕七八月的,一样流产没商量。
何况老爸还是个教师——虽然生我的时候还是民办教师,自然更应该带头遵守国策。他是一个偏僻山村的老师,但并没有“桃李满天下,”——桃李满旮旯倒是真的,他的学生,最混得好的无非就是乡中学的老师,更多的依然在旮旯里种着桃李——务农。
“有子如君!”老爸在最初的失望之后,给我取了个满怀希望的名字,他要把我当儿子培养,并且以后也会象他一样,虽然是独生,也能在旮旯里顽强生长,长成大树,撑起一家人的阴凉。
老爸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知道他是否看过《伤逝》这篇文章,不过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没看过,因为他充其量就是个只读过小学的小学老师,小时候天天背《语录》,《语录》滚瓜了,文字也就滥熟了,在“村中无老虎”的情况下,他这猴子顺理成章做了“孩子王”,所以我想,如果他真的读过这篇文章,就不会让鲁迅的《伤逝》演变成他的“子君”——我。毕竟,这是一个悲剧性的名字——虽然我本来就是子君。
于是我就叫子君。
这个名字,既是前世的命运,也是今生的偶合,注定要我承载太多的希望,和更多的失望。
好在我并没让老爸失望——我也不想让他失望,今生,我不会象前生那样,只有一半坚强。我的身体,就象他种下的桃李,给一点阳光就灿烂成长,并且千娇百媚,娇艳欲滴,在花期刚开始的时候,雨季就提前到来了,我的青春让他看到了希望,不只是希望,甚至风光,风光不只是金玉其外,更是精髓其中,我从小学一直到高中,都是班花校花,更为自豪的是,我是花,货真价实的花,而不是花瓶,我的成绩一直稳居第一,不是全班,是全校。
“子君啊子君,有子如君!”其实父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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