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洪姨继续问。
“自然是为了生活!”鲁子君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你现在的能不能生活?”洪姨进一步问。
“这个,感谢干妈给我提供了房子,又有当时和干爹那个事赔偿的钱,暂时生活还可以。”鲁子君含着感激的心情,羞愧的表情和警告的用意——自己和陈耀祖是车震过的,并不是无缘无故接受他们的馈赠。
“你想工作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洪姨温和地说,“但现在我还不适安排你工作,再等两个月,等你们那个事彻底淡出人们的视线,我再来给你安排,希望你理解我的苦衷。至于你的生活用费,我一个月给你一千块钱,不够再来问干妈要,你看怎么样?”
鲁子君才发觉自己真是太嫩了,上当受骗还要感恩戴德,鲁子君真想挥一挥手,潇洒地走,可是她又能去哪里呢?这一刻,鲁子君想到了陈耀祖,他凌辱了鲁子君,鲁子君也侮辱了他,但他那尿一抹就干净了,而鲁子君那层膜——虽然破了又恢复了,恢复了又破了,如果要重新恢复——至少还要花五千块钱,钱是一回事,可是身体是真正的创伤啊,所以相比之下,鲁子君的代价大得多!
要么找赵定国,他可是d的高级干部,他只要一句话,鲁子君就可以轻松一辈子,问题是,鲁子君算什么?只不过是他饥渴时的,尝过的肉香,很快,他又会转向另外的食物了,谁会记得自己吃过的某一块肉?再说,肉吃多了,可能当时吃的时候有所不同,过后回忆起来也是一样的味道,除非你是天鹅肉。因此,鲁子君很知趣,甚至连电话号码都没问他要过。
鲁子君想要自尊,想要人格,正如涓生说的,‘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同样,人也必生活着,才能谈自尊与人格。鲁子君想潇洒的离开,可是她的脚步很沉重。
于是,鲁子君还得对红姨的馈赠继续感恩戴德,继续接受她的馈赠,继续感恩戴德。
想到这里,鲁子君又开了一瓶酒,她和红姨,一个穷人感恩戴德地敬酒,一个富人施恩舍惠地碰杯,那晚上她们总共喝了四瓶酒,然后同时上厕所,红姨在大便中滚出一个屁来,鲁子君还以为是开酒瓶,嘟哝道:“都说不喝了不喝了,你还开酒干什么?”
红姨哈哈大笑,“放屁!我说你醉了,连屁不如,屁它还知道该出来就出来,而你呢?不就是工作吗,屁大的事,放开些,我有更好的工作安排你做。”
那晚,鲁子君又醉了。上一次醉倒宾馆,这一次,是醉在红姨家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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