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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乱语!”清阳真人大声斥道,堂上顿时又静了下来。真人伸出枯瘦的右手,用力的指着地上的黑皮古书道:“这是鬼道!鬼道!”
此言一出,六位长老目光交流,在场的弟子也是个个面面相觑,只是谁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乱插话。
清阳真人呼了口气,道:“这本书,你是如何得来的?”
潇雨并未思索,道:“四年前,与魔族苦战一载,最后攻入魔界。我们在魔界的时候,一次师叔令我们生火,弟子从魔族废弃的厅堂中搬了些书出来起火。这本……就是当时没烧掉的。”
“那你留它何用?”太清真人紧紧的盯着林潇雨。见潇雨低头不语,当即大声喝道:
“说!你可有私自习练这鬼界的邪门厉术?!”
潇雨心中辗转反复,额上已是渗出汗来,只是他依然没有回答。
“如此之大不为!你可是看不起太清的仙术?看不起为师我?是不是我和你师叔们这帮老骨头都已经没用了?教不了你了?你才要偷学这邪门鬼道?!”清阳真人的话语越发的音大声沉。这声响犹如天边雷滚,似震的这大殿也微微颤动。
“不是!弟子绝无此念!”潇雨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不再抬起。
“那是为何?!”清阳真人刚欲继续追问呵斥,却被左手边的长老伸手挡下。这位长老发眉花白,未蓄胡须,体态略胖,神情泰然,此时他道:
“掌门师兄先消消气,我已经十几年没见过您动如此大的肝火了。让我来问吧。”
清阳真人叹道:“哎——我最器重的弟子,如今却沾染邪道,我又如何能够不气。”说罢,他身子一仰,靠在了交椅上。长老冲他点了点头,转回来对潇雨道:
“潇雨师侄,你的资质确是千人不遇的好材料,所以你入派第一年就被掌门师兄破例收入门下,亲传你技艺。但你也不应恃才傲物,私修这鬼道邪术。今日之事,你若不说清楚,只怕难逃重责,也对不起你师傅。”
潇雨依然俯身道:“清善师叔教训的是,弟子入派六年,师傅对我恩重如山,诸位师叔待我如子,各位师兄弟与我也情同手足,潇雨纵然是死,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我太清之事!”
清善道人微微点头,又道:“不错,这六年来,你尊敬师长,与师兄弟们相处也颇为融洽。掌门师兄近年来经常委你重任,你也从未叫大家失望。所以我也觉得……不过,擅自偷学别派仙术则是欺师,更何况是那冥界的鬼道!你可知晓?”
潇雨抬起头来道:“师傅,师叔,潇雨确实有看这书中的异术,但是并未修炼其中任何一个。”
清善道人却问道:“那你私藏了它这许年,又是为何?倘若不慎落如歹人手,岂不是贻害人间?”
“回师叔,只是……”潇雨欲言又止。
“说。”清善道人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带着无比的压迫力。
潇雨向清善师叔望了一眼,却与清善道人的目光相撞,立刻低下头来,道:
“只是其中有一门法术,弟子希望能用它免去人间诸多不应有的苦楚。”
听到这里,堂上人都起了兴趣。清善道人也是感觉意外,看了一下掌门,即而问道:
“哦?有此等事?这鬼道邪术当中还有可造福黎民的?不知是何种异术?”
“回生术。”
“哗——”闻听这三个字,堂上再次骚动起来。有人迷惑,有人诧异,更多的还是惊讶。这世间当真还有如此的法术,可以起死回生?堂上弟子纷纷议论开来。正当时,却有一声断喝,将所有声音盖了下去:
“荒谬!”清阳真人已是站起身来,他怒指着潇雨大声道:“如此悖天理之事,乃就是鬼道的典范!”
“师傅,您听徒儿说……”潇雨期望甚至是乞求的眼神让清阳真人稍有缓和。清阳真人缓缓的坐下,一抬手,道:“你说。”
潇雨道:“四年前那场大战,死了太多的人。各门各派,黎民苍生……我亲眼看着我的师兄弟倒在血泊当中,我亲耳听到有仙霞派的姐妹在哭泣。魔王虽死,那酒门也几乎全亡。我刚入本派,在六师叔门下,他对我悉心教导,照顾有佳,否则我再好的资质也是无人可见的啊。可他老人家也在那次大战中……还有那些枉死的百姓,有多少人失去了亲人,失去了依靠!他们可都并非生老病死的啊——”
堂上的弟子辈分教高,都经历过那场涂炭,听到此,纷纷陷人了记忆,四年,在时间的长河中犹如弹指一挥间,那场腥风血雨,似乎都还沥沥在目!此时,同情,悲愤,伤怀的心情隐隐化作了期望。不,是奢望!大家又把目光重新投向了潇雨。
清阳真人长叹一声:“哎——我心中又如何不痛?只是故者如此之多,你又能如何为之?仅靠这鬼道邪术吗?况且死而复生有违天理,断是不可为的……”
“咳,咳。”此时坐在掌门右二的一位长老打断了清阳真人的话,他看了看潇雨,又对清阳真人道:
“掌门师兄,我有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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