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士兵,像刺刀一样从斜后方捅进了最*近他们的海字营洋枪队射击的三列横队中。
海字营顿时大乱。
这些初习洋人战法的士兵本来士气高涨,但面对背后而来地突袭,根本没有这个经验应对,士兵立刻大乱,然后就是溃逃。
任凭他们营长狂吼和督战童子军乱杀也制止不住,穿着奇装异服地他们和他们的同袍,红布缠头地日月军士兵一起朝着大营逃去。
塔奇布疾驰在马背上,一枪捅死一个对着他用刺刀冲来的童子军官,然后对着没来得及逃的军乐队大砍大杀,大声命令道:“杀了邪乐,对方无法联通信息,自溃无疑!”
这一刻。这个悍将脑海里出现的却是他祖先野猪皮领着八旗精锐大破明军的情景,“何其壮哉!”塔奇布悠悠一叹,然后马踩军乐队尸体。继续朝前冲去。
他并不急着此刻就杀光这些妖人兵,他已经发现了他们地弱点,他要挥兵猛冲,再冲毁前面天字营的阵列,等对方阵型大乱,再利用骑兵的优势折返回来大砍大杀,那时候用作奴役兵地前方压出来的多赣勇也应该能彻底屠杀这些阵型大乱的长毛!
这就是骑兵战法!
背后一边混乱的李文茂已经睚眦俱裂了:这些可恶的湘兵冲过了他的防线,这对于他而言,他就是个死!没有按命令守住这边侧翼。
但身为一个战场的将领,被处死绝对不是他在乎的。他感到的是深深的耻辱!
昨天就被这个清妖刺落马下,今天又被他冲乱阵脚,而且这连累到中军多十字军兄弟,这是何等地耻辱和罪恶感!
李文茂嚎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把自己长袍扒了一半,露出肌肉虬结的上半身,然后咬牙切齿的把袍子扎到腰间,提着马枪翻身上马,狂奔到右侧。大吼着连续捅死个正在逃跑的士兵,这才稳住了阵脚,然后他让士兵立刻集结。
看着远处乌云般朝天字营卷去的塔奇布部,李文茂大吼着:“儿郎们。今天跟我去跟清妖塔奇布死战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我操!你!吗!啊!”
但就在这时,后面大营传令兵到。他看着无意下马的李文茂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将军号令!李文茂防守不利!就地剥夺一切军职!准备受审!但准你今日戴罪立功!立刻全力攻击中军赣军!”
说到这,传令兵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成功…….,就地自裁好了!”
“放心吧!白头大哥!”李文茂看向身后大营里高高的望楼,突然朝传令兵吼道:“告诉将军,今天我李文茂就死在湘军手里了!”
说罢领着聚敛起的残军人,李文茂不理塔奇布,而是疯狂的杀向了扑出来的赣勇。
在宋军望楼上。可以看到左右两翼日月军主力突然杀出。不是扑向正绞杀中军地塔奇布部,而是同时砸向湘军扑出来的赣勇主力。
就好像两个剑客。都不理对方刺出来的快剑,而是瞄着对方软弱胸腹处,同时猛捅了过去,好似完全同归于尽的战法。
在望楼上,战场总指挥朱清正脸色沉重之极,他喘着粗气,看了看身边满满地洋人教官,后者发现了湘军正开始系统的屠杀军乐队,不约而同地大声咒骂起来----这在西方战争中是不可想象的罪行,军乐队传递命令,敌军不能随便攻击他们,任何胆敢这么做的军官都会被骂成:“这个卑鄙的小人!”
根本听不到后面洋人在叫骂什么,但这叫骂声明显加剧了朱清正内心的紧张,他把脸转向拿着一根千里镜的窦文建,他长出一口气,说道:“窦大帅,原谅我不救援中军,我知道赣勇精锐远不如湘军,只有击溃他们中军,才有可能救得下阵型大乱的中军。”
窦文建放下千里镜,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朱清正道:“安心,陛下没指望十字军能赢。所以,我只是监军,而非取代你的统帅。”
“什么?”朱清正难以置信地吼了起来,他指着下面乱战地十字军叫道:“那些可是陛下苦心练出来的精锐啊!”
“你自己去问陛下吧。”窦文建微微一笑:“新一批后援正在路上。”
“什么?陛下不指望这只可怕地军队能赢?”朱清正一瞬间脑袋有点混乱了。
而这时,法国总教官以不熟悉的汉语的问道:“朱先生,您为什么认为输了呢?那个卑鄙的小人----鞑靼军官带领的骑兵太少,不足以对步兵造成威胁。”
“什么!”朱清正大骇,他实在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倚仗阵型的热兵器步兵还能有什么法子稳住阵脚,他仓皇的拉开千里镜朝战场中看去!
庄立忠看到了突袭而来的塔奇布骑兵,也看到了友军海字营被从背后冲溃,他更听到前方湘军大营开始擂起进攻地鼓声。但是他习惯了这种紧张。
他能一直作为赵阔的爱将,并不是偶然,这个人不像罗前捷那么容易想太多。也不像小猴子太急躁,从他带着炸药包从韶州城头清兵守军身后跑过,并点燃炸药包跃向城头清兵阵营那一刻起,他就学会了如何应对紧张,你再紧张也比不过腰里的炸药嗤嗤响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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