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君南看了看周围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画室,不由皱紧了眉头,余明浩这家伙平时爱干净得都快有洁癖了,现在这里被搞成这样,八成他回来看见要气晕过去了。
“这群笨贼!”经过余明浩的笔架时,朱君南看见余明浩在上面挂晾着的一支青玉龙纹管珐琅斗提笔忍不住开口骂了起来,“真是有眼不识真珠!”
那支青玉龙纹管珐琅斗提笔通长31cm,斗径6.5cm,笔头褐色,笋尖式,笔管为青玉琢制,管上浮雕龙凤主题纹饰,两端分别阴刻回纹、莲纹为衬,笔顶镂雕卧螭。管下端镶缠枝莲纹珐琅笔斗,掐丝均匀,釉色纯正光润。据说此笔为清代宫廷造办处制作,集玉雕、珐琅工艺于一体,制作精美,是罕见的、工艺鉴赏性较为突出的清代毛笔。余明征可是花了高价才从古艺术用品拍卖会上购得,作为二十岁生日礼物赠送给弟弟的。
朱君南心里偷笑着,要是刚才那帮人知道这支笔可以用来换一栋装修豪华的大房子,还真不知他们会怎样扇自己的耳光。嘿嘿。
朱君南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看手表,和小柔约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三十分钟了!糟了!
朱君南轻轻地走到门边,隙开条缝儿,偷偷看了看四周,没人。太好了,他迅速闪身出画室,小心地带上门,拔腿开溜。
这时,一个黑暗的身影闪出藏身的转弯后,阴冷地紧盯着朱君南飞奔而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冷笑。
朱君南一手抚着胸口的笔盒,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狂奔向与小柔约定的小画室。本来朱君南画画的小画室就在走廊的尽头,但作贼心虚的他竟忘了这点,从走廊的一头出来,绕了大半栋楼奔向走廊的另一个头,再兜回来。
上帝保佑,等朱君南满头大汗地赶到自己练画的小画室,那个朱君南朝思暮想的身影还在那里等待着,正是小柔,只是她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朱君南的脑子飞快地搜索着理由来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
“嘿嘿!小柔,我,我忘了拿笔盒,我退回去拿的。”朱君南望着小柔微有怒意的目光紧张地搔了搔后脑勺。
“我看买个笔盒的时间都足够了吧!你总是这么不守时,一次比一次迟到得过分!如果你不想见我,索性就明说!”火山终于爆发了。
小柔为了见朱君南还特地打扮了一下,谁知兴冲冲地赶到这里,却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迟到么也就罢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这次朱君南居然迟到了整整40分钟,加上小柔早到的十分钟,小柔都等了他快一个小时了,站得腿都酸了,心里哪能不窝火。
画室惊魂归来的朱君南这才发现今天的小柔看起来与往日实在是大不相同,他的表情也一下子由方才的惊吓转为惊讶再到惊艳,看得眼睛都直了。
平时小柔嫌麻烦,一直都是素面朝天,连个唇彩都不愿涂。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她不仅精心打扮了番,还特地画了个最近横扫一大片的果冻者哩透明妆。小柔的皮肤晶莹得像是个吹弹可破的瓷娃娃般,白里透红的脸上薄施粉黛,朱唇轻点,睫毛可爱地卷翘着,配上幻紫加金铜色亮珠的眼影,将她本来就极具诱惑的一汪秋水映衬得更加令人眩目了。
朱君南的目光依依不舍往下移动,小柔身穿着一袭湖绿色的Beneta雪纺连衣裙,水漾领,宽边荷叶袖,莲蓬摆,加上设计师精心设计的腰线弧度处理,将她纤浓合度的完美身材曲线衬托得是淋漓尽致。小柔平日总高扎着的马尾此时正服帖地垂散在她的身后,如一匹光滑凝润的黑缎,闪耀着迷人的光泽。她的脚上是今夏流行的Belli系带银黑牛皮凉鞋,曲曲绕绕的鞋带沿着她纤巧秀致的脚踝盘亘而上,充满了性感的诱惑,女人味十足。
“喂!你倒是看够了没有啊!”小柔被朱君南那哈喇子直流的色狼样子给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嘿嘿,一辈子都看不够,惊为天人啊!”朱君南看得连眼珠子都不舍得眨一下,“我只知道我捡了个宝贝,没想到我还捡了个旷世奇珍呀!”
“呸!你少贫嘴了!”小柔脸红地捶了朱君南一下。
“哇!痛!”朱君南吃痛地惊叫了一声,左手同时忙去揉挨了美人一拳的右肩。
“啊?我下手不是很重的呀!君南,你没事吧?”小柔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虽然最近教练说自己进步很快,但刚才明明只使了一成的力呀,难道朱君南这小子的抗击打能力弱了啊?
“我——”朱君南想了想,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他可不想让小柔太担心。
“哎呀,君南,你的手!”小柔忽然发现了朱君南正隐隐渗血的双手,惊慌地叫了起来。
“没事儿,小意思,刚才走路时不小心磕碰到的,这还不是见你心切嘛!”朱君南忙找借口解释,顺手从口袋里掏了张面纸擦了下掌心里的血迹,生怕把小柔的衣服弄脏了。
“你呀,总这么粗心大意的。”小柔抢过朱君南手中的面纸,伸手握住他的掌心,细心的擦拭着。
享受着被一双温暖滑腻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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