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甩达着手中的纸扇,在街面上,毫无目的的闲逛着看了看摊贩,那摊贩一脸衰像的,目送着他们离开。送的?凡真的目光,刚刚落在有“剑仙印记”“天下第一名家署名”的扇子上,还没等她开口,敖厉先一步问道,“凡真,那摊贩心中所想,你有多少办法知道?”
凡真不明白敖厉的意图,但她还是认真的想了想,“至少有七百三十种方法,其中有五百零七种至死,一百二十三种至残,还有一百种方式能让他毫无察觉。其中二十六种需要点环境配合,勉强会产生近五百个方向性变数。”
普通人只会觉得凡真啰嗦、认真,但敖厉却知道,如此肯定、近乎于精确的结果,来自于凡真对自我的透彻了解,“既然有了疑问,为何不去窥探那摊贩的心?疑问很容易得到答案。”
凡真愣了愣,一时竟无法回答敖厉。一把纸扇,莫名的送,虽然荒谬,但这还不足以让一个大乘期修真,去窥探普通人的心灵。
“窥探他人心中所想,在普通人来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但对于元婴期以上的修真者来说,却不是非常困难。”敖厉顿了顿,向街边的墙壁上一靠,接着道,“我一直在想,江湖人的一些普通算计,方式,行为,对修真者是否有效,这也是我带着你的目的。”
敖厉说完,将纸扇递给凡真,做了个动作,示意凡真将纸扇对着阳光。在阳光透射下,凡真发现,纸扇中模模糊糊出现了几行字,但这字,她却不认识。
“这是古时,太雍族的文字,现在很少有人懂了。”
凡真明白了。当她再次去找卖纸扇的摊贩时,却一无所得,强大的神识,在瞬间渗透了整个市集,但那摊贩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凡真眉头微蹙,她不相信那摊贩能快过自己的神识,但人去了哪里?
敖厉似乎清楚凡真心中所想,他看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向凡真道,“在江湖上,有一种易容术。你记住的只是个摊贩,但他现在也许是行人中的一个书生。”敖厉说完,微微一叹,“事实上,连本体都能重塑的修真者。易容太过浅显,但。为什么很少有修真去利用这一技巧?”
凡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似乎这些在修真界是一个常识。很少有人去细细琢磨,“修真者相互间的记忆,很少凭借相貌。元力特点、个体独有地气息……等等,这些才是辨识的根本。”
敖厉点了点头。随后向凡真道,“你为什么没有记住,摊贩除相貌外的特征?”敖厉是一边在想,一边在问。从他的神色看,这不是玩笑,更不是讽刺,而是一种对结果的探究。
“他只是个普通人。”凡真想也不想,就给出了答案,话刚刚出口,凡真心中已是苦笑连连,那摊贩明显不够单纯。
“他是大威府、外堂的眼线,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依附的是大威。也不知道卖纸扇的意义,一年年,他做着同样的事,直到将纸扇送出去。纸扇中地消息,在不断更换,它只记载近一月的重要事件。”
凡真还能说什么?在她眼皮子底下,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敖厉就已接到外来的消息……凡真心中颇为苦涩,面对那些普通人,她站的很高,不想也有失手的一天。她早已感觉那个摊贩不正常,但她心中根本没有“传消息”之类的概念。
“我一直在想,是否要解散了大威外堂,他们毕竟只是普通人。”敖厉缓缓地声音,打断了凡真的思绪,她静静地听着,“所以,这次我带你在身边,看看普通人面对修真,到底有多少作用。”
凡真苦笑道,“敖厉,修真也是人,不是神。”
敖厉笑了笑,“所以,我已有了决定。外堂,还是外堂,它会一直存在,而且还会不断扩大,直到将益、幽、太三州完全网罗。”
敖厉心中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但凡真却还有不少问题,她靠在敖厉身边,看着不远处一个个摊贩,心中多少有些怪异,她无法在将这些摊贩当成普通人,因为她根本没法分辨。
“你第一次接触他们,是在哪里?”
“我说过,大威重要成员背后,都会存在一个巢穴,但我又如何知道,哪些人在巢穴中?事实上,我们没有走空一个。”
凡真想了想,心中突然窜起了一丝寒意,她孤独了万年,第一次体会到势力地可怕,无声无息的渗透、无声无息的布局,身在
却不知所措,即便敖厉将一切告诉了她,但她依旧无堂到底在哪,这街面上一个个普通行人中,到底哪些和敖厉有关系?或者在没有了?
“记得竹林外的集市?”
凡真地胸口微微起伏,半天才透出一口浊气,“从‘沧海一角’出来,第一个市集,真让人意外。”
凡真看了眼敖厉,不自然的笑了笑,“我记得,除了我,你并没和什么人说话。而且,任何形式的传音,都难以在我面前完全隐匿。”
“你曾对一个瓷瓶感兴趣。”
瓷瓶,凡真回忆着,那似乎是一家瓷器店,门口摆放着近一人高的瓷瓶,制作地很精致。如同流云般的线条和图案,至今,凡真还有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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