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中原,突进江淮,想来也却是师老兵疲,久战之下已是强弩之末,肃亲王有增援豫亲王也是公忠体国老成持重的想法,我正想和摄政王说起这事情呢。”
“豪格?哼,”多尔衮冷哼一声:“豪格打的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么?增援多铎?只怕是为他自己着想吧。”
让豪格征剿四川的张献忠,当然是借此消耗其实力的意思,无论是豪格还是多尔衮都明白这一点。所以豪格才一直走三步退两步的磨磨蹭蹭,他心里还是希望多铎被拖在扬州久战不下,多尔衮已经拿不出更多人马的情况下,再加上宫中的助力,有机会争夺江南这块肥肉不是没有可能。
“扬州为江南之锁,宜尽快打开为要……”
“扬州虽重,有多铎在足够了。”满清的兵力大多已经派遣出去,除了京师附近还有些像样的主力之外,兵力早已运用到极限。因为剃发令的强力实行,各地义军风起云涌,地方上的清军忙着四处救火都焦头烂额,根本就拿不出兵力来。
要想大规模增援,只有调集豪格部,多尔衮显然不愿意看到这
况发生:“我已命多铎速下扬州不可拖延,尽快渡江TT)朝。以多铎之勇,再有几日当有扬州捷报传来,这期间的事情太后就不要过问了。”
这已经是明打的明的告诉孝庄,不要再和豪格系人物有什么牵连。
孝庄是何等聪慧,自然明白多尔衮的意思,当然不想在这个触及到核心利益的问题上多尔衮展开任何形势的正面争夺,而是很自然的岔开话题:“豫亲王虽勇,然则定天下不能一味依*刀兵之锐,此次我大清入主,非比从前掳掠资材。前番皇帝厚赏洪承畴,我才知道摄政王欲将强力推行薙发令……”
“洪承畴真是多嘴,这些事情也能传到太后的耳朵。”多尔衮笑骂道:“这事情是有的,剃发易服是咱们大清的根本。如今大势在我,若是任由那些汉人不改往日衣冠,必然念着咱们是异族的短处。如今山东、直隶各处多有打着伪明旗号的乱民起事,虽是疥癣之疾,终究要我大清疲以应付。我也和鳌拜等先帝几位重臣商量过,都认为当断了汉人的根本,剃其发易其服已势在必行,否则难彰我大清之威,难灭伪明之余遗……”
“我大清初定,前明尚有江南半壁,豫亲王又在扬州僵持不下,我以为此事不宜颁行薙发令,以免弄的民怨沸腾。”孝庄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更平和委婉一些,也尽量做出不在意的样子:“在入关之初,摄政王不也说过君之道为存百姓之先的么?”
“哈哈,你倒是还记的,那是咱们刚刚入关立足未稳的时候,不得不暂时放纵那些汉人。如今咱们大清士马雄壮,还怕什么百姓不百姓的?想留发的我就砍了他的脑袋,看他还怎么民怨沸腾。汉人软弱,一见到血就顺从了。”多尔关说出这么急切颁布实行薙发令的直接目的:“多铎在扬州遇阻,天下人必然以为江南还有希望,南明心存二想。我就是要用刀子逼迫他们剃发,断了他们的念想。只要剃了发,就是我大清的好奴才,若是不剃发就统统砍了。我大明扫荡天下,还怕几个乱民不成?”
预料中传檄可下的扬州正激烈抵抗,这场战事越来越有旷日持久的征兆,在政治意义上已经打破了满人无敌的神话,难免让北地的汉人心存故国,这才是多尔衮急切要推行薙发令的根本原因。
“怕是不怕的,咱们的摄政王怕过哪个?”孝庄很得体的开个小小玩笑,嫣然一笑到:“不过我听着洪承畴的意思也不是没有道理。当前局面于我大清有利,不宜推行激烈之策,万事求稳求缓为要……”
“哈哈,你也不能总是听那些汉人的,若是一味的求缓,咱们现在还在关外呢。说什么求缓,若是求缓,现如今的大清皇帝能是福临?”
“当初先帝……驾崩之时……”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一男一女最清楚皇太极的真正死因。不过皇太极死了也就死了,现在还有谁敢追究这个事情?最重要的保住福临的皇位。
以多尔衮的实力,就算是废了福临也是轻而易举。
孝庄诚恳的说道:“先帝仓促而去,内乱陡生,我孤儿寡母眼看就有不忍言之祸。若非摄政王力排众议,我们母子哪能有今日?我时常对皇帝说起摄政王的恩惠,无论如何都难酬摄政王之功,我琢磨着在叔父摄政王前面再加个皇字,称为皇叔父摄政王,如何?”
虽然孝庄心思聪慧善于制衡,但在多尔衮绝对的实力面前,几次攻守俱是无功而返,只得做出可怜巴巴的低下姿态,做出感恩戴德的模样
“皇叔父摄政王,好像有点意思。”多尔衮起身坐在孝庄身侧,孝庄微微躲闪着身子,早被多尔关伸臂揽住腰身:“不如把那个叔子去掉,就叫皇父摄政王,岂不是更加合适?”
被多尔衮揽住,孝庄挣扎几下却没有争脱,又不敢过份拂了多尔衮的心思,只好低声哀求:“别,别这样,这是在乾清宫呢,别让孩子们看到了。”
“皇帝,你们都出去,我和太后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皇帝福临不管违背多尔衮,和娜木柊出去,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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